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不用客气,以后你妈咪再对你凶,我就打她。”
狐小妖把手机放进小包里,回头从陶执慎甜甜一笑。
这么小就会勾人。
苗言言眼底闪过阴戾,脸上的笑容却是温柔和蔼:“小小姐教训的是,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对执慎凶巴巴的。”
“对了,晚点放学我们要去儿童乐园玩哦,你去不去?”
狐小妖直接无视苗言言,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小麋鹿般无辜而且天真的望着陶执慎,这谁能顶?反正君爷不行。
“再说。”
陶执慎头一扭,不看她,表情要多酷就有多酷,凶巴巴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哎你这孩子,小小姐约你去玩,你怎么能不答应呢?”
苗言言超温柔的。
陶执慎有些惊讶的瞄了眼她,长这么大,苗言言还是这种语气跟他讲话。
“快,答应小小姐啊。”
苗言言温柔地哄着,脸上的笑容如慈母般充满爱意。
“嗯。”
陶执慎眼圈一下泛红。
被打他不哭,被骂他也没反应,苗言言只是温柔了点点,他反而眼中泛泪。
“小小姐,他答应你了。”
苗言言急忙邀功。
狐小妖瞥她一眼,小下巴傲娇地一扬,不理她,抬脚就走:“我们要回去上课了,你们自便吧,别给找我麻烦。”
听听这话。
别给她找麻烦。
哎哟喂,谁家小奶娃这么拽,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众妖:是她,是她,就是她,我们的妖大大。
“爹地,我走咯。”
狐小妖冲君少擎挥挥手,带着君肆笙跟王金桐走出校长办公室。
迎面快步而来叶青瑶。
她第一节没课,才刚知道消息匆匆赶过来,就看到狐小妖带人出来。
“我听说金桐被打了?”
“没事吧?”
叶青瑶急急发问,狐小妖:“没事,我已经帮他报仇咯。”
“啊?”
叶青瑶一愣。
“老师,我们要回去上课咯,我还要交数学作业呐。”
身为学生。
当然是要做个一百分的好学生,虽然知识的海洋会淹死人,妖大大表示这都不带怕的,随随便便轻轻松松。
“哦好。”
“小心点啊。”
叶青瑶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开,才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李景美正在跟君少擎讲话,陪着笑:“少擎啊,你说说妖妖啊,让她别把我们家礼庆当成坏人,他还只是孩子,会改的,我一定会让他改,不准他再胡乱欺负人。”
“嗯。”
君少擎冷眸掠过那几位,鼻青脸肿的确实惨,没说什么,一转身,正对上叶青瑶,她讪讪的打了个招呼:“君先生。”
“让让。”
君少擎脸上没什么表情,叶青瑶一让,他抬脚就走。
极冷极酷。
这才是首富本尊,周身气场极强,仿佛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呜哇!”
君少擎一走,君礼庆立刻嚎哭出声:“妈,我好痛啊。”
“哪儿痛?”
“我看看。”
二房急忙撩开他的衣服,手臂上,大腿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怎么打得这么重。”
“哎啊。”
二房想骂人,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地给憋住,蹦出口的是:“走走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别整出个什么内伤来。”
“呜……”
君礼庆哭唧唧。
他这么一带动,另外四个男孩子也跟着哭出声:“呜……”
“哎哟,我的小祖宗诶,别哭啊。”
“不哭不哭,妈咪最爱你了,别哭,妈咪带你去吃好吃的。”
“走走。”
“我们不上课了啊。”
家长连忙哄,拉着他们的娃上医院,总是课不上了。
校长跟训导主任面面相觑。
那啥……
也就小小姐能罩得住啊,要不然这一个个的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跟我来。”
苗言言主动牵住陶执慎的手到了楼道一角,看了下四处无人,压低声:“你跟君爷那位小小姐是很好的朋友?”
“不是。”
陶执慎摇头,他们也就见过几次面,哪里算得上什么朋友。
“现在不是也没关系,那小小姐对你很有好感,你一定要努力的哄好她,让她喜欢你,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懂吗?”
苗言言居高临下地盯着陶执慎,命令式的语气极其霸道。
“我不……”
陶执慎想说我不懂哄,话还没说完,苗言言扬手狠狠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你不什么?我不过是叫你去哄好个才三岁的小屁孩,你这都做不到?我生你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我还不如生块叉烧都比你好。”
“……”
陶执慎不说话了,低着头默不吭声。
“又是这副死样子,就跟你爸一个德行。”
“怎么?”
“很讨厌我?”
“恨不得我去死?”
“陶执慎,我告诉你,我是你妈,我生你养你,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要不然你就是不孝,就是大逆不道,换成是古时候,你这种叛逆不听话的小孩就被抓去浸猪笼了,你再不应我,我就把你关进铁笼子里,待到你应我为止。”
苗言言压着声音却掩盖不住的阴戾,神情狰狞得犹如恶鬼一般。
“好,我答应。”
陶执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他低垂着头,掩盖了所有情绪。
“这才是我的乖儿子。”
“一会跟小小姐去玩,主动点,给她买点什么小玩意。”
苗言言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他,就像是打发叫花子一般的语气:“拿着,这钱是给小小姐你,你可别自己花了去。”
“嗯。”
陶执慎接过钱。
苗言言嫌弃地瞥他:“真是个废物,我给钱让你去哄个孩子就跟要你命一样。”
陶执慎沉默,小手握成拳,指甲都已经深深地嵌入肉里。
他应该习惯的。
可每一次被骂,还是仿佛无数把尖刀没入他的心脏里,疼得让他不知所措。
“我警告你,不管乐意不乐意,你都要把她给我哄好了,那可是君爷家闺女,哄好她,你爸你奶奶他们全都高兴,到时候我们母子俩位置就会更稳,将来你运气好还指不定能娶了那小骚货,咱们可就衣食不愁了,懂吗?”
“我问你懂不懂?”
苗言言手指狠狠的戳在陶执慎头上,尖锐的指甲都划破他的头皮,传来一阵阵的疼意,甚至有血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