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秦挽歌那温润的声音,邢娜那惹人心疼的小脸更是皱起,虚弱的道:“挽歌……”
“秦公子,你终于来了!”搀扶着邢娜的那女子看见来人,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人递给秦挽歌。巴掌大的小脸皱在一起,恨恨的道:“我们刚在这里好好地,可是莫名其妙的走过来一群人,肯定看邢娜不爽,伤害了邢娜!”
周围的人听见这女子说的话,便忍不住翻白眼。
什么叫做你们在这里好好地,便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我们也在这里好好的,人家怎么不打我们?
“姑娘啊!如果不是因为你们不积口德,怎么会被人打?”周围的人看着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情,便觉得不爽。想不插嘴都有些难呢!
“哼!邢娜说的是事实,难不成这里还不让人说大实话了?”女子愤愤的道,但心中也同时存着一丝侥幸。幸好刚才她站在邢娜的身后,不然伤到的就是她了。
“呸!假如我说你长得像个婊子,你愿意吗?”凤家寨的一兄弟上前走一步,脸上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同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在女子的身上滚动着。
“你——”
“哈哈哈哈哈哈……”周围一众人哄堂大笑,这也太形象了吧!
不得不说,这女子牙尖嘴利,下巴尖细再加上那双惹人遐念的桃花眼,配上身上那件欲遮欲掩的纱裙,以及那两陡峭的玉峰。啧啧,真是活脱脱的……
“田萝,退下!”
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身边的人竟然被人这样取笑羞辱,原本还想留点绅士风度的秦挽歌,这下也被惹怒了。尤其竟然有人把他心爱的女人打成重伤,罪不可赦!
轻抚着邢娜的后背,慢慢的收回手上那股灵力,朝着邢娜轻声道:“好些了吗?”
后者轻柔的点点头,有气无力的出声,“恩。”
“各位英雄好汉,这样欺负两个柔弱的女子,怕是有些不太好吧。”秦挽歌那温润的面孔上露出一抹让人察觉不到的冷笑,但秦挽歌却根本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人能看穿他的伪装。
“你这话说的!敢来剑芒峰林的哪个不是好汉?难不成你身边的那小妞便是看见汉子就发嗲,看着娘们就发狠?啧啧,汉子婊啊,兄弟姐妹们咱们可得注意了,这样的女人最恐怖了!”凤家寨的兄弟们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比毒舌?可从来都没有赢过他们,好吗?
秦挽歌眼里闪过一丝冷厉,身侧的手慢慢的握成拳,还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羞辱过他。
“哈,秦羽,看你经验这么丰富,难不成被汉子婊欺负过?”一人高喝道,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一伙的。谁让他们都是穿同样的衣服,谁让他们之间的神情都是这么的神同步?
“你忘了我们家隔壁的那只大黄妞吗?把我家小强可害苦喽!小强那几个闭月羞花的小媳妇被她暗地咬死了!一转身,便又嗲声嗲气的欺负我家小强。哎……真是遇母狗不淑啊!”
“够了!”秦挽歌冷声喝止了秦羽后面的话,原本还想隐忍的怒气这一刻毫不掩饰的爆发出来,“这位兄台,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分!”
秦羽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怒火中烧的秦挽歌,愣愣的眨眨眼,“兄弟,我刚才骂你了吗?”
“你……”秦挽歌拂袖冷冷道:“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伤害她的人,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呦呦,你这在威胁我?”秦羽不怒反笑,脸上萌态懵懂的模样瞬间褪去,转眼便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浑小子,双手抱胸,摇头晃脑。
“是又如何?”秦挽歌冷笑一声。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有一个他威胁不了的人!更没有一个未报的仇!更何况眼前这个乌合之众!
“那不好意思,我们凤家寨同时也会对你不客气!兄弟们,给我上……”秦羽右手高高挥起来,气势高昂。
回应他的是一片冷寂,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见对面秦挽歌嘴角那么冷笑,迟钝又机械的回头。
嘎?人呢?兄弟们呢?老大呢?
“啊……老大不要丢下我啊!”秦羽哭丧着脸,不就是贪玩了点,和人动了动嘴皮子么,用不着这样修理他吧。他发誓他再也不敢了……
“想走?”秦挽歌脚步微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站在了秦羽的身前,伸手挡住了秦羽的去路。
后者看着对方的这架势,眉头皱了皱,神色中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些不耐烦,随即朝着秦挽歌哀求道:“哥哥啊~我不和你玩了!回去晚了,我家老大该让我跪搓衣板了!”
猛地从秦挽歌的手中挣脱出,秦羽眉目一亮,‘嗖’地一下便朝着那黑压压的一片冲去。
“秦挽歌!要是你回来晚了,你就给我跪搓衣板吧!”
“小溪,你舍得啊?”
“跪一天一夜!”
“小溪,新婚夜都该被跪没了。”
“三天三夜!”
“好好好,我跪!哦不,我会早点回来。一定赶在你十七岁生辰之前,回来给你过生辰……顺便娶你。”
“秦挽歌,你给老娘早点滚!”
“好好好,我知道知道!早去早回,早点娶你。”
“滚……”
整个人怔怔的僵在原地,右手还伸在半空中,良久,黑眸闪了闪。一瞬间的怔然呆滞,恢复如常。右手轻轻握成拳,目光沉静。一切都过去了。凤溪已经成了他的过去,再无可能。
只是这么一想,心口便觉得一滞。
也许是因为,这个伤疤快要褪去了吧,痒痒的,想揭开却又不敢。
“挽歌,你怎么让他们走掉?”邢娜看着伤害自己的人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走掉,心中非常的不畅快,可是面上还愣是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秦挽歌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刚才他似乎已经忘了要帮邢娜讨说法,最终,还是违心的道:“来日方长。”
邢娜满意的点点头,她就知道挽歌是最疼她的。这便寻着身边的人问道:“刚才那一群是何人哪?”
那人抬头,撇撇嘴,“凤家寨你不知道?”
凤。家。寨。秦挽歌手微微一抖,眼皮跳了跳,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匆匆逃离的背影。
虽然那背影并不美丽,却那么,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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