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念诗说话,突然门口又多了两个女孩,其中一个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说道:“她是我们1011的人,名叫秦念诗!”
原来那两个女孩正是安琳娜和珍妮,刚才说话的正是安琳娜。
之前安琳娜来到旷洲,上面除了让她交付那个四羊方樽以外,还交给她一个任务,就是和这个程冬琦接头,请她加入1011。
安琳娜和珍妮为此仔细人肉了一番这个程冬琦,发现这个女孩儿非常不简单,此人从小无父无母,被云端山紫华观收养,蓄发成了一名小道姑,道号清玄。
因其天生异禀,慧性通灵,紫华观的观主静真老仙姑把她收为真传弟子,将紫华观世代密不外传的紫华神功倾囊相授。
前年静真老仙姑驾鹤仙去,紫华观也渐渐香火颓败,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香客,观中除了程冬琦以外,就只剩下两个五十多岁的师姐了。
正好那座云端山要开发成旅游区,把紫华观也规划在内,后来扩建成了一个小旅馆。
程冬琦也就和两位师姐,各拿了一份补偿金下山还俗了。
程冬琦还俗之后,用补偿金在旷洲市内买了一处房子,开了一家奶茶店,还把其中一位无依无靠的师姐接来奉养。
程冬琦为了让自己更好地融入社会,先是自学了高中课程,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旷洲交大,由一个小道姑华丽变身,成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
只是程冬琦至小生存的环境与众不同,对世事的认知与常人也大相径庭,但凡人家以为理所当然的事,她总觉得有违正道,时常和那些无良恶人产生磨擦,也因此打出了一点名号,在旷洲交大人成了一个没人敢惹的“武校花”。
甚至在旷洲道上,那些黑大哥听说了程冬琦的大名,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武功奇高,太不好惹,也对她退避三舍,生怕触到“武校花”的霉头,弄得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要不怎么说树大招风呢,在旷洲的1011听说了程冬琦的名头,就想让她也加入组织,又用以往常用的老办法,绑架了程冬琦奉养的那位师姐,想逼程冬琦就范。
可1011万万没想到,程冬琦那位师姐知道了1011的意图,不仅没帮他们说话,反倒绝食坐化,彻底断了1011的念想。
也因为这件事,程冬琦把1011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安琳娜和珍妮查明了程冬琦的身份,知道这块硬骨头不好啃,两人也没敢露头,只是一直发微信恐吓她,像当初对林子涵那样,警告她如果不加入1011就死路一条,身边的人也没有活路。
可程冬琦压根就不买这个帐,只回复一句:“有能耐你们就出来,看看到时候谁死谁活!”
正好今天秦念诗找安琳娜和珍妮一块逛美食街,安琳娜和珍妮不好推辞,只好勉为其难的跟着出来了。
只是两个人都藏着小心思,生怕自己反水的事被白诗瑶察觉出来,所以一直都比他们慢了半拍,等到这出好戏差不多演完了,这才慢慢逛到了奶茶店。
安琳娜没想到这么巧,秦念诗竟然是在程冬琦的地界上秀武功,所以才忍不住对程冬琦说了这么一句,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连秦念诗这么厉害的高手都加入了1011,你程冬琦还等什么,别墨迹了,赶快入伙吧!本来程冬琦见秦念诗见义勇为,武艺高强,还有那么点惺惺相惜,想着要和这个姐妹交个朋友。
待程冬琦听说秦念诗是1011的人,刚才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她手扶着近视镜,冷冷的盯着秦念诗问:“你真的是1011的人?”
秦念诗已经知道了此行的计划,明白这事不能向外界透露出一点风声,一旦被1011总部察觉了他们的意图,不仅会功败垂成,白诗瑶他们的亲人们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秦念诗也没多想,就点头说:“对,我是1011的人,怎么了?”
“怎么了?”
程冬琦突然平地拔起身形,整个人就像吊着威亚,毫无征兆的飞身而起,手中的那柄菜刀照着秦念诗的脑门就劈了下去:“你还问我怎么了?
1011的人就该死!”
秦念诗没想到程冬琦突然会发飙,赶忙横过手中的片刀向上一迎,叮的一声脆响,两把刀便刃对刃的咬合在一起。
更让秦念诗意外的是,程冬琦的刀好快,没等秦念诗反应过来,人家手中的菜刀已经像高手厨师切墩儿似的,瞬间砍下了七八十刀。
秦念诗被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手忙脚乱的接招换式,她边接招边后退,没过片刻,整个人已经退出了小店,退到了大街中央的隔离带上。
这是秦念诗自打出道以来第一次遭遇强敌,被程冬琦弄得束手束脚不说,有几回差点被对方的菜刀扫着,成了人家的刀下之鬼。
幸亏秦念诗手中的片刀比程冬琦的菜刀长那么两寸,好歹能够支撑一会儿,不然这时候秦念诗早就断胳膊断腿儿了。
在这样的高手对决中,时时刻刻都是千钧一发,危险至极,当然对各自手中的兵器也有相当高要的要求,兵器顺手了,当然也就多了几分胜算。
程冬琦使的是普通家用的菜刀,是平时切菜是个必不可少的物件,可跟人家打架就不那么好使了。
要不怎么说一寸短一寸险呢,那把菜刀从头到尾也不过多半尺长,再加上程冬琦使的是紫云剑法,用那菜刀很多剑招根本就使不出来,有些招式只能是应付了事。
饶是如此,那快如疾风的菜刀也把秦念诗逼得满头是汗,手忙脚乱。
没办法,她只好飞身跳上了隔离带,在那铁栏杆上飞速向后闪退,希望能躲开这莫名其妙的一劫。
见秦念诗拼命闪躲,程冬琦就拼了命去追袭,两个人在大街上来划着大圈圈,像在玩高空飞人的杂技演员,在隔离带和奔驰着的汽车顶上飞腾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