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帅见其没有使用赫令,大喜过望,提着双刀便冲杀上去。
虽然烈火的长枪凌厉,却也敌不过汤帅的两口蛮刀。
仅仅十数个回合,烈火便败下阵来。
“喝!”
汤帅双刀劈出,烈火虎躯一震,退后两步,甚至连那杆银枪都差点没拿稳。
汤帅也不追击,双刀抗在肩上。
又朝着烈火挑眉道:“华而不实,武技练得不够扎实呐!”
烈火自然恼怒不已,双目一凝,深蓝色的焰火便在其双手掌心上汇聚。
冥火!
汤帅骇然,他哪里碰到过这般界力?
当机立断,就欲催动白虎血脉。
“让我来!”离喝道。
只见其右手拽着汤帅衣服,将其往身后一扯,自己便挡在他的身前。
离的双目依然变成蓝色,寒光隐没又起,甚是邪魅。
一边是蓝色的火,另一边却是蓝色的冰。
两种相同颜色,却不同源的界力,
却有着同样一种属性,便是寒冷。
冥火,是注重攻击精神力的界力。它能够摧毁人的神志与灵识,甚至使精神力溃散。乃是心理之寒!
而冰之界力,自然是由外而内的寒。就仿佛游弋于凛冬之境,却身无蔽物。乃是生理之寒!
……
汤帅识相的站远些,免得波及到自己。
“好强的冰之界力!”
烈火见到离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便赞道。
然而,此时离的体内仅剩下不到一成的冰之界力。
“额……你的冥火界力也不错,难怪你师父肯将冥火赫令给你。”离笑道:“只因为你才是最契合这赫令的人。”
赫令,乃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物品。
但是赫令的功效作用却大不相同,并且使用者与赫令越是契合,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便越大。
就像曾在那帝都血狱刹之时,邢战若是修行的冰之界力而非赤炎界力。
那么在白发给他冰之赫令后,邢战或许有机会打败那荒漠之主。
这便是契合度的影响。
这烈火修行的乃是赤炎界力变种——冥火界力。
而他手中,也恰好拥有着冥火赫令。
两者可谓是相得益彰,凭借赫令,也能令其有个质的飞跃。
……
两人互相夸赞一番,还是烈火先动手了。
因为他隐隐感觉,若是迟迟不动手,面前的这斗鸡眼会让他越来越看不透。
冥火化作三团,皆在空中生出双翼,汇聚成三只蓝色巨鸟。
巨鸟嗷鸣一声,从上空俯冲而下,朝着离的胸前袭来。
“哦哟哟,修炼赤炎界力的人,脾气都这么暴躁吗?”
离临危不惧,站立在地上巍然不动。
“想死吗?”远处,烈火喝道。
离嘴角咧开,朝着烈火露出玩味儿似的一笑。
“混账!敢小瞧我!”烈火大怒。
冥火升腾,再次强上几分。
离竟然还勾了勾手,示意其放胆来。
赤裸裸的挑衅!
三只巨鸟,扑腾的便往离跟前袭来。
烈火眼神凌冽,一抹狠意从眼底乍起。
离此时若是想逃,却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硬接这一招。
“狂妄!”
烈火再次凝神,双手化蝶,三只巨鸟再一次膨胀两分。
砰!
巨鸟撞击在离的身上,沙尘四溅,炸起十丈高。
风沙满天,离的身形已经被遮住。
烈火站立在地,神色却一点儿也不轻松。
先前他这一击,看似随意,实际上是消耗了自己五成的界力。
这样的一击,在同辈之中,恐怕无人敢仅凭肉身硬撼。
“这斗鸡眼,怕是要凉透了。”
“以肉身抗住这一击,这斗鸡眼恐怕已经被烧成灰咯!”
“那可不一定!”
“此人若是没有绝对的自信,又怎敢接这一击?”
……
白言一众,只有白言与司徒归丝毫不为离担心。
反观涯婧等人,都屏住呼吸。
连丫丫都大惊失色。
呼哗!
尘烟逐渐散去,里头一个身影巍然不动。
在场人不禁都大吸一口凉气。
离依旧负手而立,身上蓝光闪烁,衣服却没有一丝损伤。
仿佛先前烈火那攻击就这样浑然消散。
白言心道:“团长的冰之界力,本就是极致之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量少了这么多,但是质却不变。冥火虽然为变异类界力,但终究还是火,自然被冰之界力克制。”
在别人看来,离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泰然处之。
实际上,就当那冥火巨鸟攻来之时,离便以冰之界力覆盖全身。
巨鸟触碰到冰之界力竟然即刻消融,而离也趁着烟尘四起,再将冰之界力消了去。
如此看来,就仿佛是他以肉体硬接住了烈火这一击。
这又怎不令众人惊讶?
……
“不!不……不可能!”
烈火满脸震惊,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抱着脑袋连连后退。
“怎么不可能?”
离巍然不动,以五尺高的身形,在气势上已经完全压过了烈火。
“不可能,这青年一辈中,不可能有人硬接我这一招却毫发无损。”
烈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面色惊恐道:“除非……除非……”
离暗叫不好,我他妈,这也能怀疑到我?
“除非……你是白发!”烈火浑身颤抖,骇然道:“你是白发……你一定是白发!”
此时的离,乃是短白发,身披黑袍。
如此打扮,确实与传说中的白发差不多。
一众皆后退。
白发的名头,在所有修士眼里,已经远远高过了帝都公爵的威望,甚至隐隐有逼近几位临的势头。
如今浩瀚,谁人不知白发?
……
涯婧一众听到烈火所说,顿时一阵慌了神。
“白发?”涯婧喃喃自语道。
小鸾更是有些疑惑,藏在袁北辙身后,盯着离。
白言尴尬一笑,司徒归嘴里也小声嘀咕着什么。
……
离见一众如此,又嘲讽道:“不过是你自己实力太弱,眼界太低。你难道不懂天外有天这个道理吗?”
烈火横眉怒视,被这人如此奚落一番后,只觉颜面扫地。
“是啊,先前可是烈阳天,怎么没见他惧怕?”
“都知道白发惧怕阳光,先前他为何不躲?”
“烈火,你不是恼羞成怒,所以才说人家是白发吧?”
……
涯婧一众想了想,也觉得不无道理。
“好吧!既然如此,别怪我了!”
烈火眼露一抹寒光,冥火赫令再次从腰间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