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声翻了一个白眼。
谁知道小六是怎么来的。
反正至今沈木声还是不相信小六是自己跟郁靖辰生出来的。
完全不科学好吗!
不再继续跟小六讨论这个话题,沈木声也将郁靖辰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虽然结婚的确是件大事,但在沈木声这里,认真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才是大事。
至于这场天降婚姻,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奥迪汽车一路平稳的开到了帝都电影学院的门口。
帝都电影学院是全国最好的电影学院,很多影帝影后都是从这里毕业的,传闻中这所学院是一所只收帅哥美女的学院,一般的人即便是考过了帝都电影学院那变态一般的分数线,如果颜值不达标的话,也不会被录取。
即便是被录取了,也不会进入表演系。
沈木声原本是不相信的,但等到她当初以高考成绩最高,颜值分数最高成为表演系上台演讲的新生代表的时候,她就信了。
表演系一共十六个班,沈木声所在的表演一班聚集了众多帅哥美女,各个颜值高不说,表演天赋还很高,沈木声虽然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但还是感觉到了压力。
“夫人,放学了要我来接你吗?”沈木声要下车的时候,司机尽职尽责的问了一句。
沈木声想了想,她今天只有上午有课,下午她打算去一个剧组逛逛,所以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去,就开口拒绝了司机:“不用了,到时候我会自己回去的。”
司机没有劝说,只道:“好的,夫人上课愉快。”
沈木声:“……谢谢。”
目送着奥迪汽车离去,沈木声转身打算进学校。
“哟,这不是我那个好姐姐吗?这是扒拉上了哪个有钱人呢,人家用奥迪送你来上学呀?”人未至声先到,这句话用来形容沈木嫣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沈木声扭头看去,就看见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裙子的沈木嫣步履妖娆的走了过来。
她的五官跟沈木声有一分相像,两人毕竟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相似的那一点,在于她们都像父亲的那一分。
“姐姐,开奥迪的人你也看得上啊?”沈木嫣笑的格外的嘲讽,仿佛开奥迪的人在她眼里就跟捡垃圾的差不多似的。
沈木声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继母生的女儿,她一向都是无视。
沈木嫣看见沈木声不理她,也不觉得诧异。
她的这个姐姐小时候挺闹腾的,被父亲还打过几次,后来六岁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开窍了还是怎么的,在家里低调了起来,也不找她和母亲的茬了,在家里活的像是一个隐形人。
母亲常说让她不要搭理她,但她就是不服气。
同样都是一个爸爸,凭什么沈木声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比她出众那么多?
明明她穿着锦衣华服用着最好的化妆品,怎么就比不过清汤寡水的沈木声?
嫉妒使她每次看见这个姐姐就要讽刺几声,也不需要她回答,就是出口气就行。
沈木嫣的心理沈木声也抓的很准,所以每次她都不吭声,这人说完了也就自己走了。
今天显然也不例外,讽刺了几句之后沈木嫣就转头打算离开。
沈木声松了一口气,抬脚刚准备走,就看见沈木嫣又转过身来。
沈木声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人还没完了?
沈木嫣没有注意到沈木声的神色,只说:“姐姐,这周末是我的生日会,爸爸说叫你回去。”
说完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远了。
“美人妈妈,这个生日会去不得哦。”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六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沈木声朝着自己的教学楼走,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
小六回忆了一下,找了一个比较好懂的说法对沈木声道:“如果你去了,你会被卖掉。”
沈木声:“……”
厉害了我的儿子,又开始未卜先知了。
这些年小六有的时候也会提前提醒沈木声,第一次的时候沈木声不太相信,所以吃了亏,好在那个时候年纪小,后母的手段也没多恶毒,只是沈木声被沈父打了一顿而已,但从那以后,沈木声都非常的相信小六说的话。
不管小六到底是怎么未卜先知的,沈木声只要相信就不会错。
“你是说我后母要卖了我?”沈木声的脑洞已经打开了,以前看过的小说里,什么在宴会上直接下药然后将人丢给一个胖的跟猪一样的富商床上的场景不断的冒出来。
小六不知道沈木声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是说:“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但美人妈妈你若是没有躲过这一次,你的名声就臭了。”
不仅是臭了,而且上流社会的人还直接将这件事情宣扬了出去,在他的美人妈妈进入娱乐圈之后,这件事情成为了泼在她身上的第一盆脏水。
一个曾经被卖掉过的女人,在黑粉的眼里,就相当于鸡。
小六想到这些糟心的事情,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渐渐的染上了一层晦暗。
他来了,就一定要让妈妈避免这些事情!
沈木声没有察觉到小六的情绪,眼看着教学楼就在眼前,她也没有再说生日会的事情,走进了教学楼到了自己的班级。
表演系一班一共有二十个学生,沈木声是班长。
宽阔的教室里并没有放桌子,他们的理论课在大一的时候就上完了,现在每天要做的就是看电影,看片段,然后进行归纳总结,或者导师随堂出表演题,他们或单人或分组进行表演。
总之每天都是在跟演戏打交道。
沈木声走到了教室后排的一排柜子前。
那里面放了他们的练功服,毕竟都是以后要进娱乐圈的人,他们作为科班出身的人,自然不可能等到已经开始在娱乐圈的崭露头角了再开始学形体。
这东西是每天上课的时候连带着要开始训练的,所以学生每天都要换练功服。
沈木声打开了自己的柜子,正要伸手去拿自己的练功服,目光就顿住了。
她的视线落在了那个正方形的柜子的一角。
她有一点洁癖,所以柜子里从来都是整洁的,黑色的练功服都是叠的整齐的放在柜子的里侧角落,可现在,黑色的练功服上有一抹刺眼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