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古沉渊的父亲,自然是再也不能出现了。
并且,原本属于古沉渊父亲的位置,现在已经坐上了另一个人。
古家二长老,古彭锐!
“古沉渊,见到家主和诸位长老,还不速速跪下行礼!”
刚一进入议事堂,立即就是一声喝斥。
出声的人,站在古彭锐的身后,正是古彭锐的儿子,古家的嫡系少爷,古翔歌。
古翔歌高傲的看着古沉渊,满脸毫不掩饰的猖狂得意。
他曾多次欺负古沉渊,也时时刻刻打着万罗令的主意,不过碍于古沉渊的父母,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
这一次的大好机会,他势在必得。
他父亲已经告诉过他,必然会尽全力,为他争取到万罗令。
一想到万罗令,古翔歌就心头火热,恨不得立即生撕了古沉渊,然后把万罗令抢夺过来。
古翔歌的目光,充斥着一种带血的杀意。
古沉渊抱拳,徐徐说道:“见过家主,诸位长老。”
他毕竟是古家人,就算对古家有万分不满,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并且,现在的他,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与古家抗衡。
“古沉渊,谁允许你站着的?给我跪下行礼!”
古翔歌厉声呵斥,抬手指着古沉渊。
其余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古翔歌为难古沉渊。
这也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失去了父母的古沉渊,也就失去了一切依靠,自然可以随便揉捏。
古沉渊冷漠的看了一眼古翔歌,淡淡的说道:“要我跪下,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古家家规,只有违背了古家家规的人,才会下跪。”
“并且,只有家主,才有资格让人下跪。”
“古翔歌,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下跪?”
“莫非,你想越权?”
古沉渊冷静的话语,直击古翔歌的心灵,让他哑口无言。
“你!”古翔歌杀意更重。
“这废物,果然变得不一样了,看来他父母的死,对他造成了太大的冲击。”
其余人暗自想着。
以前的古沉渊,可没有这么冷静,被古翔歌这样喝斥,早就被吓瘫了。
古沉渊负手而立,神色淡漠。
想要让他下跪,那绝不可能,他是真龙,天地都不跪,更加不会跪这些垃圾。
“哼,牙尖嘴利!果然是灾星!”
二长老古彭锐一拍椅子,冷然喝道。
“对,这古沉渊就是灾星。”
“自己废物也就罢了,还克死自己的父母,这样的灾星,如果继续留在我们古家,必然会让我们古家也遭灾。”
“我觉得应该将这个灾星逐出古家。”
“逐出去!”
“我古家没有这个人!”
古彭锐一开口,立即有很多人附和,看来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倒是打的好主意。”
古沉渊目光扫视这些人,心念流转,立即将这些人的心思揣摩透了。
无非就是威吓自己,给自己挂上灾星的名头,然后顺理成章的将自己逐出古家,并且抢走万罗令。
要是以前的古沉渊,那还真就怕了怂了,不过他们不会知道,古沉渊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古沉渊了。
“想要将我逐出古家?哼!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古沉渊心中有了主意。
他绝不能离开古家,一旦离开了,必然会被残忍杀掉。
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还需要古家的名头来庇护他。
否则的话,一旦离开古家,不仅仅是古家的人,就连李诗语及其家人也会来杀掉他。
所以,古沉渊还暂时需要,古家这个名声来保护他。
他需要时间。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必然能够强大起来,到时候一个小小的古家,他抬手之间就可以碾碎。
古沉渊懒得搭理这些人,向着古权抱拳问道:“家主,请问我的父母究竟出了什么事?”
古沉渊根本不想理会这些,而是首要关心自己的父母,想要知道他们具体的情况。
都说自己的父母死了,那么,尸体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古权一脸漠然的看着下方的斗争,听见古沉渊的问话,古权也是诧异的看了古沉渊一眼,而后沉吟道:“有人看见你父母,被烈焰双头狼追杀,进入了摩云山脉深处。”
“哈哈,灾星,你听见了吗?”
古翔歌适时的哈哈大笑起来,“你别再有那些小心思了,你父母死定了!”
古翔歌得意洋洋的看着古沉渊。
古沉渊沉默以对。
烈焰双头狼,那可是练气高阶的妖兽,实力堪比人类的练气九重强者,比古沉渊的父母联手还要强。
被这样恐怖的妖兽追杀,古沉渊的父母,生还几率确实很小。
不仅如此,古沉渊的父母,还是被追杀进了摩云山脉深处。
寻常时候,古家人只敢在摩云山脉外围溜达,越往深处,越是危险,超越练气级的妖兽,都有很多。
可以说,古沉渊的父母,就算不被烈焰双头狼杀死,进入了摩云山脉深处,也是九死一生之局。
怪不得这些人敢来逼迫自己,原来是断定,自己的父母必死无疑了。
古沉渊淡淡的说道:“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看到我父母的尸体?”
古翔歌愣了一下,冷笑道:“灾星,你不会还在白日做梦吧?难不成你以为,你父母还有生还的可能?”
“哈哈!可笑至极!”
古翔歌不屑的笑了起来。
“古翔歌,注意你的言辞。”
古沉渊蓦然沉声道:“就算我父母出了意外,他们也曾经是古家的大长老,你就是这么对待大长老的?”
“你的眼中还有长辈吗?你的眼中还有家规吗?”
“还是说,你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古家的主人?”
古沉渊一连串的问话喝斥,弄得古翔歌脸一阵青一阵白,有心辩解,又说不出话来。
半晌,古翔歌才怒吼道:“古沉渊,你这个灾星,休要血口喷人!”
古翔歌连忙抱拳向四周行礼,急促的为自己解释道:“家主,诸位长老,我绝没有那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