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需要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承话音刚刚落下,陆司寒直接用力将他压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面。
“不是的,她不过就是流鼻血,她昨天还是好好的!”
“先生,请您理智点,少夫人是中毒!”
沈承握住陆司寒的肩膀提醒道。
“专家,医生,把他们通通找过来!”
“南初不能出事,绝对不能!”
陆司寒绝望的闭眼,但当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脑海中想到南初在他面前晕倒的模样。
她的鼻子,嘴角均有鲜血汹涌的流淌出来。
而陆司寒只能无力的看着,感受她的体温逐渐冷却,感受她的身体逐渐僵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传来的永远都是不好的消息。
这样剧毒的烈性药物,医院根本没有备档,所以没有解药。
所有人束手无策,陆司寒在手术室门口,不停搓着手,他从未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
翠兰的死相很恐怖,到现在仍旧让人历历在目,陆司寒难以想象,姜南初此刻正在遭受怎样的折磨。
过去很久,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南初,醒过来了是吗?”
“南初,是不是想要见我?”
“你们不要不说话,回答我的问题!”
见到主治医生出来,陆司寒一把握住他的肩膀激动的询问。
“陆先生,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种毒药,我们完全没有见过,根本无从医治。”
“病人现在还有几分意识,您进去最后陪她一程吧。”
话音落下,医生面前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地。
战铮桦得到消息,生出不少白发,他以为陆司寒的世界很满,有d.e集团,有整个国家,失去姜南初难过颓废一段时间,总会好的。
但这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事情的发展早已经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陆司寒晕过去整整三天,完全不见任何苏醒的迹象。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瘦,医生说过再醒不过来,情况同样十分危险。
最后战铮桦请江老医生做针灸,刺激痛觉神经,陆司寒终于睁开双眼,结束冗长的睡眠。
“陆司寒,你终于醒过来了。”
“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爷爷整整三天没有睡觉。”
陆司寒打量附近的环境,这里充满浓浓的消毒水味,耳边还有江白术讨厌的声音。
他想要和南初一起离开,却仍旧被救下来。
“谁准你们多管闲事的。”
“我不需要你们救,全部都给我滚!”
陆司寒坐起来,一把扯开扎在手臂上面的营养针,脾气暴躁的喊道。
江老医生过来查房,看到这幕,立刻斥责江白术。
“不是让你好好照看点他,怎么让他坐起来,还把营养针扯下来?”
“爷爷,他不想活着,我看不如任由他自身自灭睡过去好了。”
“如果陆司寒死翘翘,我想我追求南初的成功几率能大很多。”
江白术双手环胸思考着说道。
陆司寒有些糊涂,昏迷前,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主治医生的话。
他们说救不活南初,只剩下最后几分钟时间。
但从江白术口中,似乎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
“南初,她还活着?”
“如果不是看在南初的面子,你认为我会救你吗?”
“我巴不得你上天陪着她!”
陆司寒原本丧着的脸,突然露出笑意。
“是你们救好她的?”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下去看看她!”
陆司寒说着就要下地,但发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司寒,你整整倒下三天,身体十分虚弱,先躺着休息会儿吧。”
“你可以放心,从目前看,南初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但南初并不是我们治好的。”
“当时南初的情况命悬一线,医生几乎是放弃希望,但是等你昏迷后,有一名护士拿着一瓶药水过来。”
“护士说药水就是解药,我们没办法征询你的意见,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想不到奇迹发生,南初体内的毒素开始得到有效缓解。”
“不过我们并不知道施以援手的是谁。”
江老医生将目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陆司寒。
陆司寒的剑眉微颦,难道是无双殿送来的解药吗?
不管怎么样,救活南初等于救活陆司寒。
陆司寒开始配合治疗,身体很快好转。
真正可以落地,见到南初,是在两天后。
姜南初的病房内,容幼仪与战盼夏正陪着她。
姜南初从生死线来回一趟,尽管喝下解药,仍旧瘦一大圈,衬的眼珠乌溜溜的更加大。
“要我说,你中毒的事情和议长府脱不了干系。”
“可既然是中毒,为什么只有堂嫂一个人中毒呢,真是想不通。”
“咳咳。”
姜南初轻声咳嗽,示意她们暂停,因为她发现陆司寒的身影。
“堂哥,这些天事情调查的怎么样,我们都等着真相呢。”
“要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搞这种动作,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非得灌她几瓶毒药才能解气!”
战盼夏气呼呼的说,出事当天她也在议长府,同样被吓的不轻。
听到战盼夏这样说,陆司寒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原来姜南初并不知道他受到刺激昏迷三天的事情。
也好,这种事情告诉她,只会让她担心,反而加重病情。
“议长府,人多眼杂,我暂时没有调查出来幕后凶手。”
“最近这段时间,谢谢你们。”
陆司寒并非客气,是真心实意的感谢。
他不在南初的身边,如果身边没有几位好友陪着,南初如何撑的下去?
“既然司寒已经过来,我们先出去吃饭吧。”
“嗯,堂哥不用感谢,我们巴不得经常和南初聊天。”
战盼夏与容幼仪笑着离开,病房内剩下姜南初与陆司寒。
陆司寒靠近姜南初,他走的很慢,他想牢牢确定南初是否真实存在着。
明明几步可以到达,他整整花费两分钟。
坐在床边,陆司寒握住姜南初的双手,虔诚的放在唇边亲吻。
“现在这么矫情,当初做什么去了?”
“知不知道我在病房等你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