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茂荣旁边的大汉一看那边没什么事了,想让自己的爷消停一会,毕竟上次被罚还历历在目。
“慢着!”吴茂荣突然放下了军规,面色阴沉的站起身来。
他已经盯了姜云钦许久,眼神越来越冷。
吴茂荣走到姜云钦跟前,仔细打量着他。
“你叫什么。”吴茂荣出言轻佻,语气中又带着狠辣。
“姜云钦。”姜云钦稍微低了点头,语气不卑不亢,波澜不惊。
吴茂荣这家伙也见过她,刚刚张三的出现又提醒了他那日的事情,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吴茂荣冷笑一声,一直盯着姜云钦左左右右的打量。
“怎么?你找我兄弟有事?”段舜山上前一步,眯眼盯着吴茂荣,这家伙上次就差点一剑射到姜云钦,
段舜山虽恶,但是对兄弟义不容辞。
“兄弟?”吴茂荣狂笑一声,摇了摇头。
段舜山真是个蠢货。
众人被他笑的摸不着头脑,尤其是段舜山,王伯年在一旁攥紧了拳头,不动声色。
吴茂荣转了个身,好像已经对姜云钦不感兴趣了,但是他抑制不住自己嘴边的喜悦。
“拿盆水来!”吴茂荣在大家以为没事情了的时候,突然吩咐身旁的大汉。
“是。”吴茂荣的狗腿子们不遗余力的往上冲,一盆水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姜云钦见吴茂荣已经转身,虽然没有放低警惕,但是安静的回到了一旁继续自己手中的活儿。
哪知吴茂荣几乎是从大汉手中抢过了水盆,没做出任何反应就朝姜云钦泼过去。
姜云钦瞳孔放大,盯着泼洒而来的水。
她平日里抹黑自己脸用的就是草木灰,一盆水下来,就全完了。
好歹她是用功夫在身的,第一时间要躲,而且经过预判,她可以躲得开。
王伯年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是这时候充当了一回真男人,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姜云钦身前。
结果就是,姜云钦要躲,王伯年直接把人撞回了原地,还害得姜云钦摔了一个跟头坐在地上。
王伯年差点没扑倒在姜云钦身上,自己的瞳孔都放大了,勉强的躲到一旁,伸出袖子为姜云钦遮挡。
王伯年挡住了半数的水,姜云钦也快速的用胳膊挡脸。
尽管如此,还是泼到了姜云钦。
脸上的黑色草木灰,被水冲花了,导致小脸上白一块儿黑一块儿的水印。
姜云钦也尽力不去抹脸上的水,不抹还好,一手就能把脸上的灰抹个干净。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狼狈的模样,只知道吴茂荣这个家伙的笑容很得意。
姜云钦扫了一眼王伯年,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总想冲上来保护她。
好气!(_)⌒●~
“给我摁住他!把脸洗干净!”姜云钦还坐在地上,吴茂荣的反应但是极快,他高呼一声,周围走出来几名大汉?
周围的人看了看姜云钦的脸,有看了看面目兴奋到狰狞的吴茂荣,不敢做声。
一旁张三的腿都在抖,别说话说不成个了,没流出眼泪来就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他不能看着姜小白这么好的孩子就这么被杀头,但是违反军法的事情,他太怕。
“我看谁敢!”段舜山怒喝一声冲上前去。
段舜山反应是慢一点,但是姜云钦是他所管辖两里的人,觉不允许被人欺负。
段舜山一伸手,就是一根巨大的木桩,挡在了众人身前。
宛若杀神,万夫莫开。
“再去打水!”吴茂荣没把段舜山放在眼里,听闻以前是个恶霸,但是现在已经改好了,不足为惧。
“给我泼!”吴茂荣指挥,他今天一定要让姜云钦露出真面目,他越想越兴奋,兴奋到抑制不住眉毛上挑,面容猥琐。
姜云钦冷哼一声,刚刚如果不是王伯年捣乱,她怎么可能被一盆水暗算?一次得逞,还想故技重施?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霸霸!
大汉手里的盆在姜云钦眼里俨然成了慢动作,掐准时机,飞踢上前。
一个漂亮的回旋二连踢,不仅将大汉手中的盆踢得脱手,还将一盆水尽数洒在了吴茂荣身上。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吴茂荣被一盆水醍醐灌顶,当即打了个喷嚏,彻彻底底成了落汤鸡。
姜云钦狼狈,但是身姿挺立,花了的一张小脸上,眼睛里写着坚毅。
与被泼了一盆水就瑟瑟发抖的吴茂荣全然不同。
“给我打!看不把这个贱货给我打死!”吴茂荣第二次在姜云钦手上吃亏,刚刚的兴奋之火全部被一盆水浇灭,现在眼里全是愤恨。
段舜山也笑了,吼道:“上啊兄弟们!”
段舜山现在可以一个两长,当兵的硬性规定就是服从上级的命令,段舜山一生喊,20多个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冲了上来。
打架比人口的场面段舜山见得多了,镇得住,镇得住。
吴茂荣虽然无官无职,但是从家里来的时候带了家里的几十小厮一同参军。
两波人,直接就开展了混站,吴茂荣的人主要要拿的还是姜云钦。
“求你别救我了!”姜云钦没管其他人,先摁住了挣扎起身的王伯年,这孩子被人推倒都要半天爬起来,打架不够碍事的。
王伯年看着眼前放大的小花猫脸,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心虚的点了点头。
姜云钦加入混战,很快就决定了压倒性的胜利。
只是他们还没有彻底胜利的时候就惊动了军中将领。
根据规定50人以上参加的打架,需要营主亲自处理,所以说这将领又直接上报给了营主。
“怎么回事!”陈洪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又招募新兵,光是粮草那边的事情就需要他和军师商议许久。
如果他是一个手握万人营的将军,怎么会这么累?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营主。
每天烦扰的都是硬性规定里的事情,烦但是没办法。
“营主!姜云钦……”吴茂荣看见营主,眼睛里又散发出兴奋的精光,他指着姜云钦,如果营主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他死定了。
“姜云钦怎么了?你跟人家过不去是不是?上次你当场放箭,就是差点射杀人家。”陈洪基气的肥疼,他没见过那么不好管教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