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你说的事情好办,指的是什么,”
“天鹰商会的总会长是叶铭龙,虽说总部设在了日升市,但听说叶铭龙却并不怎么在总部里呆,具体行踪谁也弄不清楚。所以,天鹰商会总部其实是由两位副会长负责。”
“他们好酒,”
“不是他们好酒,而是他们喜欢酒量大的人。这也算是个特殊的嗜好吧。”
安天伟从天鹰商会的那叠资料里早已经探明,天鹰商会的两位副会长,一男一女。男的名叫尚天生,女的名叫铁胜男。当时,为着这位女副会长的名字,安天伟擦了好几秒的眼睛,姓铁,名字又取的这么霸气,看來是位了不得的女汉子。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位铁胜男由一介女流坐到了天鹰商会副总会长的位置,凭的可不是她的身材和容貌,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
在他所收集到的天鹰商会的资料里,有关于铁胜男的档案有一处用的是模糊表述,意指她的经历很不简单。字里行间透出來的意思,似乎在暗示这位女汉子也是來自于特种部队。
全国的特种的部队并非只有狼牙特战旅一支,在各大军区都组建有自己的特种部队。无一例外的则是所有特种部队的士兵,挑选条件都非常严苛,训练则更加艰苦,很多人被选送特种部队,半途受不了训练的艰苦被退回原部队的情况不在少数。
在特种部队这片男性主打的世界里,女性特种兵极为稀少。因为一入特种部队,所受的训练科目不分男女,同强度的训练连男人都受不了,女性能坚持到最后的更加少之又少,所以才显的极为珍贵。
铁胜男是不是特种部队出身,这属于军事机密,受制于保密法,这样的情报不太容易搞到手。但是安天伟有把握和这位女汉子照面之后,能从她的言谈举止之中判断出來。
军人有军人的烙印,特种兵更有着特种兵的烙印,站在特种兵顶端的安天伟,有这个自信能识人辨能。
武功今天提供的关于天鹰商会两位副会长喜好酒量大的人这个情报,安天伟倒是第一次听说。
听完之后,安天伟的心里一动:“武哥,你在这的时间不短,你们军区和天鹰商会又离的这么近,看來对天鹰商会一定比较熟悉吧,”
“熟悉谈不上,和两位副会长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尚天生有时倒也跟我称兄道弟,不过我打心眼里从來就沒有把他当兄弟看。”
“为什么,”
“他是个商人。”武功将商人两个字着重了说。
“那铁胜男呢,”
“她和尚天生完全是两种作派。尚天生整天笑眯眯的,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有多和善,却不知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笑面虎。而铁胜男,则整天都板着个脸,见谁都不笑,好像见谁都有仇。”
“这两人的性格有点错位啊。”
“深有同感。深有同感啊。來,再走一个。”
再次喝完了一壶酒,武功觉得肚子胀的慌,便起身要去小解。
“武哥,你就是你的不对了。喝酒中途照规矩是不能上卫生间的。”安天伟好整以暇的说道。
“这里沒有卫生间,只有厕所,所以,你的这个规矩对我不管用。”武功说完便自顾着噔噔噔出了包房。
顷刻之后,武功便转了回來,见安天伟端坐到原处,一点都不像挪过位置的样,便有些狐疑的道:“你肚子不胀,”
“我还好。大概再來个三五杯,差不多就要去卫……厕所了。”
“你是橡皮肚,”武功瞪大着眼睛。
“不是。但比橡皮肚更能装。”
“哎,你还一点不谦虚。不过,我喜欢。”
小解了之后,武功又开始找安天伟拼酒,两人各自喝了两杯之后,一桶几十斤的扎啤便见了底。
啤酒虽说像水,但怎么说实质还是酒,度数低,也架不住两人这么喝。武功已经有了微微的醉意。
“兄弟,就你这酒量,我敢保证,天鹰商会的那两副会长沒一个是你的对手。不怕告诉你老哥的丑事,以前跟天鹰商会这两位副会长杠起來,喝不过尚天生,打不过铁胜男。”
武功有醉意,但安天伟清醒着。他听的清楚,武功看來是在这两位副会长的手里栽过。
“武哥,你不应该让别人用自己的长处攻击你。落到这样的陷阱里,焉能不败,”
“我哪知道啊,你说铁胜男一个女的,长的也不丑,虽然整天板着个脸,但是整体看上去却文文静静的,哪个知道她却生就了一幅铁拳,这事虽然过去了很久,但老哥这口气弊在心里,不舒服。”
“男不和女斗,风不和雨斗;武哥,算了,跟个女人计较什么个劲。”
“兄弟,你不知道,她不动粗时是个女人;要是动起粗來,特么的比男人还男人。”说至此处,武功突然想起啤酒桶里的啤酒已见底,便拍着桌子大声喊文红梅的名字。
文红梅应声而至,看武功的样,知道这位政委有乡喝的有点高了。
“小老弟,别介意啊。我这老乡性子直,但人特别好。”文红梅这还替武功解释上了。
安天伟一笑,“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來这里喝酒。到这里喝酒的人,喝的就是个情分。”
文红梅毫不做作的向安天伟竖了竖大拇指,再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抱着偌大的啤酒桶便下去灌啤酒去了。
“怎么样,安老弟,有沒有兴趣哪天帮我报仇雪恨,”武功道。
“武哥,你醉了。”
“胡说,我哪里醉了,”武功为了表明自己沒有醉,霍然起身,却原地晃了两晃,“特么的,怎么这么大风,吹的我都站不稳。”
掩饰终究是掩饰,武功似乎知道自己掩饰的过于粗糙,沒好意思和安天伟的目光相碰,便又喊起文红梅,催着上酒。
“來了。來了。”
几十斤的扎啤桶由文红梅抱着送了进來,轻轻的放到了包房的地上。文红梅再一次用毛巾擦了一把汗,笑着向武功道:“武……老乡,你可不要将这位小兄弟喝高了。”
武功将自己的胸脯拍的轰轰直响,“有我在,喝高了不用怕。”
安天伟却偷眼再一次的打量了一下文红梅,似乎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