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母亲一看尤欣这就要走,都快维持不住以往的贵妇形象了。
她儿子身上还有那么多银针没有处理,被扎的像个刺猬一样,结果尤欣这就要走,不打算管了?
这还得了?
尤欣扫了一眼病床上的哈利,看他脸色铁青,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连另外半边都不敢动一下,不由得挑了挑眉。
“没事,我一会过来。”
话音落下,她不做停留,直接跟着出了病房。
扎好了第二个,尤欣才折回病房,等着时间一到,取下哈利身上的银针消毒。
银针全部拔下来后,哈利母亲急忙坐在病床边。
“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哈利试着动了动胳膊,好几天没有反应的胳膊还真动了动,也有了知觉。
他眼里闪过一抹欣喜,又抬了抬腿,虽然还不是很麻利,但也有了反应。
看到这一幕,病房里的人都放下了心。
在这其中,只有尤欣最为平静,从始至终情绪都没有什么起伏,她正在熟练的给银针消毒。
银针扎上时,要在身上停留二十分钟,由于每个人用到的银针比较多,一次性也只够两个人使用。
如同治疗这两个人一样。
当她把八个人全都治疗好,银针消了毒,已经是中午时间了。
她带着银针包打算走,却见哈利母亲在门外等着她。
“你没走?”
尤欣以为,在治好病后,他们应该都走了,没曾想,她还在。
哈利母亲此刻看尤欣的眼神已经和之前又有些不同了。
她最开始只知道尤欣在医学上的造诣颇深,小小年纪就获得了世界顶级奖章,但她在m国没有根基,就算医术在厉害,那又怎样?
直到她亲眼看到尤欣仅凭着几根银针,就轻轻松松把医学专家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给解除了时,她才猛然发现,这个z国女孩惹不得。
这样一个医术出神入化的人,就算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得罪。
想通了这一点,她才打算在这里向尤欣卖个好。
“尤医生,我在饭店订了位置,为了感谢你治好我儿子,我真诚的想邀请你一起吃个饭。”
尤欣:“……”
她平静的面孔上还是多了一丝疑惑。
要请她吃饭?她没听错?
就前不久才收了她十万美金的诊费,这转头还请她吃饭,是想下毒?
看出了她的疑虑,哈利母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之前我是太心急了,说的话有些过分,今天主要是想赔礼道歉。”
“不必了,以后管束好你自己的儿子就好。”
“这是自然,以后我们会严加管教。”
饭还是没有吃,哈利母亲把她送到了校门口,正好见着封厉送午饭来。
尤欣就在校门外的长椅上,手捧着饭盒,安静的用着餐。
封厉每天做的午餐都不重样,今天是一个红烧鱼块,一个小青菜,还有一个母鸡汤,菜品营养丰盛,揭开保温桶的盖子,香气四溢,尤欣食欲大开,吃的很是欢快。
这时,外面有用晚餐的学生回校,看到他们两人和谐甜蜜的坐在一起用午餐,不由得多看了看。
其中一个皮肤很白的女孩大胆走过来,问道:“尤欣,听说你给人看病,一次诊金要十万美金,是真的吗?”
尤欣抬头,这才瞧见不远处还有不少同学都在看着这边。
这些同学里大部分都是本地人,隐约还能看到几个黑皮肤的同学。
“我的收费不固定。”
“那今天上午你给人看病,是收了十万美金吗?”女孩继续追问道。
她的眼神里带着些兴奋,像是从未听说过这种刺激的事情,满眼里都写着好奇。
尤欣摇了摇头。
“不是。”
刚刚还满脸期待,满眼八卦的女孩,一听到这个答案,立即满是失望的看着她。
“我还以为传言是真的呢,果然,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一次病就有十万美金。”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回头往同学们那边去,还摊着双手,无奈的说着刚刚得到的答案。
尤欣没管他们怎么想,又专注的吃起了饭菜。
旁边传来了低低的轻笑声,带着丝丝宠溺。
她偏过头看去,道:“在笑什么?”
“小丫头,一个上午不见,你又弄出什么传言来了?”封厉笑看着她,俊朗的面孔在这温风和煦的气候下,更显温柔。
“今天我去给前几天那几个同学扎针了,收了点出诊费,可能被人听去,就传开了。”
咽下了口中的米饭,她甜甜一笑,靠近了封厉,压低了声音道:“的确不是十万,是八十万。”
“你啊……”
封厉失笑,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这个年代的钱并不好赚,但在小丫头这里,仿佛如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看他笑着没说话,尤欣柳叶眉一扬,说:“我在这里挣钱,再拿回国用,还能促进经济发展。”
说说笑笑间,饭吃完了。
送走了封厉,尤欣回了学校。
她所过之处,还是能听到那些议论声,关于她上午出诊费的议论。
就连回了教室,班上的同学们也早在等着她,兴致勃勃的问起了这件事。
尤欣简单的敷衍了事,没有说的太详细。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值得宣扬的,传的多了,也就变了味。
有些人或许是处于羡慕,但更多的都会是嫉妒,亦或者是污蔑毁谤。
与其有这个时间关注这些事情,还不如多做研究两个课题,争取早日完成学业毕业。
看她又马不停蹄的看起了书,班上的这些博士生们皆是无奈的摇摇头,转移开了注意力。
而此时,斯坦福大学的另外一个教室里。
住院了几天的哈利几人终于回到了学校。
他们几个人同时住院,又同时回校,在班级里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嘿,哈利,你们几个人干什么去了?一起去泡马子被抓住了?”
班上有男生开着玩笑道。
坐在一旁的威尔斯闻言,目光在哈利几人脸上掠过,想起这几天听到的消息,心中一股恶寒,浑身打了个寒战。
他就知道,那个女孩惹不得。
不过,现在知道好像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