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修拉萨早已是充满了春天的气息,由于阿卑尔山脉的缘故,北方的冷空气很难到达马里亚半岛那广袤的平原。wくwくw . 因此,玛斯塔尔的气候要比她北方的邻居——法伦西温和得多。
但其都并没因为天气的缘故而呈现出歌舞升平的景象,年初对法伦西东境的侵攻居然在兵力优势的形势下大败而归,这就足以让修拉萨不得安宁了。更何况帝国目前唯一的继承人还差点被对方扣为人质,这可以说是给一向有无与伦比的优越感的玛斯塔尔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贵族们在元老院大肆叫嚣着要严惩责任人,对法伦西进行报复。皇帝——赫尔麦斯二世为了平息沸沸扬扬的局势,宣布了以下几条敕令:1、菲特烈·菲尔德斯男爵对此次战败负主要责任,他本人也对此供认不讳。原本应该削去他所有一切职位和头衔,但念及他多年军功并在此次战役中冒死解救了公主殿下,以及其年事已高。故只是剥夺他的军职,削减一半领地。
2、公主希格拉妮对此次战败负次要责任,削减她麾下的军队,目前只能对第十军团行使指挥权。
3、北方军团群进入临战状态,二月之后随时准备对法伦西起进攻。
希格拉妮因为目前只能调动一个军团,所以除了海斯外,原来想要投靠她的军团长们几乎没有愿意来她的麾下任职,因为这意味着自己要降级到联队长的级别,这是好不容易爬到权势顶端的贵族们所不愿意的。
可就是这样,居然还有一个傻瓜放弃了副军团长的职位,而自愿来第十军团任联队长。这个人就是菲特烈的侄孙、菲尔德斯家正支的继任者——利昂·菲尔德斯侯爵。
希格拉妮在皇宫的会客厅里接见了四位联队长,其他三位希格拉妮以前就认识,所以相互之间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惯例性质的谈话后,三位联队长就告退了。
因此不久就轮到了利昂,侯爵今年二十四岁,淡金色的短十分浓密,鹅蛋脸,海水色的眼睛很是惑人,天生有着花花公子的资本。但年轻的侯爵至今也鲜有绯闻这一点很让人感到诧异和不可思议。
“三年不见,您愈加美丽了。”侯爵吻着公主的手说道。
“恕我健忘,我们见过面吗?”希格拉妮努力搜索记忆告无果后问道。
“在殿下十六岁生日的舞会上,在下曾有幸在远处望见过您几眼。”
“哦?那您为什么不来邀请我跳一曲呢?”
“臣惶恐。”
“那么今年的舞会上希望您能赏光陪我跳上一曲。”
“臣希望届时能有此等荣幸。”
毫无创意的对话在利昂谢过希格拉妮后便告结束,侯爵恭敬地退了下去。希格拉妮在这之后也起驾回自己的寝宫,在走廊上,阿塔兰忒和珂塞特跟在她身后,“恭喜殿下了。”
“为什么?”公主不解地问,“我的处境可是很糟糕啊。”
“殿下又得到一名有力的人才呀。利昂·菲尔德斯侯爵阁下的用兵可是让兰斯伯爵也颇为称赞。”
珂塞特神秘地笑了笑,接着说:“三年前在社交圈中,已成为颇有名气的花花公子的侯爵阁下突然收敛起来。据说就是因为见到了殿下,为了您才转投军队,希望用武勋来博取您的芳心哦。”
“哦,是吗?那么再加上我这两位如花似玉的近卫官所迷惑的人数,大概能组成一个联队了吧。”
希格拉妮对这类事情很少关心。并非因为对自己的美貌缺乏自觉,而是在希格拉妮的认识中,美貌虽是她最有力的武器之一,但却是她真正的最后王牌。美貌总有要逝去的一天,惟有实力才是自己永远的佐佑。而她本身并不缺乏实力,只有遇上实力在自己之上的敌人,她才会考虑动用自己的美貌。就现阶段看来,只有那个远在法伦西的男人能逼迫她使出这最后的王牌了。
当然,由于这次利昂宁肯降级也要来公主的麾下,再加上菲尔德斯家最近的行动明显是偏向皇室的。以至于诸如“公主殿下的未婚夫,皇帝已经暗中指定是利昂”的传言早就在修拉萨闹得沸沸扬扬了。
