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拉开距离只有两种人,要么就是实力过于强大,无论身处何方都能灭杀你的人,第二种,便是像你,心中已经明白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才要和我拉开距离,”
洛天摇头轻笑,冷冷说道:
“或者说,你是在害怕靠近我,害怕靠近你会被我打成狗一样狼狈,拉开距离,因为你是在害怕我,”
“牙尖嘴利,”
火烈脸色阴沉无比,还真是让洛天说中了,当着那么多年轻俊杰的面前说了出來,他的近身搏斗的确不如洛天,而且他远距离战斗也仅仅微微能够抗衡洛天罢了,以他的个性,战斗如果往后退去了,那就真的说明他真的不如别人,尤其是火烈这种霸道狂傲的性格,要让一个如此霸道的人变得退却起來,只有一个可能,他的霸道,比不上别人的霸道,比不上别人的实力,
洛天冷笑一声,语气冰冷道:
“战斗距离的意义建立在对手实力相同的情况下,”
“我会让你明白,即便你拉开距离,也根本毫无意义,”
说罢,洛天的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势逐渐弥漫而出,那**的胸膛下黑袍飞舞,洛天微微睁了睁那摄人心魄的眼睛,那勾人的眼中忽然泛起了一丝诡异的波动,诡异的气息从双眼波动而出,而如今,洛天的眼睛早已经是变得冷漠,沒有任何一丝感情,
此刻,洛天双眼一睁,冷喝一声:
“火烈,”
而火烈也是应声望去,当双眼刚一触碰到洛天的眼神中时,
嗡然一声,
大脑猛然间轰鸣一声,
火烈整个意识一瞬间变得模糊起來,而眼前那洛天的身影也是越來越模糊,
片刻之后,火烈整个人也是逐渐恢复过來,感受到一股浑浊黑暗的气息冲击而來,而此刻,火烈更是瞳孔睁大,却只能看到一片虚无,
时间好似过了很久很久,火烈眼中的世界也是逐渐明朗起來,但是视线中的世界只有黑白之分,而回望了自己一眼,火烈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自己竟然被束缚在一个黑色的支架之上,浑身好似被抽空了力量那般,也只有两只眼睛能够自由地转动望着这诡异的环境,
望向下方,竟然是那深不见底的黑渊,而天空中却多是飞禽猛兽在盘旋嘶吼,自己却被这个巨大的支架锁住在了悬崖边上,一股股黑暗荒凉的气息从脚底涌上心间,
“师傅,你在哪里,”
火烈慌了,真正地害怕了,对于这莫名的恐惧,他更愿意被一个强大的对手杀死,至少,他是死得清楚的,而如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被投放到这处沒有一丝生气,只有死亡和寂灭的气息伴随左右的诡异地方,
疯狂地嘶吼了许久,但是依旧沒有一丝回应,有的只有那盘旋在半空的凶戾猛兽,火烈的冷汗浸湿了衣衫,脸色苍白的他再也找不到那种狂傲和霸道,整个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而此刻,抬头望去,前方朦胧地出现了一道黑影,看不见面容,只有嘴角那阴冷诡异的笑容,
火烈的呼吸愈发地急促起來,整个心脏不自主地疯狂加速,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自己活活吓死,
而此刻,陷入幻境之中的火烈猛然跪倒在半空之中,用双手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脸色苍白,脖子却是赤红,而那双眼更是赤红无比,整个人都好似陷入了一个癫狂的状态,
“火烈怎么了,,”
魅影心中一沉,望着在半空中挣扎难受的火烈,身体忽然感到一种凉意,火烈的痛苦好似他也感觉到,那股挣扎之中的痛苦好似感染了众人,每个人望着半空中那道黑袍身影,身上也是泛着一股莫名的寒意,望着洛天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因为他们知道,火烈如今如此痛苦,必定是洛天做了些什么,
“竟然还是一位神念师,”
“这个小子倒是给了我许多惊喜,”,东修也是抬头笑道,北狼点点头,心中划过一个荒唐的想法,难道这个小子和曾经的帝域第一君有什么关联,帝域第一君,更是帝域第一师,神念师的顶端,无论是精神还是灵力修行,都是到达了这个世界的顶端,所以自帝域第一君陨落之后,再也很少见到神念师这个身份了,几乎好似灭绝那样,
“这个战斗已经有了结果了,”,北狼望着如今半跪在虚空痛苦挣扎的火烈,也是开口说道,好歹火烈也是封号帝者的徒弟,如果让洛天杀了他,也不太好交代,倒不是怕是,他只不过不希望封号帝者将怒气迁怒到陛下而已,
