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微微摇了摇头,双眸中潋滟的波光,看着萧杰盛说道,“明天我们去看看爸妈好吗?”
“好,只要你想说去哪里,就去哪里。”萧杰盛将苏心拥在了怀中,下颌抵在她的头顶,柔声的说道。
是夜,寂寥无声。
但苏心却睡得异常不安稳,“不,不要……”
“啊……”苏心尖叫了一声,猛的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间密布着汗水。
萧杰盛被她惊醒,坐了起来,扶住了她的肩膀,“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又梦到,我爸妈出车祸的,那一幕。”苏心看了看萧杰盛,随即垂下了眼帘,语气有些沉闷的说道。
“好了,不要多想了,都过去了,事情,也会水落石出的。那个王伟,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听萧杰盛这么一说,苏心出奇的安心了几分。
一整夜她都靠在他的怀里,强制着睡眠。
现在的她越来越依赖萧杰盛,也愈发的离不开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他怀抱的温热,无形中都带给了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次日清晨,苏心和萧杰盛早早便起来了,而萧杰盛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安排了以下诸多的事宜,将行程推了一下。
在二人收拾好,便去了墓地。苏心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脚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发丝全部盘在了脑后。
怀里抱着一束雏菊,虽然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一丝病态的白皙。但并不影响,此时的她油然而生的一种干练美感。
萧杰盛亦步亦趋的陪同着苏心,她走到了她父母的墓碑前,但却发现碑前放着一捧花,显然是有人来过。
苏心看着那捧花,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看向了萧杰盛,在她的印象当中,在她父母死后,她父母的朋友便断绝了所有的联系,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看望。
但这捧花,很新鲜,应该是刚刚放在这里的。
“怎么了?”萧杰盛见苏心的神情不对,便开口问道。
“只是有些诧异,会有人来探望我父母。”
“兴许是伯父伯母生前的好友来看望,不要想太多。”萧杰盛搂住了苏心说道。
苏心点了点头,随即将怀里的捧花放在了墓碑前,说了一些体己的话,过了许久。直到日头高升,悬挂在头顶时,苏心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然而她却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一下,萧杰盛见此立即抱住了苏心,脸上写满了担忧,“怎么了?”
苏心身子有些无力的靠在了萧杰盛的怀中,嘴唇微微有些泛白,而她张了张口刚想要说些什么,但一个音阶都没有说出来,便失去了意识。
萧杰盛立即打横将苏心抱了起来,快步的离开了墓园。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墓园的某一处,正有一双阴鸷的眸子注视着他们二人。
萧杰盛将苏心抱到了车上,便一边开车,一边用蓝牙耳机给陆寒夜打了一通电话。
无疑是在告诉他在医院里准备好,萧杰盛看了看副驾驶上的苏心,将油门踩到了底,穿梭在车水马龙街道上,飞快的奔往医院。
明明是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让萧杰盛开到了,半个小时。
到了医院门口后,萧杰盛立即抱着苏心进了医院,刚一进门口时就见陆寒夜正在门口等候着。
“这是怎么了?”陆寒夜瞧见萧杰盛怀中脸色苍白的苏心,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去了墓地之后,等离开的时候,就突然晕了过去。”萧杰盛的脸上有着浓郁的担忧。
“快,推进急诊室。”萧杰盛已经将苏心放在了担架车上,陆寒夜指挥着与他一同在门口等候的护士。
“你先在外面等等。”苏心被推进了急诊室,陆寒夜和萧杰盛说了这句话后便也跟了进去。
急诊室的门被关上,萧杰盛焦急的在外面等候着,在走廊里不停的踱步。他暗自想着,究竟是什么原因会造成这般,但却始终没有想通。
过了好一会儿,急诊室的大门才打开,苏心从里面走了出来。
萧杰盛见到他立即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
“苏心应该是,因为某些味道,而导致过敏,暂时性的休克,等到她醒来就没事了,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陆寒夜将口罩摘了下来,看着萧杰盛说道。
“过敏?”萧杰盛皱了皱眉头。
“对,例如花的香味,或者是一些香水味道,还有可能是其他的味道,任何一种,可以导致她过敏的味道,就会造成这样。”陆寒夜耐心的解释着。
萧杰盛听着他的话,陷入了沉思,他突然想到了在,墓地时突然多出来的那一捧花,难道是因为那个花的味道?
“在墓地时,突然多出了一捧花,极大可能就是因为那捧花里的味道。”萧杰盛将这种可能性告知了陆寒夜。
“是什么花?”萧杰盛听陆寒夜这么一问,便将那一捧花里面所有的花都一一的告知了陆寒夜。
“花的种类不少,真正的过敏源,我还需要化验一下,她出来了。”二人说话之际,苏心便被推了出来。
萧杰盛看了看病床上紧闭着双眸的苏心,面容白皙,唇无血色,像极了瓷娃娃一般,看的萧杰盛心疼不已。
很快,苏心便被推进了vip病房,萧杰盛一直陪同在她的身旁。
寂静的病房内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这一寂静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叩叩叩……”
“进来。”
“咔嚓……”随着萧杰盛的话落下后,门便被人推开了。
萧杰盛看向了门口,就见陆寒夜手里拿着化验单子走了过来,“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看一下。”说着陆寒夜便将手中的化验单递给了萧杰盛。
萧杰盛接了过来,很是认真的看了看,毫不放过上面的任何一个字迹。
陆寒夜站在一旁看了看萧杰盛,又看了看病床上的苏心,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勾着一抹笑意,他这个兄弟算是被她吃的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