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兄是自己了断呢,还是在下帮帮你呢?”楚风身形一闪,已到了芮坤身边,冷笑说道。
“你敢杀我,我叔叔不会放过你的,放我走,这事当没发生过。”芮坤身子颤动,鼓起勇气道。
“这是一张风刃符,你自己了断吧,楚某可不想杀害一个无力还手的凡人。”楚风递过来一张青色灵符。
芮坤瞪着楚风,楚风胳膊伸直不动,芮坤无奈接过纸符,突然猛向楚风脑袋拍去,楚风早有准备,剑光一闪,掩月剑已抹过芮坤的脖子,血溅如柱,芮坤后仰倒地,是死亡了。
“爹,孩儿可没有违背对你的承诺。”楚风自言自语道,原来父亲楚知秋教子严厉,曾让楚风发誓绝不杀没有还手之力的凡人,而楚风为了不违背誓言,给了芮坤一张灵符,芮坤有了还手之力,楚风再杀他就不算背誓了。
至此三名通天剑宗的弟子都被楚风所杀,楚风收拾尸体,为了保密,不敢留飞剑等物,只留了二十块灵石收入自己的储物袋,然后将三人的尸体合并一处,用息土之焰烧了,骨灰洒入溪水中。
望着顺水漂流的骨灰,楚风心想,这只是开始,杀了芮丹,才算报了仇。
楚风顺着岑椒山的主脉向北而行,渡过灵溪,就到了鬼灵宗所在地,鬼灵宗以冥鬼峰为主峰,周边几十座山峰和山谷都是鬼灵宗的地盘。
楚风在高处眺望,只见山势间黑雾缭绕,鬼气森森,隐见亭台楼宇,楚风从未见过雾气是黑色的,想来是某种防止敌人窥探的隐匿阵法。
鬼灵门是弟子上万的大宗,防备森严,外客没有请帖无法入内,楚风要直接进入鬼灵门,几乎不可能,好在鬼医宋影个性冷僻,并不居住在鬼灵门势力范围内,而是住在一处叫做孤鬼峰的地方,就在鬼灵门西南方百里处。
楚风沿着山路继续向西南而行,很快找到了孤鬼峰。
只见一座孤峰耸立,峰顶白雪皑皑,时有飞鹰划空,峰高千仞,与周围山势相比如鹤立鸡群,山上黑岩遍布,远看有些鬼森森,峰如其名,这就是孤鬼峰了。
楚风心中一喜,奔到山脚下,只见山下清溪流淌,溪边结着两间茅屋,屋子前后都是花草,种满各种药草,而在茅屋之后,一条羊肠石阶直通山顶。
茅屋还站着三个修士,两人身穿黑衣,面色黝黑,其中一人衣服上血迹斑斑,看来是受了重伤。另一人身穿黄衣,面色蜡黄,神情委顿,似乎也有内伤的样子。
从气息判断,这三人至少都是筑基期的修为,三人早注意到身后有人接近,见是一个修为低下的少年,也不加理会。
那没受伤的黑衣人朗声道:“通天剑宗郎古,郎逸拜见神医宋先生,求他老人家治病。”此人将灵力运在声音中,震得山谷回声阵阵。
宋影的外号叫做鬼医,这外号有些贬义,此人改成神医,显得态度恭谨。
原来是通天剑宗的人,都死了才好,楚风心里暗暗鄙视。
另一名黄衣人也大声道:“天符门李骑鹤,拜见宋先生,求宋先生治内伤,有重宝相谢。”
这李骑鹤没有通天剑宗的人那般谄媚,但也故意将鬼医两字略去不说,自然也是怕了得罪宋影。
楚风猛然想起,正是天符门和通天剑宗一起瓜分了原本属于楚家的地盘,这个天符门的家伙,也死了才好呢。
这时茅屋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青衫女子缓缓走出,等在屋前的三个大男人顿时看花了眼,只见那女子约二十来岁年纪,面容清秀绝俗,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注满灵气,她手上一朵雪白的芙蓉花,捧着花的手,比花还要白上三分,真是人比花娇,是一位绝世姿容的大美女。
那两个通天剑宗的修士见那女子款款玉步,袅袅婷婷,如仙女下凡,竟不敢直视,不禁低下了头,而另一个天符门的李骑鹤则盯着女子,神不守舍,如痴如呆。
楚风不禁好笑,这三个修士好歹也是筑基期,怎么如此无聊,心里这么想着,却狠狠看了这位漂亮姐姐几眼。
三位修士总算是筑基期的修为,只是怔了片刻,便回过神来,想到此女住在山脚下,必然是鬼医的弟子或家人,如果对她不敬,惹恼了鬼医那可遭了,纷纷收了目光,那天符门的李骑鹤道:“敢问道友如何称呼,与宋先生是什么关系?”
“奴家是宋先生的仆人沅芷。”那女子道。
“原来是沅芷姑娘,我师弟郎逸被青竹蜂剑重伤,前来找宋先生看病,劳烦姑娘通报一声。”郎古道。
“宋先生不给外人治病。”沅芷道,口气颇为生硬。
“还请姑娘代为通报一声,请宋先生看在修真界同道义气的份上,为李某诊治,在下有一件重宝相谢,若是宋先生想要灵石,在下愿先献上三千灵石,诊费药费另算。”李骑鹤道。
楚风心中震撼,这李骑鹤好大手笔,三千灵石相当于弈剑门好几年的收入了,他却只求见宋影一面。
“医者仁心,若是宋先生不救,我这兄弟就死定了,在下没有多少灵石,愿以师门……绝密功法相赠,宋先生可以先看功法价值,再决定是否救人。”郎古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兄弟,咬牙说道,又转头扫了楚风一眼,心想泄露师门功法,那是死罪,等会先杀了这少年灭口,等弟弟病好了,再把天符门的李骑鹤也杀了。
楚风被郎古那充满杀意的目光一扫,身体生起一股寒意,心想被筑基期修士盯上了,这下麻烦大了,要不要立刻逃跑呢。
“宋先生不给外人治病。”沅芷面无表情,还是那句话。
接下来三个汉子使尽浑身解数,百般哀求,连楚风看得都生起了同情之心,但沅芷仍是冷冰冰一句:“宋先生不给外人治病。”简直如一个铁石心肠的冰人儿。
“小妞,别以为你是女的,又是宋先生的人,我就不敢打你,我只是要你通传一声,你为何不肯?”郎古被连番重复拒绝后,也是怒了,说话间灵力震动,他背上飞剑猛然一颤,飞了起来,悬在半空,一副随时要刺下的样子。
郎古也不是真要伤害沅芷,只是作势恐吓,想要让沅芷代自己通报。
“孤鬼峰不得动武,违者杀无赦。”沅芷冷冰冰吐出一句话,话音未落,细如葱管的手指在白芙蓉花上轻轻一弹,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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