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葛飞背上贴得严丝合缝的一长条膏药,高睿皱了皱眉头,伸手轻轻地一块块都给揭了下来。n∈八n∈一n∈中n∈文,
如果那位薛郎中此时还在这里,看到高睿居然把他费了老大劲贴好的膏药随意就给弄下来了,肯定会气得跳脚,而高睿接下来的作为更会让他心疼得拼老命!
只见高睿用镊子夹着棉球蘸着酒精正在把葛飞伤口上如同糊墙一般弄上去的生肌膏擦下来,他边擦还边在心里“诋毁”薛郎中是个“庸医”,浪费他的功夫!
高睿看到终于重见天日露出真容的伤口果然红肿得厉害,用手指试了一下皮温,很高,烫;伤口处还有一些黄色的渗出物,已经有化脓的征兆。
这个伤口虽然有些长,但是不深而且很齐整,本来如果能够进行及时彻底地清创,还是有一期愈合的希望的,现在却搞得有些麻烦。
不过好在还没有到真正化脓溃烂的地步,组织也没有大量坏死,只要进行一次严格的清创,不需要引流,只要处理得好,伤口仍旧可以保持整齐,有利于延期缝合。
接下来他让宋丰年在旁边又放了好几个煤油灯,把伤口照得纤毫毕现,然后用生理盐水对伤口进行反复的冲洗,又仔细地把污物、异物和血凝块统统清理干净。
好在这会儿葛飞还没清醒过来,随着他折腾。
清创完毕,他一手拿着一块干净的棉纱擦拭伤口附近的皮肤,一手拿着镊子时而撑开一下伤口,看起来毫无异状,实则在集中精神再次开启手镯的异能。⊥中文,
一切如他所料,有了能量的补充,“显微镜”的异象再次出现,裸=露在外的伤口处果然还聚集着大量的病原菌。
他看着这些恐怖的小东西,脑子里想着消灭它们。如同上次一般,它们果然慢慢地萎缩,崩解,最后在图像中消失了。
直到图像中能够看到的所有致病菌都完全消失,高睿才长出了一口气,迅切断了和手镯的联系。
此时他已经疲不能兴,强撑着用碘酊给伤口消毒,用棉纱把伤口临时包扎了起来,然后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宋丰年看他脸色黄,精神萎顿,殷勤地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高先生,来,喝杯茶。”
看到高睿喝了茶,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他才急不可待地问道:“高先生,您看飞哥的病能治好吗?”
“绝对的把握我不敢说,不过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高睿故作谦虚地道。
“那就好,那就好!”宋丰年似乎一块石头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那就拜托高先生了!”
“宋兄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中文,”高睿强打精神回答道。
宋丰年看高睿实在累得不行,犹豫了一下,迟疑地道:“高先生如果方便的话今晚能否留下来?”
高睿是瞌睡来了遇到枕头,摆了摆手,故作爽快地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也正担心葛爷的病会有反复,留下来正好有个照应。”
“高先生真是仁心仁术!”宋丰年没想到他这么体贴,比薛郎中好伺候多了,心里十分感激,拱手诚恳地致谢道,“辛苦高先生了,无论如何,这份情我宋丰年记下了。”
高睿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强撑着站起来,走过去试了试葛飞额头的温度,现他的高烧已经退了很多,还有些低烧,脸色也正常了很多,人也不再说胡话了,心中大定。
他看到冯妈也累得不行了,转头对宋丰年道:“让冯妈去休息吧,不用再擦了。”又对正端着药进来的小武道:“薛先生开的这药对降温还是有用的,药如果温了,就赶紧给葛爷服下去。”
“我知道了。”宋丰年吩咐冯妈道,“你带高先生去客房,然后给他倒水洗漱一下。另外吩咐后厨一声,赶紧做份夜宵,等高先生洗好了就送进去。”
高睿也不跟他客气,跟着冯妈下了楼。
洗了澡,吃了夜宵,他极度疲乏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不过脑子仍旧昏昏沉沉像灌了铅一样,这是过度驱使手镯之后产生的后遗症——脑力和精力耗损过度,他上次就深有体会。
这样搞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神经衰弱,他暗自揣测着,考虑是不是以后要有所节制,不能妄用。
他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让他只觉得眼皮沉重,脑子越昏沉。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昏睡过去,而是闭上双眼,有意识地缓缓吸气呼气,呼吸细长而慢,有种奇异的节奏。
这是他从爷爷那里学到的一种呼吸法,属于他家传医家养生功的一部分,不是什么神功绝艺,能不能养生也不知道,不过倒是能够帮他最快地进入最深层次的睡眠。
在几分钟内,他的精神就随着呼吸进入平静无波的境地,脑子完全松弛下来,细长有力的呼吸渐渐转入若有若无间。
……
高睿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自然地苏醒过来,只觉得耳清目明,神清气爽,昨晚脑子里的那股难受劲已经消失无踪。
听到他出门的动静,宋丰年第一时间迎了过来:“高先生,昨晚还休息得好吧?”
“很好。”
“那就好。”宋丰年明显心情很好,笑着道,“对了,高先生,飞哥昨晚已经醒过来了,担心影响先生休息,所以没有半夜打扰。他特意叮嘱我等您醒了就带您过去,他要当面致谢。”
“哦?太好了!”高睿听说葛飞恢复了神志,也是大喜过望,“走,赶紧带我过去。”
看着跟在宋丰年身后走进来的高睿,葛飞先是愣了一下神,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身体欠了欠,声音嘶哑地道:“您就是高先生吧?”
高睿走到葛飞床前,抱拳一礼道:“正是高睿,见过葛爷。”
葛飞轻轻地摇摇头,道:“先生对葛某有两次救命之恩,我葛飞再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敢在您面前称爷,您要是看得起我就直接叫我老葛,不然叫阿飞也行。”
高睿可没把他的客气当真,态度恭敬地道:“那小子就厚颜叫您一声飞哥,飞哥言重了,这哪里能称得上救命之恩。上次是小子不想见到大家有所损伤,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跑出来劝和,让飞哥见笑了。这次我也只是稍尽绵薄之力而已,主要还是飞哥您吉人自有天相!”
“哈哈……咳咳咳……”葛飞看到高睿会说话,能够谨守本分,毫不居功自傲,心怀大畅,大笑了两声,嗓子一阵不适,剧烈地咳嗽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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