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炼体之术
辈分相同,根据修为再度划分,身份与地位自然有所差异。
对此,四师兄穆直疑惑道:“片刻前已然听说太乙山三位尊者,此刻却是见到了三人,其中傲箭长空前辈,我等都是见过,只不过这其中有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不知大家是否察觉?”
周鹤木讷道:“有何忽略之处?”
竹风长老笑道:“愚钝,太乙山四峰,如今只是有三位尊者,这一点你还看不出?”
周鹤一愣,暗道自己是不是老了,已然化为老鹤,居然连这一点也不曾看出。
对于这事,木讷的周鹤,也是暗道奇怪,追问道:“长老教训的是,三位尊者之名,长老可否介绍一番?”
竹风长老闻言,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对着几人道:“太乙山的诸多高手,我倒是打听到了些许,此事不急,我们先去观看一下素云与孤鸿的比试。”
天神斗场外围,除了那临风阁、听雨阁作为看台,坐着诸多各派高手外,还有许多休憩之所,供各支派弟子比试之后,休息疗伤之用。
支派中的圣尊首座、长老,则是会主动挑起疗伤的重担。
比试中的轻伤,一般运转真元,疏通经脉,助其恢复即可。
若是外伤,利用疗伤丹药,也是可以较快复原,修仙之人,原本便可纳天地灵气入体,肉身伤势恢复的速度,也是极快。
眼下,青木圣尊正着手于对阳烈的疗伤,剩下赵素云,依旧在苦战之中。
二人激战连连,那炼体弟子名叫铁山,却是犹如铜皮铁骨一般,纵使赵素云使出七八分的真元,也未能击破他的体肤。
这等强悍的肉身,宛如金铁一般,超出了赵素云的想象。
青光一闪,铁山却是奋力反击,手中一柄巨斧幻化而出,却是他的法器。
这巨斧若是按照品质划分,估计与赵素云的长剑法器,等级大致相当,巨斧横劈而出,铁山臂力惊人,真元也是同样浑厚,硬是将赵素云震退。
双臂发麻,赵素云真元运转不畅,心头暗道不妙。
对此,铁山出声道:“赵素云,你并非我之对手,我乃是铜皮铁骨之身,你如何伤我?”
铁山所言不错,他所修炼之术,成型之后,便有如铜皮铁骨一般,寻常金铁之物,难以伤其分毫。
若是对方以法器、灵器进攻,在铁山运转真元之下,也是难以奏效。
看台之上,万驭宗宗主皇甫凌天道:“炼体之术,此法可是需得体魄强健之人,方能修炼,那面上有胎记的女子,却也是勇气可嘉,鏖战数十回合,不曾退缩。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这番话语,却是对身后的七兵卫所说。
皇甫凌天身后的一尊兵卫,对此道:“炼体之术,百密一疏,只要一心,其利断金。”
天机堡总管墨丹青也是颇有兴趣,也开口道:“那面上有胎记的女子,心性坚毅,凭此性格,却是有五分胜算。”
凌绝峰孤天一剑,罕见地开口道:“那女子剑意中蕴含仇恨,这一战,凭此她不会败。”
这一番话语说得有些莫名,不过皇甫凌天与墨丹青均是阅历非凡之辈,也知晓这孤天一剑的实力,凌绝之巅,孤天一剑,其实力惊世骇俗,传闻孤天一剑的剑道造诣,还要胜过太古门的葬剑长老,是得自剑仙的传承!
就在众高手讨论之际,果然见那赵素云改变剑招,将原本平淡无奇的三十六式的灵木剑诀,组合运用,且整个人真元鼓荡,硬撼铁山的巨斧,身法飘逸,剑势凌厉,硬是抵抗住了铁山的攻击。
对此,铁山颇感惊讶,他的身法与力气,原本就是他自傲的本钱,若是论修为,他与赵素云相差并不大,此种情况下,气势与毅力的比拼,赫然占据了主导作用。
赵素云神情冷漠,原本在外人看来,相貌丑陋的她,却是有一颗勇敢之心,且那一段仇恨,被她掩埋在心中。
对于这段往事,陆离曾有心问起,却被赵素云刻意回避,拒绝陆离好意的同时,赵素云也是将内心的仇恨,深深埋藏。
这一刻,与铁山僵持不下,赵素云心中,那长久掩埋的恨意,此刻却是冰雪消融般,渐渐浮现在心头。
一个人,若是长久处于仇恨之中,便会渐渐受其影响,直至迷失。
在绝对强大的对手面前,即便是深重的仇恨,也可能会被绝对的实力击垮,一蹶不振。
如今二者实力相差不大,僵持不下之际,赵素云眼中的恨意,愈发浓郁,渐渐地将眼前的铁山,与仇恨中的敌人,重合起来。
观战中的广成玄尊,无意中看到赵素云的这一场比试,惊讶道:“那弟子面上的胎记,似乎很是古怪,只是因何原因,却暂时无法想起。”
太古门主语气神秘地道:“宿命之说,很多人都在提及,但却没有几人能真正看透。”
广成玄尊闻言,遗憾道:“属于她的宿命,谁也无法改变。”
太古门主却是神秘一笑,继续道:“老友此言差矣,天道,纵有轮回之时,宿命,终有改变之日,所谓大道无形,朝闻夕死,若是以此理解宿命,你会有不同的发现。”
略微摇头,广成玄尊却是看出,赵素云那面上的黑色胎记,看似自然形成,实则却是一种邪恶之极的力量,正在蚕食着她的生命力。
这邪恶的根源,似乎已然依附在她的灵魂本源之上,也只有广成玄尊、太古门主这等修仙界巨头,才能看出端倪。
想要化解这邪恶之力,广成玄尊或是太古门主出手,也有一定的把握,可保得赵素云性命,但同样,却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那施法之人,怕是有与你我相近的实力——”
这句话,广成玄尊乃是传音而出,太古门主对此也是微微点头,没有多言。
同时,对于香云的表现,太古门主也是略为留意,表情未变,也不知他心中,到底是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