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和刘家遭遇劫杀的事情在几人回城后,终于轰动了全城.
杀人这个严肃的事,厩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这件事情虽不至于导致人人自危,但也掀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风波.
有幸灾乐祸的恨不得几人真被杀干净了,有悲天悯人的为这太平盛世下的隐患而担忧不已,朝廷里的那些官员则开始警戒起来,有些事情一氮了先例,到最后都会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无关孙家刘家那些人的性命,上位者的权谋不容许一丝一毫的威胁.
悠哉了一个下午,在几个长辈嘘寒问暖的关怀下,小芋过的很是惬意,至于死了很多人,关她何事?只要不是自己人就好.
夜深人静,小芋穿着一件暖暖的棉质睡衣趴在窗前发呆,想着或许该学点功夫了,也不知现在开始学晚不晚,早知道四年前就跟绿绮一起学了,那时候光知道捣鼓吃的了.
今晚值夜的是小甲,这丫头向来心细且谨慎,小芋没有睡着她绝对不会去睡,看不得她陪着自己熬夜,小芋让她去收拾床铺,等下就睡.
窗前突然有什么暗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正常,小芋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正当她打着哈欠准备回向里屋时,身后静悄悄的出现了一个身影.
霎那间,小芋仿佛心有感应一般,汗毛都竖了起来.
猛然转身,小芋飞快拿起身边一个板凳抡了过去!
黑影一下子又消失了.
"谁!"小芋喝道,身子小心翼翼的四下转动着,手里还拎着板凳.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那声音就转到了跟前,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小芋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这家伙,不故弄玄虚会死啊!
小芋恼羞成怒的锤了他一下.
"怎么了,小姐?"听到她的声音,小甲放下手里的锦被,就要过来查看.
小芋连忙说道:"没事没事,你快点铺床,我太困了,刚刚打了个哈欠."
小甲这才作罢,乖乖回到床前.
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最终小芋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来了,上午那些刺客的底细查出来了?"
屈函嘴角一勾,没有说话,伸出食指放在唇前,意思让她先不要说话.
果然下一刻就听小甲又道:"小姐,你在跟谁说话?是不是白蓝她们有什么事要禀报?"
"啊?没有没有,我自言自语呢,天色也不早了,你快点铺好床,赶紧去睡吧."小芋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听力也太好了吧.
谁知小甲听了这话,更加不放心了,上次小芋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看回放,就是时而爆笑时而失落,再加上自言自语,当时可把这些丫鬟吓坏了,这会又听到小芋自言自语,忧心忡忡的想着明天一定要禀告大夫人,最好找个大夫来看看,可别是今天被吓到了.
床一铺好,小芋就钻进了被窝,小甲还贴心的放了四个热水罐,抱起来很暖和.
屈函身影一闪,也不知藏到了哪里,等到小甲回到外间也歇下时,他才又出现到小芋的床前.
小芋俩眼睁得大大的望着他,屈函静静等了片刻像是确认了什么,来到外间,只见他手指飞快的动了下,刚刚还在翻身的小甲就不动弹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小芋好奇的问道,披着被子跟了过来.
"点穴."屈函回答.
这可不得了了,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吗?小芋一下把被子甩到一边,好奇宝宝似得爬到榻上,认真看了看小甲的脸,确实是睡着了,又跑到屈函跟前,抓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我也要学."
俩人回到里间,小芋坐到床上,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屈函,屈函把被子给她盖在身上,袖子还被她紧紧抓在手里,只好也顺势坐在了床沿.
被她这么盯着,屈函果断投降,"可以,下次我把那本人体穴位图给你带来,再教你指法,多练几遍就会了."
小芋这才放过他,眼睛弯的像天上的月牙,看的人心头一跳,屈函眼里也充满了笑意.
"对了,你来是想跟我说上午的事么,那些刺客的底细查出来了?"
屈函点点头,"是城外一个庄子上的侍卫,庄子已经被官府封了,我的人查出庄子可能跟卢国公府有关系."
"卢国公?姜家!"小芋吃了一惊.
"嗯,你有没有受伤?"屈函关心的看向她,虽然看她行动没什么大碍,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芋忙摇了摇头,心中却在想着这姜家还真是不死心,四年前的那事看来也是他们做的了,姜家到底有什么把柄被母亲抓到了啊?
