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掌柜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杨之均刻意压低声音问道钟逸。
钟逸随意朝家中物件一扫,对杨之均说道:“无事,我单是看看你最近如何,你的母亲病情可还控制的住?”
杨之均苦涩一笑:“大夫说这种活死人的状态还能坚持半年,而且最多半年。”
“节哀。”钟逸安慰道。
“这其实也是好事不是吗?对母亲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了,对我……也是如此吧。”杨之均出神的望着内屋,望着床上再也醒不来,再也不能对句话费的母亲。
钟逸点了点头:“你看的开就好,生老病死,看淡一些,谁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杨之均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再与钟逸说话。
屋内静默片刻。
钟逸开了口:“这两日还好吧?官兵没有再来骚扰吧,毕竟银子都给他们了。”
杨之均一愣,眼神暗淡下来。
钟逸一看他这样子,皱眉出声问道:“难道交了银子还不让你们好好过活?”
杨之均摇了摇头:“就在今日上午,官兵又来了,开始之时不知出了何事,但官兵让我们聚在一起,又告诉我们,还要在收取税银,一户……二十两。”
“岂有此理!这不是欺人太甚嘛,二十两银子都知道你们要赚不少年,这四十两,就是再要你们的的命啊,欺人太甚!”钟逸愤怒的拍向木桌。
杨之均紧接着对钟逸解释道:“他们说了,上次的的银子是收给王永昌的,而这次,是为朝廷的。”
钟逸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他王永昌好大的面子啊,有何德何能收你们的税!”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这种人,本就低人一等,更何况现在我们的对头还是王永昌,又怎么能与之对抗呢。”
钟逸听了也叹了口气,他沉吟片刻,真诚的对杨之均说道:“我们林府……还是有些家底的。”
杨之均眼中一亮:“能帮我们这儿所有人?”
“自然。”钟逸没有犹豫。
旋即,杨之均眼中的光又暗了下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悲凉对钟逸说道:“不可能了,二十两银子,已经解决不了任何事了。”
钟逸疑惑的看着他:“为何?”
紧接着,杨之均便将众人众志成城打官兵的事告予了他。
钟逸听完之后又陷入的一阵沉默。
良久之后。
“这件事,可真没有这么容易解决了。”钟逸的口气有些无奈。
杨之均不置可否。
两人谈到此处,也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毕竟两人都没有解决的方法。
但钟逸在临走之时,还是对杨之均诚恳的说道:“如果这件事实在没有解决的方法,就让刘虎来林府找我,我愿意给你们一个庇护。”
杨之均很想问声为什么,可再看过去的时候,钟逸已经离开了。
……
……
第二日。
左元三路出兵,一向皇母盛,二向陵园街,三向北街。
他现在的举动已经有些疯狂了,他这实在王永昌的眼皮子底下玩火,如若王永昌发现,必然计划死于襁褓之中,而且左钟两人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也许是王永昌的自大,又或许是左元运气极好,这么大的动作,王永昌都没有察觉。
“出来!收租!”
三个地方发生的事情完全相同,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将这些百姓将绝路上逼。
虽然皇母盛的百姓已经爆发过一次了,但这一次之后,他们定然会沉寂许久。
左元当然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只要他们有一分轻松,左元便又施加一分压力。
“什么?没钱?没钱去给老子借!去给老子偷!去给老子抢!我他妈只看最后的银子!”
除了身上这身官皮,他们俨然是一个个土匪,而且还是最凶残最不讲道理的那种。
“滚蛋!老子我只要银子!别他妈给我装可怜,没用!”
三个地方的百姓默契的陷入了沉默之中,其中自然包括皇母盛,经过昨天的爆发,他们紧接着便陷入沉思之中,沉思过后,便觉得不能与官府作对,所以现在任由为之。
这些官兵冲入百姓的家中,把本就不多的家具砸了个稀烂,锅碗瓢盆的打杂声与官兵的怒骂声交杂在一起,引起了一个个孩子女人的哭声。
三种声音不绝于耳,顶天立地的男人们却陷入了沉默。
他们就这么干看着,不作声,不阻止,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曾经的家园被人破坏,被人践踏。
有些血气足的汉子已经撸起袖子,准备与他们对抗,可老一些的男人死死拽住他,怎么都不松手,再当他们看到这明晃晃的刀刃时,这份血性也就消磨殆尽了。
官兵们砸累了,也就停下了。
可他们曾经的家园,却再也回不去。
仅在一上午之间,这三个巷子已经被摧毁的不成样子,可同样不成样子的还有在这里居住的百姓的心。
“你们他妈一天拿不出银子,我他妈就来砸一天,砸完东西,便是砸人了。”
这是官兵临走时放的狠话。
在官兵走后,刘虎召集这一群人聚集在一起。
“说说吧,大家伙有什么办法。”刘虎虽然这么问,但他的语气已经近乎绝望,看来他根本不报任何信心。
不过也是,银子拿不出来,你怎么能逃得过这一劫呢。
钟逸救济已实属侥幸,而这次,看来是过不去了。
刘虎这句话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人给予回应。
这,也在意料之中。
正在刘虎想让众人散去之时,杨之均站出来了。
刘虎奇怪的看着他,这巷子中的人都知道他家中有个重病的母亲,而他也一直是沉默寡言的人,所以众人看到他站了出来,感到很是奇怪。
“之均,你有办法?”刘虎知道这个大孝子,说话自然客气。
杨之均沉吟片刻,还是对刘虎说道:“要不再去了林家试试?”
“不可!”刘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拒绝了刘虎的建议。
紧接着刘虎对杨之均解释道:“上一得以度过难过,全是林家的功劳,我们皇母盛的人不能因为人家帮过一次,就将所有的事都拦在林家身上,记住,林家帮咱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不不不,刘虎哥,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在昨夜的时候,钟逸来找过我,我将咱们得事情也一五一十的告予了他,他对我说,有事就可以去找他。”杨之均急忙将自己的理由告诉刘虎。
刘虎听完之后很是诧异:“他为何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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