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轩是吧?你这个卖不卖?要是卖给我,我已经给你出最高的价格,五百万下品玄石,如何?”
彩儿看着啸轩道。
“不卖!”
啸轩冷声道。
“想买自己的傀儡?做梦呢不是?”
心中暗道。
不过虽然是如此想,但是对于飞情馆的财大气粗倒是深有感触,毕竟五百万下品玄石啊,恐怕啸轩发现的那矿脉,加起来都没有如此多的玄石。
不过铜级傀儡可是相当于一个腑玄境五层,甚至六层的强者级别的存在,而且是绝对忠心的那种,想用五百万玄石购买恐怕是痴人说梦了,这可不是击杀一名腑玄境五层,如果是击杀,其佣金自然没这么高,但是你想要一个腑玄境五层的强者效力,那可就不是那般简单了。毕竟不说傀儡,就算是那些修炼到腑玄境五层的强者,哪个不是经历千难万难。
虽说为了钱财和资源,也会有很多的散修,依附于一个势力,但是其中心又有多大的保障?所谓人心隔肚皮,一些顺势上他们或许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但一旦这个势力出现危机,这些人绝不会雪中送炭。
但是傀儡就不一样了。一旦认主,不管你如何,傀儡都会忠心于你,听令与你,毕竟傀儡是没有自己思想的。就是个死物。
而且啸轩如今也是需要铜级傀儡,甚至说往后的很多时候都会用上,毕竟傀儡与林荒加起来,绝对是能与腑玄境六层周旋的。
至于那银级傀儡啸轩还真没什么想法,毕竟银级傀儡所需要的是精品玄石,而啸轩身上也不过两块精品玄石,想要使用银级傀儡还需要很长的时间,除非有什么机遇能找到精品玄石。
听到啸轩直接拒绝,彩儿也是没有多说什么,他也能看得出,傀儡的厉害之处,而能使唤如此厉害的东西,其主人啸轩会是个缺钱的主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而且啸轩卖给丹阁天阶药草之时,她早已知晓。一个拥有如此天赋,各种上等旋即玄兵,还有灵魂之力以及那神秘的足以抗衡腑玄境五层的宝物,这种人他们飞情馆不会得罪。只会交好。
本来就没什么奢望,因此,啸轩的拒绝自然也就在彩儿的接受范围之内。
彩儿轻笑一声道:“不知公子忙完这一阵可有什么打算?可有兴趣到我飞情馆一叙?我们那儿倒是好酒还是有一些的。”
“哦?难道堂堂的飞情馆还卖酒吗?”
啸轩淡淡地说道。
“公子说笑了,不过是彩儿珍藏的酒罢了。要是公子赏脸,彩儿一定陪公子喝上几杯。”
随着彩儿的话语,其身后的冷情却是漏出一丝意外,不过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
“既然是彩儿姑娘如此盛情,等我解决完所有的事情,离开托克城之前一定拜访。”
其实啸轩本来就像探一探飞情馆的底细,而且与飞情馆的人拉上点关系,对自己以后闯荡玄月大陆恐怕也会是一种助力。毕竟飞情馆的情报名满玄月。有什么事情想要打探,恐怕这飞情馆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因此,啸轩自然是不会解决彩儿的邀请,只不过刚才彩儿想要买傀儡,让啸轩有些不喜,所以才讽刺了一句。
而对于啸轩的讽刺,彩儿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应答自如,这一点也是让啸轩有些佩服这女子了。
不由得心中暗道:“不窥视飞情馆的负责人!”
而一边的寒凉也是应声道:“那啸轩兄弟,不如我们也约个时间如何?虽然我那里没有像彩儿侄女一般的好酒,但是药酒还是有一些的,兄弟可有兴趣?”
“那是自然,找个时间一定与寒兄好好喝一杯。”
啸轩笑道。
飞情馆不能得罪,这丹阁自然也是不能得罪的。这倒不是说啸轩真的是怕事。而是行走江湖,总要有朋友才方便,他啸轩总不能与全大陆为敌吧。况且啸轩又不是什么孤僻,对他有真心相交之意的自然不会拒绝。虽说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不知道这些人会如何,甚至会变成敌人,但至少自己是人族身份的时候,这旁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只是做到什么程度,那就不一定了。
如今为萱儿和晓氏报了仇,啸轩身上的杀气也是一散而去,性情也是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只不过对于萱儿,啸轩依旧觉得有些亏欠。不过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所谓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仇也报了。啸轩除了再好好安葬他们母女,已经没有什么能为她们做的了。
不过萱儿这小女孩儿的身影与她的善良会一直留在啸轩的心里。
“轰!”
一声巨响,裳鸿瞬间被木垒一掌轰下。
其身上的红光也是暗淡无比。虽然木垒不是什么厉害的腑玄境六层,但六层就是六层,不管裳鸿因为血族的力量强大了多少,只要没有突破六层的界限,那就绝不会是木垒的对手。
此时裳鸿衰落地面,双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鲜血从其嘴上不断滴落到地面上。
其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
而反观木垒,也不过是气息有些不稳,但是身上却是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只有其左臂上有一条刀伤,不过也仅仅是皮外伤罢了。
旋即木垒有手上出现一团力量,对着裳鸿一甩而出。
“裂暴!”
