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欣抵达厨香居的时候,整个脸还是红彤彤的。
包房里大部分同学已经到齐了,看到她进门,有男生开着玩笑道。
“尤欣,你这脸怎么这么红?咱们都是老同学了,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没有,是天气太热了。”
她浅浅一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是厨香居的大包房,里面一共摆放了两张大圆桌,大概有二十来个同学,男女生几乎对半,这些同学大多都和尤欣有过往来,在学校时,他们经常问尤欣借过笔记,甚至有向她请教过题,现在见了面也不算陌生。
她大概看了一眼,除了楚彦以外,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今天这厨香居的包房和以往好似有些不同,这包房里四处装着五颜六色的气球,还在各个空间里装饰着礼花,弄得颇为喜庆。
她目光一转,这股疑惑在看到一张似曾熟悉的面孔上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另外一张桌子靠窗户边的位置处,坐着一个穿着极为简单的女孩。
这女孩身子骨很瘦弱,像是没什么自信,低着头,尽可能的降低着存在感。
这是周萍。
当初因她而入狱,前几天听楚彦说她出来了,没想到她会来参加同学聚会。
对于周萍这个人,如今再见,倒也没什么感觉。
以前的那些恩怨,随着她的入狱,早已一笔勾销。
她刚移开目光,旁边一个女孩好奇的问道:“尤欣,你脖子上这疤已经好了?找不到办法消除吗?”
尤欣今天穿的这一身的确清新亮眼,在这炎炎夏日中看着很是清爽,配着她得天独厚的容貌,更是吸睛无数。
但就是这道疤,在她无可挑剔的身姿上,像是划破了一道口子。
她这句话一问出来,这整个包房同学的目光都落在了尤欣脖子上。
早在尤欣一进来他们就注意到了,不过谁也没好意思问出口。
这其中也包括周萍。
她才出来,并不了解尤欣这道疤是怎么落下的。
对着他们这么多目光,尤欣坦荡的笑道:“不着急,总有办法。”
“我听说医院好像有一种祛疤手术,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去了解了解。”
“好的,我记下了。”尤欣依旧笑着应道。
看她现在这么好接触,不像以前在上高中时对谁都冷冰冰的,周围这些同学更是好像无意间就和她拉近了关系。
“要我说,那林倩倩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怎么说也是高中几年的同学,她竟然能够对你下得去这种狠手,还好关进去了,最好是永远别出来。”
有一个女生像是同仇敌忾般说道。
另外还有人也点头附应:“我觉得也是,听说她以前在上高中的时候,就经常给楚彦递过小纸条,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楚彦哪里会看得上她。”
听到这些议论,周萍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她又低着头,坐如针毡。
她心里却很是难受。
尤欣脖子上的伤疤和林倩倩有关?
她在里面逛了这么长时间,对外界这些情况一概不知,现在更是感觉格格不入。
周围这些同学虽然没有直接言明嫌弃她,但谁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这让她更是度时如年。
“尤欣,昨天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刚开始那么多媒体都在指责风信制药厂,我们看了还被吓了一跳,还好下午官方就出来澄清了,不然恐怕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有一个男同学站起来朝尤欣的方向问道。
这件事就发生于昨天,一整天下来不断出现反转,网络上更是吵得翻天覆地。
特别是上午那段时间,网络上绝大部分的人都在骂着风信制药厂,言辞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直到下午那些证据全都摆在明面上,他们才知晓,风信制药厂是被竞争对手摆了一道,因此,之前叫骂的那些人全都清一色的道了歉,转头又去骂起了什么李氏药业。
直到今天为止,这件事的热度还一直挂在上面,没有停下来过。
尤欣粉唇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清冽的声音在偌大的包房里响起。
“李氏药业想要占据市场,想出这么个办法污蔑风信制药厂,只是他没想到,他们的交易都被监控录了下来,监控一曝光,他们就无所遁形了。”
她说的很是轻松,但周围这些同学却没有一个敢小觑。
一般来说,就算有监控记录,那也要有本事拿得到。
尤欣能够轻而易举的拿到监控录像,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公布出来,足以看得出她的能力深厚。
“你放心,我们回去都会让家里人看看这次新闻,绝对不会再买李氏药业生产的任何药,会让他们多照顾你的品牌。”这位男同学很是干脆的说道。
“就是,在我们这么多人当中,就你一个人创业成功了,怎么也要支持一下。”
“还有我,尤欣,我奶奶就有糖尿病,自从上次医生推荐她用了风信制药厂的药后,效果立竿见影,她现在都再不用其他品牌的药了。”有同学说道。
“谢谢你,不过我还是希望在座的各位及家人都用不着那些药。”
她说话时,声音好听,脸上带着浅笑,看着更是容易引起好感。
不少男同学都差点看直了眼。
他们以前只觉得尤欣是一个冰块,在班上话不多,沉默寡言,除了每次考试以外,她基本上都像是一个透明人。
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年多,她脸上的笑容好像都多了起来,更是让人不由得想再多看几眼。
发觉这一点,有女同学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但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她刻意问道:“尤欣,你长这么漂亮,在大学应该谈了男朋友了吧?”
“谈了。”
尤欣也没打算遮掩,干脆的回答道。
这女生脸上立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我就知道,楚彦都跟到帝都大学去了,不可能没有一点收获。”
听闻这话,尤欣皱了皱眉,正想要解释,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