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冷哼一声,随即彻彻底底的打开门,把我和小女孩吸了进去。
一种很浑浊的臭味,让我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什么味道?”
我不由得开始佩服自己的淡定,毕竟此时坐在我面前的,是一只鼠头人身的怪物,而我居然还能问出如此奇葩的问题。
“我是白媚娘,从现在开始,你和她一样,都只能叫我主人。”
那个鼠头人身的怪物,用她尖尖的指甲挑起我的下巴,凑着鼻子在我眼前吸了一口气。
细细品味了半天之后,她十分满意的拍了拍手。
“不错不错,看来人还是不能貌相,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可你的血肉还是挺香的。”
听她这样说,我只觉得恶寒一片。
而小女孩此时也陪我一起跌坐在客厅里,白媚娘见她浑身湿透,竟然也没有一点怜惜的想法。
“小贱人,赶紧去给我泡一壶牛乳茶,记住,一定要给我加最新鲜的人血,这样喝起来才够味。”
白媚娘摸了摸自己鬓角的头发,随即变回人脸,十分惬意的斜躺在沙发上,开始指使小女孩。
“好的主人,我现在就去。”女孩起身之际,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体力不支,差点跌到白媚娘的身上。
“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小女孩见白媚娘发火了,立马颤颤巍巍的跪在她的身边,拿出银针开始刺自己的指甲缝。
“我警告你啊,一个不够,必须十个。”
小女孩闻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可她还是不敢有半句怨言。
我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孩把十厘米长的银针,一点一点的戳进她的指尖。
而每戳一分,她的身子就会抖如筛栗。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鼻尖上,一颗颗冒起。
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此时的隐忍能力,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第一根银针已经完全的插了进去,血顺着她的胳膊慢慢流下。
眼看着她拿起第二根银针,我赶紧拦住了她。
“听叔叔的话,把银针放下。”
小女孩看了我一眼,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她的嘴角却浮起了一丝感激的笑。
白媚娘见我们有眼神之间的互动,还以为我们是在商量什么计划,她一脚踹在小女孩的胸前,让她去死。
“你这个怪物,下手居然这么狠!简直就是在找死!”
我猛的站起,将捆绑我的绳子轻松挣开。
白媚娘见状,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可是捆魂绳。”
看着白媚娘一脸惊愕的样子,我心头立马舒爽了不少。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大意,毕竟像她这么狡猾的人,趁我不备,一定会要了我的命。
“这种玩意,我十年前就已经不用了。”
小女孩见我如此厉害,眼里立马冒出了一股希冀的光,但白媚娘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眼看着小女孩要将第二根银针刺入指甲,我赶紧打出一记掌风,将那些银针全部扔到了白媚娘的身上。
而她躲避不及,被那些银针刺得连连叫痛。
“你这个贱人,一定要杀了你。”
她躺在沙发上,不停的哀嚎着,看她这副样子,我心头的怒火才终于少了一点。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我想带小女孩离开。
跪在地上,小女孩抖了半天,才终于抬起头,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叫团子。”
这个名字还挺可爱的,跟她的外表也挺符合。
“好,团子你告诉我,你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团子的眼里,慢慢燃起一团火。
但还没等我听到她的答案,我的脑后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有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在我的耳边不停的走来走去。
伴随着女孩的哀嚎声,我的心愿越来越痛。
我很想睁开眼睛,但是却无能为力。
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我的身体,让我失去了自我权。
“叔叔,你赶紧醒过来啊,主人,马上就要吃你了……”
小女孩趴在我的耳边,一声一声的唤着我,而我又何尝不想醒来?
我用了无数种办法,直到即将被放入蒸锅的那一刻,我用神识大法破开了这道封印。
“你这个恶毒的怪物,居然真的喜欢吃人肉!”
我从蒸锅中一跃而下,站稳之后,白媚娘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物?不仅能轻松挣开我的捆魂绳,居然还能破开我的迷术。”
既然人家都问了,那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瞒着她。
但没想到,等我自曝身份之后,白媚娘却捂着嘴,低声的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来历,不就是一个守墓人嘛……”
好吧,白媚娘对我的定位还是挺精准的。
耸了耸肩,我摊开双手,承认了自己这个不起眼的身份。
“守墓人只是之前的身份,现在的我,可是……”
白媚娘已经没有耐心再听我继续扯下去了,她一把揪住小女孩的头发,开始疯狂的折磨。
“你这个小贱人,让你出去找个食物回来,你居然给我找了一个道士!”
白媚娘嘴里的话难以入耳,而小姑娘的脸此时已经疼到变形。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抄起一旁的杯子,砸在了白媚娘的脸上。
说来也很奇怪,当杯子接触到白媚娘的脸时,居然立马就碎了。
“你的脸是有多硬啊?连杯子都承受不了。”
白媚娘不傻,自然听出了我话里的嘲讽意思。
她死死地扯着团子的头发,嘴角疯狂的笑意越来越大。
“好啊,谁都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话音刚落,白媚娘就控制了整个房间的光源。
眼前一黑,我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
而这对白媚娘来说,却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因为她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很久,所以就算没有灯光,照样可以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