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那片桃园后,只见篱笆外面多了一块石碑,上面草书着三个字:碧桃花。
回到桂玉宫,谷婧酿酒并处理剑湖峰的事务,而陈让与殳曼则继续修炼,只是自从由那“碧桃花”回来之后,殳曼便显得闷闷不乐。
陈让也察觉出了端倪,找殳曼聊了聊,结果无非就是“想家了”。
这一日,陈让与宫外稀稀拉拉的值守闲聊,正待聊得火热时,提出要见朴掌门,这些值守前面聊得很愉快,此时也不好拒绝,但是他们只管传话,见与不见他们可不多嘴。
陈让也知道,他们都是听命行事,在这宫外已经受了三个多月了,现在倒是没有前两个月那般严苛,别说出宫门,聊天都不许可。
下午末时,便传来消息,掌门在都庞殿等他。
陈让急忙忙赶往那里,到了地方却发现,不仅朴大海,丰华也在,还没走到近前,老远就听到丰华朗声道:“恭喜师弟,贺喜师弟,瀛台大潮你受益最多,这三个月的静养,已完全巩固住了你的修为,距你恢复巅峰又再进一步啦!”
“这还要感谢师兄,为我创造机会,而且派了这么多人为我守关。”陈让借机表达不满道。
丰华却微笑道:“师弟,宗门可不能失去你这么不可多得的人才,花些心思理所应当,下面人做得不到的地方,你可不能往心里去。”
“哈哈,难能呢!我自然知道师兄与掌门的一片良苦用心。”陈让顺势道,“师兄,您看我修为已巩固,我想下山去试炼一番,况且我从这身体的记忆里,发现了一些宝物,我这次出去顺道取回来,献给宗门。”
“哦?”丰华捻了下胡须道,“确实应该去试炼一番,不过,北国的局势还不明朗,我不能派更多的人手给你,不过最近倒是有一个历练的机会。”
陈让故作期待道:“机会?什么机会?”
“明日,我将带岳山宗的叶祖辉去换玉珠峰的柴成业,你可与我同往。”丰华微笑着看向陈让道。
听了这话,陈让一下泄了气:“去岳山宗,有什么可历练的。况且有师兄在旁,还怎么历练,谁能近我的身,我也没有搏命的心思,怎么击发潜能?”
“哈哈,你随我去,必然有人会向你发出挑战,这样同辈的切磋,可以更快地提升你的感悟。你不能总以祖师的身份想问题,现在的你是由最底层向上重新修炼,不能俯视,要学会仰视。”丰华肃然道。
陈让赶紧躬身道:“师兄教训的是,我明白了,那明日就你我二人去吗?”
“你可以再带一人,照顾你的起居。”丰华又恢复笑容道。
……
回到桂玉宫,陈让还在想着带谁合适,他想找机会将殳曼送走,可这次与丰华一起出门,机会基本没有,而且你不能真让殳曼照顾自己的起居吧!
带谷婧去的话,殳曼必然有想法。不带人去,不符合闫存贵一贯的做派。
还是带殳曼吧,路上可以让丰华指点她修炼,主意已定便与殳曼说了自己的想法,殳曼也没有反对,却也没有很乐意去的表现。
第二日,谷婧带着殳曼去后厨准备一些吃食,刚到偏殿侧门,便被朴大海拦下了。
过了一阵,谷婧独自回来向陈让禀告道:“师伯,真人有请,要您现在就去邀云宫,有要事相商。”
“殳曼呢?”陈让迟疑了一下道,“也好,回头你与她说一声。”
说完便往邀云宫而去,还未到邀云宫的山脚下,便看见了丰华,负手立于一颗树旁。
陈让赶上去施礼,问了下什么事。
丰华简单给他讲了一下,叫他过来就是身份的问题。此次去往岳山宗陈让不能以闫存贵的身份示人,而是要以丰华亲传弟子的称号亮相,名字还用左东园。
陈让倒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就这么一件事路上说不行吗?正待他回去准备时,却被丰华拦下了,说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陈让满脸疑惑,“我还没准备呢,那个谁你不让我带了?”
看着陈让,丰华向旁一指,而后大笑道:“他们不是来了吗。”
顺着丰华手指的方向,陈让见到,朴大海压着叶祖辉,后面跟着谷婧,殳曼呢?他又向远处望了望,也不见殳曼的身影。
直到丰华看他出发,他才反问道:“师兄昨日不是允我再带一人吗?”
“是啊,剑湖峰峰主谷婧,已侍候你数月,她定能照顾好你的起居。”丰华大辣辣地道。
陈让感觉受骗了,当即回应道:“我要带的人,不是她。”说完还愧疚似的看了谷婧一眼。
“师弟,此去试炼你不可分心,走吧!”丰华肃容道。
说完当即放出一只异兽金雕,丰华裹挟着三人站到了金雕的背上,而那金雕挥动几下翅膀后,腾空而起,不断调整着身形,追寻那盘旋上升的气流,不一会儿,就飞入了云间。
此时,已进入初春时节,气候温暖了许多,北国也开始变装,盎然绿意铺陈在山峦涧谷,不过本应出来耕作的人,却不多见。
这金雕足够大,几人可以随意站立,不过很长时间都是,两两站立,丰华不是给谷婧点拨,就是与陈让探讨修炼之道,谁无事谁就去“看守”叶祖辉。
当然这种“看守”也只是闲聊而已,他若能从丰华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那也就真成新鲜事儿了。
金雕飞行了一段时间后,陈让越来越疑惑,不仅春耕的人,十分稀少,一些小的兽苑,也是没有兽类的踪迹。
又过了一点时间,还有浓烟由下方,冒上来。
陈让满脑子的问号,可此时丰华正在指导谷婧,他又不好上前去打扰两人,可问眼前这个俘虏显然丢身份,更何况他也不一定知道。
叶祖辉看着陈让望过来的眼神,挑衅道:“闫祖师,夺魄之后,怎么对这种状况也满脸疑惑了。真是夺魄未竟啊!”
“就你一俘虏还这么嚣张,你倒说说看,下面这些烟是怎么了?”陈让没有回应他的话,却转而问道。
叶祖辉撇嘴道:“当然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靠,你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陈让怒目道。
“不信!”叶祖辉想当然道,只是话音未落,便又传来了他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