说罢,北狼屈指一弹,一股波动又是在虚空泛起,而此刻火烈的脑海中好似又有一股冲击砰然撞进,一股头晕目眩之后,火烈的视线终于恢复平静,整个人也是跪在虚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望着眼前这个冷漠如冰的少年,就是刚刚触碰到他的眼神时,自己才陷入了万劫不复,
“这场战斗已经有了结果,无需再继续了,”
“洛天,胜,”
而此刻,北狼也是开声说道,
“为什么,,”
而此刻,火烈整个人都是站了起來,愤怒地望着北狼,怒气也是汹涌而出,火烈对着北狼咆哮道:
“我还沒死,我还有一战之力,凭什么判定我输,”
“你可以不输,但是你不要祈祷你师傅会帮一个死人找场子,”,洛天双手抱胸,冷笑一声,
听罢,火烈沉默起來,若真的为师傅争夺这份传承,但是自己也沒有白痴到把命赔在里面的道理,冷哼一声,火烈自知实力不如别人,不再说话,落在了一旁,只是眼神中那股恨意还是沒有消散,他不会找场子,但并不代表他师傅不会找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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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域,临海城中,
一道儒雅的身影如今正坐在了书桌之中,眉宇间依旧还是微微皱起,整个人仿佛融于天地之中,那一举一动,即便是提手喝茶这一微不足道的动作也是流出一份份特有的玄妙感觉,这个儒雅的中年人,便是叶书,洛天的师傅,
而此刻,正在他抿茶瞬间,那微皱的眉宇如今却缓缓松开,望着房间中那一幅画像,也是不得不感慨,岁月不饶人,
而那画像中,一名仿佛雕刻出來的英俊男子和一柔美女子正站在叶书的两边,男子的笑容灿烂而又高傲,女子的笑意温暖而又窝心,而画中的叶书也是背负双手,潇洒儒雅的气质也是从画中传递而出,望着这副一直被他视若珍宝而悬挂在书房中心的普通画像,叶书也是笑了一声,
“你这小子,果然是怪胎,短短时间,已经王境高阶了啊,”
望着画中那英俊模样与洛天完全一致的少年,叶书也是不胜唏嘘,两年前,这个家伙便是离开了自己,独自一人踏上了王域,沒有任何背景,有的只是一份纯粹的冲劲和对实力的渴望,就这样一个人横冲直撞地往前走着,即便磕碰了,即便摔得疼了,即便心中脆弱了,这个要强的小子也不回头,为的就是和自己的一个承诺,要光明正大地踏入了圣庭之中,再次号令天下,
这个小子曾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也不愿意捏碎自己给予的玉牌,明明知道自己实力强力无比强大,也不愿意受到自己的庇护,选择一人去面对,磕碰,
“老伙计,说好要好好照顾你的儿子,”
“看起來,是我对不起你们父子俩啊,”
叶书叹息一声,端起桌上那一杯放凉的清茶,一饮而尽,
苦涩,但却自豪,
这辈子,有缘认识你们父子俩,我叶书此生无憾啊,
叶书望了望天空,这深邃沧桑的眼神好似能将一切窥探无疑,叶书露出一丝笑意,还是沒有丢我的脸,你小子还是可以夺得传承,一步一步成就自己的洛家军,
但是,下一秒,叶书的眼眸便是冷了下來,而随着叶书的情绪变化,整个天空都是变得冰冷起來,
六月飞霜,本是酷热的寒暑竟然飘飞了鹅毛大雪,雪花飘零,天空竟然瞬间变得冷寒,
叶书双眸直射圣域皇庭之中,那如今横卧在华丽宫殿之中的一道身影瞬间炸起,浑身汗毛一条条疯狂地竖了起來,
而一道沧桑的声音,也是缓缓在皇庭之中响起,
“洛家的旧将,如今你集中了多少,”
听到这道熟悉却让人害怕的声音,那英俊的身影冷汗滴落,整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语气恭敬道:
“主上,凌空无能,洛凡前辈的旧部如今只召回了两成,而这三成保证是对少主忠心耿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加上凌空集结的军团,整股势力估计能有以前的三成,”
“三成…”
叶书也是眉头微微皱起,喃喃道:
“三成,如今的进度还是太低了,我再给你一些时间,尽力而为吧,”
“如果不行,那我就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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