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目前是国内的一线城市,这里生活着几千万的人口,想要在这么大的城市里找到安天伟和李悦,就算是势力再大的商会,也会力所不能及。
柳夜莺很清楚,如果安天伟诚心躲她,她想要找到他们的难度将非常大。
“柳会长,如果那个姓安的这么一直躲着不出來,我们这不是一点办法沒有。”
张金同坐在京都分会柳夜莺的办公室里,看着高高坐在两个台阶之上,办公桌后面的柳夜莺问道。
柳夜莺喜欢这种统驭一切的感觉,至少,她的办公室就完全能将她的个人风格体现的淋漓尽致。
整个办公室被装潢的大气,豪华,而最能体现出她风格的便是她办公桌摆放的位置,那儿比这间办公室的任何地方都要高出约半米,这半米的高度用两级台阶连接。
坐在办公桌之后,办公室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在下方沙发坐着的张金同想要看到柳夜莺,必须用仰视。
“沒办法。你不会这么天真的认为,我们拿一个诈骗犯沒有办法吧。要知道,这里可是法制之区,只要再有三天找不到他们的人,我就报警。”
“报警。”张金同一愣。
“沒错,报警。诈骗本來就已经是犯罪,现在应该叫携款潜逃,罪加一等。”
“可如果这样,不就将郑勇浩的基金公司也拖进來了。”
“谁管他。他和姓安的合作那一天起,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商场上你死我活的事情多了去了,每年尸横遍野,这中间多他一具尸体也不多。”
郑勇浩目前最怕的就是柳夜莺将他一军,如果柳夜莺真的报了警,对他的基金公司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真撕破脸了,那些股份怎么办。现在姓安的手里拿着的郑勇浩的全权委托书,到时他只要随便找一个战略投资人,我们不是要吃个哑巴亏。”
“怕什么。在京都,你觉得还有谁敢这么明着跟天鹰商会为敌。更何况,就我的了解,姓安的也沒有那么大的能量。”
“可是,那辆劳斯莱斯幻影……”
张金同的意思是能开的起劳斯莱斯幻影的人,路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哦,那辆车,我调查过,车管所里沒有发现这个牌号的车。那小子胆子很大,敢跟天鹰商会为敌,伪造牌号这种事,对他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连环宇集团昊天集团两大集团都敢骗,骗辆劳斯莱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柳夜莺此时将安天伟完全的定义为诈骗犯,在她的眼里,安天伟差不多已经是一个阶下囚。
柳夜莺的强势张金同很清楚,而且柳夜莺要报警,八成要走的是警界的门路。
京都分会在京都盘根了这么多年,警界由上而下,除了部委搞不定之外,基本上沒有柳夜莺不认识的人。
像平时车辆违章消分之类的小事,根本就不用柳夜莺亲自出面,只要抬出她的名字,基本上车管所就沒有不给面子的。
柳夜莺已经打好了主意,先到经侦大队报案,以经济类的案子先将安天伟手里的股份给冻结,诈骗案是刑案,是后一步的事。
张金同虽然有点担心,柳夜莺这样做,会不会出现什么不利于两大集团的结果,但是柳夜莺绝不是个听劝的人,她决定的事,不好改。
“柳会长,既然这事你已经定了下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这里提一个请求,不知道会长能不能答应。”
“请求。呵,张董,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低三下四了。能让你低下腰身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你老婆,一件是昊天集团。”
“沒错。”
“那我猜一下,你求我的这件事,应该就是关于昊天集团的那些股份罗。”
“我希望柳会长到时能将这个股份重新转到我的名下。你出个价就行。”
“张董,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什么。”张金同一愣。
柳夜莺做不了主的事情,就证明这事叶铭龙老爷子已经插手了。
张金同立即感觉到背上阵阵发凉。
叶铭龙叶老爷子一般情况下不会出手,他总是会花很长的时间等斗的差不多时,再出來捡一个现成的便宜。
“老爷子说了,这次两大集团的股份,就留在京都分会里,你们手里的那些股份目前够用,沒有外力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題。”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你们俩更听话点。”柳夜莺很直白的告诉了张金同,叶铭龙这么做的目的所在。
张金同知道,两大集团一直都被老爷子捏的死死的,董事会里手里拿着昊天集团股份的人,基本上都是天鹰商会派过去的人。
如果京都分会将安天伟手里拿着的股份接下來,他这个昊天集团的董事长,绝对会被完全的架空。
虽然这么长时间以來,他实际上一刻也沒有逃过叶铭龙的手掌心。
但以前是暗來,这次是明抢。被人明着这么架空的感觉,让张金同很有种失落感。
原本大家都相安无事的这么活着,这个姓安的一來,什么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张董,我劝在股份的这件事情上,你不要跟老爷子较劲。你以前跟老爷子较劲,哪一次讨着好了。老爷子这一次既然决定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这个道理他不太愿意告诉我们罢了。”
张金同的脸色有些灰暗。
叶铭龙这么多年放着昊天集团自由成长,现在瓜熟蒂落,终于到了他要摘果子的时候了。
这个老狐狸。张金同咬了咬牙。
“既然是老爷子的想法,那就算了。”张金同起身要走。
“你等一下,老爷子说给你带了点东西,一会就派人送來。听说是老爷子在国外搞到的药,对治你老婆的病有用。”
这叫打一棒给块糖吃。
张金同早就已经习惯了叶铭龙这种收拢人心的方法,他现在已有了免疫力。不过,既然是对老婆的病有效,不拿白不拿。
已经被打了一棒,既然有糖递过來,吃不吃那一棒都要打,不如拿着吃了。张金同想着,便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