“你‘哦’什么?”宋伯见凌墨棠表情淡然,有些急了:“你到底给不给我调料?”
凌墨棠呵呵笑了两声,“呵呵”二字表达了对宋伯的所有情感,她说:“宋伯,您是不是算计我呐?”
那么多长老前仆后继的想要进沐风的院子,可最后都没能进去,那她凌墨棠能进得去么,长老们抗饿,她凌墨棠可不抗饿,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要是被十面幡阵困上个十天半个月的,那她还能活着出来么?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宋伯的小心思被凌墨棠发觉,特义正辞严的说:“我这是对你能力的充分肯定。”
“得了吧,对我能力的充分肯定,那你就不会担心我把炼丹房炸掉了。”凌墨棠据理力争:“反正我不管,您不给我找个大点的炼丹房我就不给你提供调料。”
Who怕who啊!
决定权掌握在她的手里,宋伯就算说破了天,没有实际的好处,凌墨棠才不会上当呢。
宋伯倒吸几口气,又说:“要进那院子也不难,你去找一个人,她能帮你。”
凌墨棠眼睛一亮:“谁?”
“花无忧。”宋伯直呼花姑姓名,这让凌墨棠很佩服啊,宋伯的修为凌墨棠目测不出来,但心里又想着流云宗应该不会屈才到让一个高修为的修者做烧火洗菜打扫的事吧,所以宋伯是怎么有底气直呼花姑的名讳的?难不成辈分比花姑还要大?
那这流云宗,隐藏级别的扫地僧挺多哈~
“你眼睛轱辘转,又琢磨什么呢?”宋伯目光有些闪躲,明知到凌墨棠可能会在花姑那碰壁,他还是将这话说给了凌墨棠听。
“花姑人倒是不错,但是沐风前辈和花姑又是什么关系?”凌墨棠挠头:总觉得这宋伯在给她下套啊。
宋伯打马虎眼:“同门师兄妹,感情甚好,所以当初沐风构建院子的时候,还留了一本阵法书给花无忧,你问无忧借那书看看,说不准就能破阵了。”
“您又框我呢吧。”凌墨棠翻白眼:“若是那书有用,长老们何必为了拆院子这般狼狈,八成是那书拗涩难懂,看了也无济于事,对进入院子毫无帮助。”
宋伯嗓子干涩,自行倒了杯水,心里琢磨:对面这丫头真是狐狸一般的人,怎么就是不进圈套呢?
“反正,我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啊,听说那院子里还藏了许多稀罕玩意,你就不想进去看看?”宋伯继续诱惑凌墨棠。
凌墨棠心里清楚的很,根本不为所动,沈渊还说聚灵台里有数不尽的宝贝呢,那也得她有命进去活着出来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不对的。
“成。”凌墨棠点头:“我什么时候进去我就什么时候给您送调料。”骗她可没那么容易,毕竟胸小的人一般脑子都得好一点,不然没优势。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抠?”宋伯急了跳脚:“等你能进入院子那得等多久,遥遥无期。”
凌墨棠一拍椅子站起身子,笑眼一眯:“您可算是说了一句实在话了,明知我可能进不去,您还好意思打我的主意要什么调料。”凌墨棠似想到了什么事,眼神亮了起来:“宋伯,要不这样,您答应我一件别的事,我就继续为你提供调料。”
宋伯:“你倒是说说看。”
“您往后把您后花园种的花花草草分一半给我,每一个季度的花草我都要,上回我看您院子里的水仙和山茶开的可好了。”凌墨棠冲宋伯挤眉弄眼:“这您总不会拒绝我吧?”
“你想都不要想。”宋伯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人还真是脸皮厚惯了,炼丹房进不成,又开始打他花花草草的主意了,“我说,凌墨棠,你一天到晚脑子里能有点善念么,都装的什么坏水。”他可把那些花花草草当祖宗似的供着,能让凌墨棠说拿走就拿走么?
流云宗里谁不知道,宋伯人生有三大爱好:做饭、种花、宠阿福。
凌墨棠叹气:“宋伯,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我说进炼丹房你不让,我说要您一点花花草草您也不给,那总不能合着都是我吃亏吧。”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再说了,凌墨棠人生的字典里,那就没有“吃亏”两个字。
“你要花干嘛?”宋伯是爱花之人,这凌墨棠一看就是个心大的人,这些花要交在凌墨棠手里不都得给凌墨棠折腾死。
凌墨棠一本正经:“欣赏啊。”
“欣赏你到我花园里欣赏便是。”宋伯不想忍痛割爱。
“这不一样,一个是别人家的,一个是自家的。”凌墨棠解释:我还看银行钱多呢,那能是我的么?
宋伯真是佩服凌墨棠那心眼啊,真不是个好忽悠又啃吃亏的主,他又问:“你实话说,到底用来干嘛,你一看就不是什么细腻人,你爱赏花说出去谁信?”
凌墨棠捂脸无奈道:“宋伯,好歹我也是一二八年华,水灵灵的大姑娘,您就这么直接的说我粗糙,这样真的好么?”
宋伯冷哼一声:“少废话,你倒是说说要花做什么?”
“我也不是想要种花,我就是想要花瓣,大量的花瓣制作香料。”凌墨棠实话实说:“我知道您爱惜花,平时若有人踩了花花草草,我看您都心疼的不得了,若是我直说采花瓣的话,那您能答应么?”
宋伯蓦地笑了:“我当什么事,这样,你说你想要什么花,我把花瓣让人给你送去就是,你也不要废心思去种了。”
“您答应了,可是您不是最爱惜花花草草的么?”凌墨棠有些惊讶,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脸轻松的宋伯。
宋伯轻描淡写的说:“不伤花根就好,花每年都红,每年都开,但花季又不长,开了便凋谢,看一眼欣赏欣赏就好,能有用处给你便是了。”
“多谢宋伯。”凌墨棠喜笑颜开:“我那院子里还有几罐子的食盐和醋,我立马给您送过来。”
“你不说没有么?”宋伯这一问,凌墨棠满脸尴尬,随后又挠着后脑勺笑道:“宋伯,人艰不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