经过四年的明察暗访,很多事情渐渐浮出水面,小芋自己的身世也被查明,确实是从一个竹林出来的,基本可以肯定是孙青辰的女儿,但当年的那个竹林却怎么都找不到,任孙家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到最后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仿佛在人世间消失了似得.
.[,!]但这些事情别人都是不知道的,小芋与姜家的关系估计也只有王员外和孙家的长辈知道,现在看来,姜家的那位应该也是知道了,而且四年前应该就猜到了,想到这里小芋想起了当年被屈函带着的那俩刺客.
"对了,四年前你救我时带着的两个刺客,有没有审出什么来?"
"那两人都是厩过去的,但并没有查出到底是受谁指使,当年我忙于公务,一时疏忽让其中一人给逃了,他跑到山下杀了一个女子,不过我听到呼救,立刻把人给带走了."屈函想了下道.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小芋恍然大悟,当年因为这个事件,古陵镇人心惶惶了很久,李清风就是因为这件事差点挂了,小芋也被王员外勒令不得随意出门.
"恐怕那两人也是姜家的."小芋肯定道.
屈函眉头一皱,那两个人根本不是专业的刺客,倒比较像是探子之类的.
为何姜家会一直刺杀小芋?这个问题屈函没有问出来.
不过他不问并不代表小芋不会说,想到之后的一些事情还需要屈函帮忙,小芋索性就把话说开了.
"其实我姓姜."小芋言简意赅道.
屈函眉头一挑,心中想到一个可能,问道:"她还活着?"
小芋摇摇头:"不知道,找不到人,我也忘了之前的事情."
来到这个时间四年了,在小芋看来,她就是姜瑜,姜瑜就是她,谈不上前世今生,只能说是人生前九年的记忆被调换了而已,这样她也能对这个世间多一分归属.
"当年那两人应该是被派去追查我的,人被你抓到,线索断了,现在我来了厩,那位应该也已经察觉了,而今天这件事就是他的行动的吧."小芋幽幽道,任谁被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下此狠手,估计都不会太舒坦,无关亲情,只恨风月.
事情明了,剩下的就是过招了,这场牵扯到皇位之争,牵扯到亲情伦理,牵扯到杀与被杀的游戏,谁能笑到最后?
屈函沉默,明智的转移了一个话题:"听说你两年前救过一个呼吸衰竭的病人,能不能告诉我秘方,我有一个长辈也得了此症,现在病情越加危急了."
"行啊,嘿嘿,其实也没有什么秘方,就是一帖膏药而已."小芋爽快的应了.
屈函疑惑了:"一帖膏药?这么简单?"
众多御医速手无策的病,只需要一帖膏药就行了?
小芋白了他一眼:"那要看具体的病情啊,有的人不严重一帖膏药就好了,有的人病情严重,当然不行,哪能乱用."
屈函哭笑不得,不过他本来就没抱多少希望,只是寻求一个可能而已,"具体要如何才行?"
"这要我看过才知道,太严重的我可没办法."小芋摊摊手,也很无奈,她又不是大夫,只是以前见过有得这个病的,且知道了些救治方法,可万万不敢自诩神医.
屈函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多一种方法多一条路,说不得要带小芋进宫一趟了,正要解释,却听小芋道:"可是宫里的那位?"
没什么好隐瞒的,屈函点头承认.
"进宫见识见识也行,不过说好了,治不好可不怪我,不许动不动砍人家的脑袋."小芋托着下巴,瞪着屈函认真道.
屈函愣了下,这丫头打哪听来的闲话,进宫就是掉脑袋?见她还在盯着自己,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好."
"那行,我们什么时候去,我好准备一下."确定了不会被砍头,小芋心情立马好了.
屈函想着明天恰好是去探望姑姑的日子,正好可以让她见一见小芋,就道:"明天行吗?"
"好,一上午时间准备也够了."小芋立刻应了.
两人约好明天午睡时,屈函让人把小芋偷偷接到侯府,到时候再一起进宫.
望着屈函的身影在窗前一闪而过,小芋闭起眼睛,心情雀跃,久久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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