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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惶惶的日子似乎被眼下的安逸舒适掩盖了过去。年节将至,年后又是两位公主的婚事,宫里众人皆是忙碌了起来,为了这两件事筹备着。
妙芷也再没了清闲的日子,宫里特意派了掌事的姑姑教习礼仪,玲珑坊和成衣铺子的事儿都交给了审玉谦和湘嫣打理。
自从上次一别,她和元鸿轩便再没见过,倒是湘嫣隔三差五带来他的字条,两人也只能用文字诉说相思之苦。
这宫里的规矩繁杂的很,吃饭不能出声,筷子不能和碗盘碰出声响,还有什么坐椅子只能浅浅的坐个边儿,走路的步伐也要和甩帕子的动作频率搭配。妙芷学的焦头烂额,浑身也是酸痛不已。
好容易将教习姑姑送走,妙芷迫不及待来到贵妃榻上躺下,满脸倦色。她这边一躺下,那边宁儿就已经乖巧的给她揉捏了起来。
别说是小姐这个学的人累的人仰马翻,她这个丫鬟在一边光听着就已经头昏脑胀了。
湘烟趁着暮色回来,进门就看到一身翠色夹袄的妙芷斜倚在贵妃榻上。
看见她进来,刚才还有些瘫软的妙芷腾地起身,笑着迎了上去。
不用说湘嫣也知道,这几****成了小姐和殿下的信使,两人从前几日的几天一封,到现在的每日一封,湘嫣挺好奇,他们俩每日哪来那么多话可说。
妙芷笑吟吟接过信,忙不迭就进了里屋看信去了。
信里无非就是说些闲话,问候一声罢了,不过元鸿轩倒是有心,知道妙芷整日学规矩无法出门,搜肠刮肚的说些趣事和书中看来得有意思的故事,然是这样,也让妙芷高兴的合不拢嘴,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不得不说元鸿轩的文采出众,一些闲拉家常的话也被他写的韵味十足,这让回信的妙芷有些犯难,每次还要兴师动众的翻些诗词典故不可
这不,信倒是念完了,可这回信她是又犯了愁,灵光一闪,废话直接不说了,改了首李商隐的《无题》默了上去。
昨夜星辰昨夜风,酒色烛光映君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空送思春酒暖,唯有君温存心间。
字里行间皆有情,望尔莫念静心安。
满足的合上纸张,连自己都忍不住嗤嗤的笑了,不知道元鸿轩看到这首热辣辣、赤裸裸的诗是个什么反映,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入夜,府里各房的灯都熄了,连守夜的下人都倚在柱子或者墙上睡的不省人事,只有零星的几盏灯笼在夜色中晃啊晃。
蓦地,从东面的院落传来杂乱的喊叫之声,连睡的正酣的妙芷也是被吵醒了。
宁儿打着哈欠点了灯,湘嫣倒是利落,一闪身就穿着整齐的进了屋。
“这是怎么了?”妙芷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三人刚出屋,大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扣门声,“小姐,不好了,夫人的院子走水了。”
妙芷心下一惊,三人赶忙开门奔了出去。
只见府里东侧方向,火光滔天,已是映红了半边天。
怎么凌水蓉的院子平白无故的失火了?妙芷心下疑惑,随着众人匆匆奔向了凌水蓉所在的院子。
还没到跟前,那灼人的热度就直逼面庞,家丁下人忙的不可开交,看样子都跟她们一样,在睡中梦醒来就忙不迭赶了过来,有的外衫扣子都来不及扣上,有的连夹袄都没穿,只罩着件单薄的里衣。
这场火来势汹汹,人们个个奋勇争先,端着各种容器舀水,忙着救火。
短短的一刻之间,火舌就吞噬了院里的二层小楼,连旁边的几间厢房皆是引燃了,就连院里那几株两人多高的合欢树都变成了两座小小的火焰山,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烟熏火燎的味道。
“来人啊,夫人还在里面呢!”不知是谁喊得,人们听闻脸上的神色愈加紧张了起来。
透过重重人影,在院墙外的九曲回廊之下,妙芷看到审丰毅的脸被明亮的火光映的清晰。他面色深沉,眸子定定瞧着那嚣张的火势,瞳孔随着火光忽明忽暗,他背着手,穿着整齐,仿佛已经料到今夜的事情一般。
然后,妙芷看到了急匆匆走来的审玉谦,然后他在审丰毅身后站定,唇瓣翻飞,语速极快。他似是要奔过来救火,却又是被审丰毅出手拦下,随后乖乖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只有一双眸子焦急的很。
轰!
又是一声巨响,主楼大柱被火烧得折断,掉落下来,喷溅出热烫的火花,人们惊叫着,全都迅速后退。
还好府里到处都有存水的大缸,在人们的合力舀水扑火下,火势渐渐没那么大了,也许是那楼里能然着的东西都烧完了,又过了一刻钟,火已经灭的差不多了,有的也只是零星的小火苗。
那小楼塌了大半,剩下的一点也是摇摇欲坠,众人皆是不敢上前。
“大人,属下失职,让夫人跑了。请您责罚。”两个面色被烟熏的黑红的侍卫在审丰毅面前跪下,头埋的很低。
“什么?娘,不是被...,是逃走了?”赶过来的妙芷正好听闻,和审玉谦都是有些惊愕的问道。
“属下已经检查过房间,除了烧毁的被褥家具,没有一具尸体,连那蒋妈妈跟丫鬟席红也是不见了,而且今日我们几人的饭菜里都放了足量的迷药,所以,属下敢肯定,夫人,的确是逃走了。”
那侍卫依旧跪着,拱着手回道,额前的碎发被火烧焦了一大片。
“不是你们的错,你们都下去吧。”审丰毅说道,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随后他转身,叫过站的有些远的君哥儿,又是吩咐了几句,就背着手步子沉稳的消失在了九曲回廊的尽头。
跟学士府后街只有两街之隔的狭小街面上,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三个黑影急匆匆闪进了街角的一户人家。
田翠迷迷糊糊听见大门的声响,本打算出去看一看,可是瞌睡虫实在太厉害,她一个转身,头朝床里又是睡了过去,嘴还吧唧了两下。
主屋只点了一盏灯,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斗篷下的三张脸,不是凌水蓉三人还会是谁。
看见自己的女儿安然无恙,宜嫔一颗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那****跟蒋妈妈粗略商量完,就用蒋妈妈给的银子去寻了几个街面上的市井混混,等到蒋妈妈将他们几人带进府,又是在今晚神不知鬼不觉给那些侍卫下了药,趁着火势乱哄哄的局面,这才将凌水蓉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