在皇宫的走廊的对面,一男一女正在暗中注视着希格拉妮。女的用羽扇轻遮颜面,穿着华丽,应该是宫廷贵妇;男的也是衣着体面,身份应该也不低。
“想不到菲特烈那个老家伙居然顶下了所有的责任,让这小蹄子逃过一劫。”
“是啊,看来菲尔德斯家是完全倒向公主了。”
“宰相大人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根据在下的情报,并不是菲特烈老当益壮,其实是法伦西人自己把人放回来的。而且听说对方的主将是一个年青的美男子哦,我的皇后陛下。”
“呵呵,这的确是个有意思的消息,我们可以善加利用呢。”
“只要皇后陛下能顺利地为陛下生个男孩,那罗西家成为玛斯塔尔第一家族指日可待。”
玛斯塔尔年轻的皇后轻抚着自己略有隆起的小腹,得意地笑了。
在另一方面,索格兰德也正饱受谣言之苦。以霍林为的军官指责他:“什么公平竞赛,军团长分明策划好了,让自己独占漂亮的公主。”;甚至还有“军团长和那个公主已私定终生。”;而索格兰德所说的“您是我的俘虏了”被删掉了“俘虏”一词四处传扬。
当索格兰德辩解:“她在我这至多也就呆了一个下午,怎么可能生这些事。”
霍林立刻反驳:“哈,半天可以干很多事。军团长大人,您又不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人。上次我带您去那里的时候,虽说您很厉害,也没花掉一个下午吧。”
都已经到这份上了,索格兰德知道这件事光靠自己的权威是没法摆平的了。于是三天后,据霍林的勤务兵声称,霍林会在今天宣布“以上传言均属无稽之谈”。
果然如其所言,霍林在下午会操结束后公开声明最近的传言都是胡说。而晚上,阿鲁贝利希等人审问那个勤务兵,此人回答:“师团长在收到军团长的一个篮子后就变卦了,据我观察下来,篮子里很可能是3oo年的帕雷洛白葡萄酒。”
结果,师团长霍林的寝室在当晚遭到不明人员的袭击。早上霍林被现绑在床上,而屋内被洗劫了一番,丢失了一瓶他珍藏多年的31o年的白葡萄酒。但后来这事也没调查下去,最后不了了之。成为第三军团历史上最大的不解之迷。
数天后,法伦西向玛斯塔尔提出了以平民每人两枚银币,贵族依照爵位大小每人5o枚银币到2o枚金币不等,总计共5oooo枚银币的赎金(1金币=1oo银币)。赫尔麦斯二世为此征询了众臣的意见。而众大臣几乎一致认为不能答应,原因不外乎:“有悠久历史的、文明的玛斯塔尔帝国怎么能屈从法伦西蛮族的胁迫。”
这时,希格拉妮却反对,说:“如果赎回士兵,可以提高士气,士兵会认为帝国重视他们而更加勇敢作战。”
“用5oooo银币换回过1oooo名士兵,是否太贵了?雇佣最好的佣兵也不用这么多钱。贵族们会由他们的家族筹集款子,并不用国家支付赎金。”宰相巴贝克侯爵说道。
“生命和人心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吗?能用这比钱换回11ooo名忠诚的战士,我认为很值得。即使是贵族也是在为国效力时不幸被俘虏的,我们也应该一视同仁。”
“好象导致这个情况的责任,殿下也有份呢。”巴贝克尖酸地讥讽道。
“我并没说要推卸我的责任吧,宰相大人。”希格拉妮显得义正词严,“如果宰相大人不愿从国库中调钱的话,这笔费用我会想办法。”
“殿下说笑吧,您又不是主管税收的大臣,一时到哪里去筹集这么大一笔款子?”
“阿塔兰忒。”公主高声呼喊道。
“是,殿下。”阿塔兰忒应道,她立刻把一个不大的箱子捧了上来。众人打开一看,全是钱币。
“这里总共是1o1枚金币零56枚银币,作为头款,去和法伦西人谈判应该够了吧。”
巴贝克完全没了到希格拉妮已有所准备。
“敢问公主殿下,这钱是哪里来的?”掌管税收的老臣上前问道。
“放心吧,阿尔贝蒂尼伯爵,这钱很干净。我只是把自己的一些衣服和饰变卖了罢了。”
“恕老臣斗胆,公主殿下怕是没剩下几件象样的衣服和饰了吧。那么后面的资金从哪里来呢?”