随着话语,那道光团瞬间抵达裳鸿的头顶。
“岂有此理!”
就在此时地面上的裳鸿,竟然发出双重不同的声音。
“砰!”
一道光束瞬间被裳鸿推出,瞬间与木垒的裂暴相撞。
不过终归裳鸿的后劲不足,很快那道光束就被裂暴的力量下推向其身。
“轰!”
裂暴在裳鸿的胸前爆裂开来。光芒瞬间吞噬裳鸿的全身。
当光芒散去,周边的人群却是震惊的发现,裳鸿的胸前竟然出现一道拳头粗细的洞穿伤,而且胸口周边一片漆黑。
其身形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的大洞,脸色狰狞几分,很快瞪大眼睛到底身亡。而其身上已是一道红光散发而出。
就在此时冷情却是瞬间飞掠而出,其手中出现一口玉瓶,把那红光尽数收了起来。
而啸轩却是看了眼那又重新回到彩儿身后的冷情皱了皱眉头道:“你是守卫者?”
而那冷情却是面漏一丝愕然,不过很快想到啸轩今日的表现,想到其背后有大势力,就释然了,毕竟按照他们的推测以啸轩的背景等,知道守卫者和血族的事情也就并不奇怪了。
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不是。”
啸轩也没有追问,反正他对于守卫者也没什么好感,当初青角的死去已经让他对守卫者还多了几分恨意。
感受到啸轩眼神中的那抹淡然和恨意,彩儿却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看来此人对守卫者有些偏见或者怨念啊。”
其实啸轩对于守卫者的恨意,仅仅是来源于青角的死,而那名守卫者却是冷眼旁观。为此,啸轩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虽说这些年当初的那份恨意平淡了一些,但这不代表啸轩就原谅那守卫者。尽管当初青角的死于守卫者确实无关。
他固然无法强求那名守卫者出手救下他们,可是既然此人有能力救,但是却冷眼旁观,到最后还把那红光收走。这个坎对于啸轩来说也是个心结。除了猿浩,青角是第二个被啸轩当做兄弟的。
其实说来对于青角的死啸轩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要是当初离开荒山郡,也就不会有后面遇到血族这些事情了。更不会青角自爆来救下啸轩。
因此说对于守卫者和血族的恨意,倒不如说是啸轩对于青角的愧疚。只不过这份愧疚变成了对守卫者和血族的愤恨罢了。
啸轩也没有再提及冷情是不是守卫者的事情,也没有管他收走红光,反而是看向木垒道:“木城主,看来托克城的毒瘤算是清除了。”
“哈哈,是啊,托克城从今日起总算能平静了。唉,这也多亏啸轩兄弟了,不然我一直犹犹豫豫,没有对他们出手,这些年也是对不起城中的百姓了。”
木垒笑了笑,但转而又叹了口气道。
“城主哪里的话,木城主心系托克城也是托克城的福分了。”
寒凉却在一旁开口道。
“彩儿也恭喜木伯伯了,终于走出了这一步。”
“哈哈哈,谢谢侄女了。”
木垒也是缓缓地飘落。
众人已是从半空中回到了地面上。而那些观战的人群也都是脸上精彩无比。
“裳家就这么灭了?”
“以后托克城再也没有裳家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什么是好是坏,就算是坏,还能坏的过裳家作恶之时?”
“就是,裳家在托克城一天,我们就没有出头之日。”
······
众人低低私语,只不过他们的对话,啸轩他们虽然听得见,但是在场的大势力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只不过反而是觉得灭掉了这裳家,有些民心所向的感觉。而他们,也像是当了一回英雄一般。
而啸轩却是没有功夫与他们再寒暄,因为还有一件他最为担心的事情,也同时是来到托克城的最大的事情。
啸轩转身冷冷地看着万象商会的人马。尤其是紧紧地盯着东豹道:“东豹掌部,南家和裳家都已经灭了,不知那雪猿可否让给在下呢?”
虽然啸轩说的平淡,但是其言语中的威胁之意谁都能听得出来。
而此时木垒和寒凉也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啸轩,只有飞情馆的人马却是事先知道会有这一出一般。
从这一点已是可以看出飞情馆的情报能力了。
听到啸轩的话语,东豹与东擎彷如深入冰窟,浑身一颤。
按理来说南家一灭,想要购买的裳家也是被灭,而今这位冒充南家之人已经成为城主府的供奉,而他想要跟他们要雪猿,这让东豹一时间为难了起来。毕竟驯服雪猿他们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和钱财,毕竟驯服不是没有费用的,单单是所用到的一些特殊药材什么的就是不少的银子。
而今啸轩一个话语就想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