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太皇太后快把脚放入药汤中,这得泡上一会儿才行,否则没有功效的,快快进去。”
贴身嬷嬷捧着太皇太后的脚就放入药汤中,自己的双手掬起一捧水淋在太皇太后洁白光滑的脚面上,心里无奈,脸上却是笑着。
“太皇太后,事已至此,你就别纠结了,这距离君王爷和王妃来还是有段时间,你的身子渐渐恢复才是正确的,一直病殃殃的可不妥啊,您说是不是啊?再说了,一开始咱们是真的病了,并没有欺骗王爷,是不是?再说了,这飞鸽传书并不是咱们先发出去的,可是皇上先发的,再来就是公主的飞鸽传书。咱们可是最后啊。”
贴身嬷嬷有条不紊的给太皇太后分析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也是这两日想通的,只要封住宫里这些人的嘴就行,再说了,就算最后被知晓了,凭着太皇太后扮可怜的样儿,王爷和王妃会不买账?
说服太皇太后的同时,贴身嬷嬷也在说服自己,到时候千万别当着王爷和王妃的面儿露了泄儿,毕竟啊,王爷的眼神可毒着呢。
太皇太后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的,这才泡完了脚舒舒服服的睡下了,这一觉睡的还真是安心。
她可安心了,还有几个人为她而感到忧心呢,首屈一指的就是君皓然夫妻,其次就是君不凡,太皇太后自认为自己宫里的消息是密不透风的,可现在不是她的天下了,皇帝大了,有自己的势力和实力,皇帝想要干嘛,还真能只手遮天。
在羽贵妃寝宫里正准备歇下的君不凡,刚从眼线的口中得知太皇太后歇下了。
眼线退下,寝殿里就剩下伺候羽贵妃和君不凡的宫人,按照往常,羽贵妃伺候君不凡宽衣解带都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但如今她可是大着肚子,不同往常,万事都得仔细小心。
“皇上,得歇下了,累了一天了吧?”
羽贵妃扬手让人给君不凡宽衣解带,好梳洗休息,君不凡满脑子都是太皇太后的可爱计谋。
“唉,太皇奶奶也太胡闹了些,这几日才安分些,真不知道她这把年纪了还闹腾什么,万一真折腾出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啊。”
君不凡直呼太皇太后,并没有隐晦表达,可见他对羽贵妃的放心。
“皇上,太皇太后也只是想着君王爷和君王妃,臣妾入宫也有些日子了,太皇太后对君王爷的疼爱自然也是清楚的,都说爱屋及乌,太皇太后喜爱君王爷,也是喜欢这个君王妃的,在君王爷大婚婚之日,她对君王妃百般爱护。如今君王妃有了身孕,对太皇太后来说,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嘛。”
羽贵妃客观的分析着太皇太后这样做的理由,她可以理解,君不凡也能,只是没有想到能这么快再见到顾念念,原本还以为要过上好几年呢。
君不凡发誓要淡忘顾念念的,没想到太皇太后就出了这么一招,难不成是老天给他一个继续想着顾念念的机会?君不凡的心有开始活络了,荡漾起来。
思及她怀孕,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可闹腾,之前就送过礼,可眼下不一样了,她回来了,回来了是不是也要再献上一份丰厚的礼物才是?
“羽儿,你说君王妃怀孕了,朕是不是应该得备上什么礼物?也不知道这有孕之人应该需要什么。”
同样都是有孕在身,羽贵妃自然知道顾念念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君不凡盯着羽贵妃,等着她回答。
羽贵妃就是再因为怀孕分不出闲心,这一次,因为君不凡直勾勾的盯着,心急的询问,羽贵妃倒是嗅出了些不同来。
“皇上,你,是不是太关心君王妃了?初闻她怀孕时,你就派人千里迢迢的给她送了礼物,以贺有孕之喜,如今,她回来了,你又想着要送礼,而且皇上你怎么说起她的事情来,这般精神呢?”
羽贵妃的疑问,像是当头棒喝一样的敲打在君不凡的心头,虽然君不凡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但是他的心跟着一颤,其实他是乱了,只是多年以来作为皇帝的经验,让他控制了表情,稳住了自己的心绪。
片刻的游神,君不凡立刻反应过来,脸上不动声色,点了点羽贵妃的额头,无所谓道:“你啊,这等瞎醋也爱吃?”
但是很快,君不凡的脸色就变了,变得严肃起来,羽贵妃能够留意自己对顾念念的不一样,旁人也一定会,所以他得收敛。
他对顾念念的不一样,可以有理由摆平,很简单。
“羽儿,顾念念是君王妃,是朕的长辈,君王爷可不是普通的皇亲国戚,他可是东墨唯一的王爷,在朕还未亲政前,他和太后在朝中平分秋色,甚至他比太后还要技高一筹,好在他无心朝政,所以他不仅是朕的长辈,更加是朕巴结的对象,朕从小到大还没有像尊敬君王爷一样尊敬一个长辈,所以羽儿,你得记住了,君王妃你得给我留意些,多尊重一些。”
这是君不凡嫌少跟羽贵妃说这些,羽贵妃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可她还是不太明白,一个王妃值得如此讨好吗?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如此漂亮的王妃,她的年纪可是比她还有小一些呢,既有气质,又漂亮,还特别的有个性,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
“皇上,你对王妃真的没有一点点想法吗?羽儿不吃醋,羽儿就是问问,毕竟像王妃这般的美人儿可是少有,别说男人了,就是身为女人的我都觉得她很有魅力呢。”
羽贵妃说的煞有其事,君不凡却不上当,他可要保护顾念念的安全。
“又胡说了不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君王妃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况且她美则美矣,只是她的性子野,不适合在宫里生活,这种女人只要皇叔才能降服吧。”
违心的话用轻巧的语气说出来,就是君不凡都被自己的语气给骗到了,顾念念这匹烈马确实只要君皓然才能降服,自己却,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
“呵呵呵,皇上你好话,这般的美人却被你讲成了一匹马,好啦,我算是明白了,你啊就是怕降服不了这一匹烈马,是不是?而不是没有这一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