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虽然陈友好这样说,但还是有些牵强,他们没有任何道理如此做。
两人皆是沉默了一阵,都在想着些问题,过了许久,浔鳕说道。
“不论是什么原因,我觉得似乎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家也只是被利用了而已,最后想要报复,唐家也不会在找到我们头上的。”
“你觉得可能吗,他们既然让你找我过来,极大可能也是不相信我可以看出来,如此一来可以嘲闹我,另一方面也是让你们更加相信东西真品就是在你们手中,而如此的话,你们又是处在什么地位。”
陈友好稍稍解释,浔鳕的脸色就变了。
“如果这样说,唐家也同样在测试我们,如果我们将东西还回去,那么到底如何处置我们就只看他的心情了,而我们选择隐瞒,他也是知道的,则必然会压迫我们将东西还回去。
“似乎两种选择,我们都已经陷入了被动之中。”
浔鳕很聪颖,陈友好只是稍一点拨,便将事情全部推理的大概。
但即使是知道了,可好像也没有任何办法解决。
浔鳕有些着急,她问向陈友好。
“那要如何。
不知唐家为何会选中我们,我们可从来与他们不曾结仇,甚至一些礼节上的往来也从来都没有轻慢。”
“一山不容二虎吧,可能是你家突然的回归让唐家感到威胁,便想着借此一并将你们解决了。”
浔鳕有些颓然的倚靠在桌子上,陈友好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如何宽慰,最后也只是象征性的说道。
“总是会有办法的,只要相信,就一定会有办法。”
可刚说完,突然,浔鳕有些激动起来,她问向陈友好。
“如果我们将事实说出去,那不就行了,我们得到的东西就是一块假的,难道唐家还可以为了一块赝品了找我家的麻烦?”
陈友好也是没有想到如此,但随即就否认道。
“还是不行。”
“为什么?
难道你不愿意出面证明,还是说你就这样任由他们嘲弄。”
陈友好看着浔鳕如此义愤填膺,正义感爆棚的样子,也是轻轻笑了笑,接着才说道。
“刚刚在那里,你也看到了,其实在整个圈子里,看不惯我的人可是非常多,即使是我出来说话,他们也绝不会相信。”
“他们不相信又怎么样。”
浔鳕傲然的道。
“你的实力已经证明过一次,难道他们还可以歪解事实吗,你只要把证据给他们看,我想大众可不是傻子。”
倒是没有想到浔鳕会如此高看他,但陈友好也只能是苦笑着说。
“如果可以如此的话,即使就只是为了你们,我也着站出来,但可惜还是不行。”
“你怕了?”
浔鳕抢声道,似乎对于陈友好的拒绝感到非常愤怒。
“我不是怕,只是我并没有证据。”
陈友好很平静的说。
“怎么可能,如此你为什么会说他是赝品?”
好像这是天方夜谭一样的事情,彻底的搅乱了浔鳕的思绪,她都不知道陈友好到底在说些什么。
“额,怎么说呢,我确实相信他是赝品,但从现在鉴定的过程来说,他符合所有的细节,材料,花纹,色彩,一切都和那件物品完全一致,就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触感上,有些不一样。”
浔鳕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不太明白的问。
“什么不一样?”
“这个就……,真的无法解释了,我愿意相信这可能是我的天赋,会察觉到细微的差距,或者气息一样的东西。”
像是在说着神话一样,这让一个现代人又如何可以接受,浔鳕就像是在看着新奇物件一样的看着陈友好,带着一些盯防,也带着一些好奇。
在一条陌生的道路上,一个匆忙的是身影朝着街道尽头奔跑去。
天空微微亮着,灰暗的笼罩着大地,一切都带着一层灰白,总是感觉朦朦胧胧。
只是那个匆忙的人身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他好像非常怕冷,即使现在早晨已经很冷,但也不至于到了穿着一件大衣出门。
但好在也没有人看到,只是他一人这样奔跑在街道之上。
可最终,他并没有走到街道的尽头,在街道上岔出了的一道巷子里,他跑了进去。
就在转弯的时候,因为匆忙,好像是被什么给绊倒了,踉踉跄跄的朝前跑了好几步,最后还是跌倒在了地上。
而同时一个木盒子从他的怀中被摔了出去。
他也是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急忙是上前将盒子是收了回去。
等到他重新收回盒子,他还小心的朝着四周看去,想要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但四周一片空寂,就连晨跑的人都在这里看不到。
这时,他才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神情,缓缓站起来,搂住自己的大衣,又急匆匆的朝着巷子里跑去。
可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不远的地方,站在高处的大楼上,一个男人正用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就连他刚刚摔倒的过程到看得一清二楚。
接着,就在路口处没了对方的踪迹,可这人也不着急,只是取出手机了,拨通了最上面的电话。
很快,电话通了,“人刚刚进去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但这人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想来应该是同意了。
时间来到早晨七八点,但太阳依旧没有出来,甚至还在刚刚下了些小雨,不过,现在已经停了,地面被淋湿,估计一会儿还会要继续下着。
刚刚那人,坐在一家早餐店外面的座椅前。
他黑色的皮手套拿着一份早晨的报纸,而上面最引人注意的就是。
“汉唐以来最大的墓葬遭到盗窃,现在正在进行抢救性发掘。”
这样一条新闻,全文几乎都是在批判着对于盗墓贼的可恨,毕竟如此的行为是对于历史的玷污,对于文化的侮辱,被如此对待也是应该。
可是,他拿着报纸,却冷冷的笑着,像是在讥讽着报道,看起来就是不以为然。
或者,他就是那个盗窃了墓葬的一群人中的其中一个。
他喝完最后一口的豆浆,将报纸叠好,然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