“我恳请父皇同意我把特南斯岛和上面的别墅也拍卖了。”
“什么?!”朝堂上所有的人都惊呼起来,特南斯岛是希格拉妮十六岁时,皇帝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的领地。虽说不大,但好歹也是皇室的直辖领,如果流落到民间,对贵族阶级的感情伤害是蛮大的。
“陛下,”老阿尔贝蒂尼伯爵对王座上的赫尔麦斯二世拜道,“有公主殿下这样爱民如子、魄力非凡的继承人,将来必定能让帝国辉煌腾达。此乃帝国之幸啊!”
听见朝中最德高望重,资历和人品最无庸质疑的老臣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其余的人也不好再反对,纷纷应和。
“巴贝克侯爵,二月的税款我要截留4oooo枚银币,没有问题吧?”
“当然,当然,这也是为了帝国嘛。”巴贝克知趣地及时转舵。
当这条消息传到法伦西,索格兰德的评论是:“那个公主如果来经营木材生意的话,我父亲一定会破产的,幸好她生在玛斯塔尔。”
虽然,赎金是由国库支出了百分之八十。可是传到那些归国的俘虏耳里却是这样的:公主殿下为了赎回我们不惜和宰相闹翻,还买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和饰,甚至还差点要买掉一处皇室直辖领。当然还有这样的宣传:“你们想想,哪个女孩不喜欢漂亮衣服和贵重饰的。有时候她们把那些看得比命还重,公主要失去这么多东西其实该有多伤心啊。”
平民原以为会累死在异国的某个矿山,贵族也看到了自己荣耀的家徽被债主践踏的前景。但似乎在一夜之间,他们尊贵的公主替他们改变了困厄的未来。于是乎,在被交还的当场,热泪盈眶地誓永远效忠希格拉妮的宣言几乎成了交还仪式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二月已经接近尾声,玛斯塔尔早就是春意盎然。而法伦西仍旧是天寒地冻。
伊比里亚的使臣来到修拉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玛斯塔尔人同意在三月份向法伦西开战,迫使其两线作战,来求得有所突破。
赫尔麦斯二世向贵族们宣布了出征方案:统帅为索德·兰斯伯爵,也就是珂塞特的异母兄长。参战军团为:北方军团群的第三、第四、第七以及中央军的第十军团,共计164ooo人。战役最高目标是夺回要塞伊瓦和瓦兰尼亚三角洲的控制权,最低目标是给予法伦西军重大打击,使其放弃5年内攻击我国的意图。
光看玛斯塔尔统帅部给出的最低目标,希格拉妮就知道又是一次毫无战略意义的进军,但她也乐于接受它来建立自己的功勋。
大6公历344年3月1日中午,驻守格累斯顿的两名法伦西上将接到战报:伊比里亚军由洛克希特(由于原警备队覆灭,以及必让玛斯塔尔军,索格兰德并没有收回该城),为数十万,国王和王太子都参加这次出征。
“伊比里亚人这么快就来扫墓了,真是懂礼节的国家啊。”霍林讽刺道。
“对方这次来势汹汹,似乎志在必得啊。”汉尼拔望了一下索格兰德。
“对方会走贝斯尔谷地,且集中主力。”索格兰德判断道。
“为什么呢?”拉可秀问。
“因为上次分进合击,结果却由于兵力分散和盟友互相牵制而被各个击破,这次当然不能重蹈覆辙咯。而且,上次打败他们的中路军,我们多少有些运气。伊比里亚人不会甘心的。”
“琉斯上将又有什么妙计呢?”汉尼拔问。
“一个军团留守格累斯顿,一个军团迂回敌后断其补给,再攻入伊比里亚境内搅拌、得天翻地覆,对方自会退兵。关键在于……”索格兰德欲言又止。
“在于谁守谁攻吧,”汉尼拔一语道破,“放心,我已不是和年轻人睁功夺利的年纪了。再说第二军团地理不熟。琉斯上将,去把伊比里亚搞得鸡犬不宁吧。*掳掠,烧杀抢夺,随你高兴。”
“我们又不是强盗,亨利阁下不必说得那么难听嘛。”
“和夏普尔混久了,难免也染上了些他的恶习。”老将军自嘲道。
“那么我就这么部署了,迪诺瓦将官带手下的步兵协助第二军团防守,其余的人跟随我行动。贝奇将官,我需要你的部队。杰克夫利特,通过城防战让新手们好好学两招。没异议吧?那就各自回去准备。”
然后在两名军团长“散会”的命令下,这次战前会议结束。
血腥味将要在法伦西四处弥漫,亡灵的引导者们再次磨亮各自的镰刀,准备他们即将来临的人间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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