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程……”
两位夫人给李言说明了事件始末，并恳求李言去拯救三万唐军以及程咬金的性命。
她们知道，现在能救程咬金的并不是朝廷，而是这个在程咬金口中一人便可敌数万精兵的定北侯。
“朝廷去鄯州的援军半路遇伏？凉州叛变？薛延陀与土谷浑会师鄯州城外？”
李言听完之后，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在贞观二年的时候，薛延陀、土谷浑两国与大唐的关系并不应该恶化。
李言一时间也想不清楚这两国忽然侵犯大唐的原因。
“二位放心，我这就出发！”
虽然想不通事情缘故，但李言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且不论那三万大军以及程咬金、李靖，单论张大柱等人在这只军中的情况，李言也不可能选择坐视这一切发生。
李言当即命定北侯府的下人牵来了他的战马，同时李言也返回房间换上了一身战甲，拿起了许久未碰的方天画戟。
几分钟后，李言从定北侯府快速出发，一路朝着长安西城门进发。
……
今日镇守长安西城门的刚好是李言的老熟人沈超，他一路望着城中的方向。
按照他这两回与李言的接触来看，这位定北侯说不定就要向陛下请旨，亲自跑去前线救援。
果不其然，城中隐约传来了马蹄声，但是令沈超疑惑的是，这马蹄声似乎只有一匹战马，难不成这不是定北侯准备带人出征？
几息过后，沈超看清了来者的面庞，正是全副武装的李言。
“李县侯可是遵陛下之命前往鄯州支援？”
沈超做为守城城门的将士，自然还是得问清楚的。
“速开城门！”
李言没工夫墨迹，他生怕自己晚到一步就要看见张大柱他们横尸沙场。
“是！”
见李言如此急切，沈超也不敢细问，他还以为李言这是得了李世民的旨意这才要紧急前往鄯州方向支援。
城门迅速开启，李言迅速纵马出城，一路西行。
“超哥，我们可没看到文书啊！就这么开了城门，会不会被问责啊？”
与沈超一同当值的守军开口问道。
“定北侯既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出城，就一定是得到陛下旨意的，他之所以未出具文书，一定是战事紧急，不能耽搁罢了。”
沈超可没想过李言这一回宵禁时间出城，依旧没有相应的手续，他还以为自己这是行事机灵的。
“原来如此。”
与沈超一同当值的守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还是缺少磨砺，竟然连如此简单之事都没想明白。
然而……
一炷香时间过后，马蹄声再度从城内传来。
尉迟恭率领着一千五百人的玄甲军从皇城方向赶来。
“老夫奉陛下之命，率兵前往鄯州解围，速开城门！”
尉迟恭高举圣旨，急吼吼的喊道。
“是！”
沈超不敢怠慢，立即帮忙打开了城门，放尉迟恭等人通过。
当所有人走后，沈超略有些蒙圈的看着远方。
既然鄂国公率领的玄甲军是陛下钦点的支援兵力，那么岂不是意味着之前单人单骑出城的李言是没有文书的？
这有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陛下才不会派两拨人一前一后的跑去支援，尤其是其中一波还是李言这单骑出行！
“完了！定北侯又没有文书！”
沈超如梦初醒，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虽然之前跟李言说过，夜班出城登记一番便可，但那也得去城卫临时走一趟手续。
现在的情况可是他在没有任何文书的情况下，放了别人出城！
这可是违规的操作！
一旦被人揭发，那么他轻则挨上十几二十下军棍，若是兵部追责，他说不定脑袋都保不住！
于是乎，沈超果断选择了……
“小良，我们今天没见过定北侯！定北侯是白日出城的！然后一直未归！你记住了！”
沈超果断选择了隐瞒，反正这个时间段轮值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别人可不知道李言出城的事情。
“？？？”
被叫做小良的守军满头问号，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
李言可不知道自己身后发生的事，更不知道程咬金已经带着大唐最精锐的玄甲铁骑跟在了他的身后，同样在前往鄯州支援的路上。
李言现在只知道，长安距离鄯州大概是一千六百里地。
简单的估算一下大军的正常行军速度，以及战报传回来的时间。
大军应该是在行军十二三日后遭遇的伏击，然后突围出的传信兵花费了两三日的时间将消息传回了长安。
（时间做了调整，前文已修）
按照急行军的速度每日七十里左右来算，大军显然是远没有抵达鄯州，最多在八九百里的地方就遭遇了伏击。
换而言之，伏击发生的地点应该在兰州境内！
也就是说，现在大唐的西北边境，已经有鄯州、兰州、凉州、甘州、沙洲这五洲之地陷入了危机！
若是土谷浑与薛延陀的人胆子在大些，这战场说不定可能还要再深入一些，战局波及到宁州都有可能！
如此战况下，地方出动的兵力可想而知，大概率至少两倍于前去支援的唐军，少说有六万人以上！
“不行！还得快些！不然别说张大柱他们了，唐军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想到这，李言是彻底淡定不了了，他不想看到张大柱等人身死战场，更不想看到这大唐欣欣向荣的觉面被异族破坏！
因此，李言果断进入了“我的世界”，动用了自己全部的金矿，合成金粒，制作金胡萝卜、配合药水，快速繁衍加速马。
在不计成本的投入下，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加速马就培育出了第四代！
李言耗尽了自己的经验储备，将之提取了出来，更换了坐骑！
第四代加速马，最高时速三百公里每小时！
正常状态下速度可稳定为两百公里每小时！
如此速度，一旦飙上去，直接完爆现代普通车辆在高速上疾驰的速度！
“全速，跑！”
李言狠狠一带缰绳，拿起马鞭就给战马来了一下。
速度瞬间飙到了极限！
狂风吹在了李言的脸上，饶是李言这一身超越了人体极限的体质，都有些难以保持平衡，只能略微伏在马背上。
三百公里每小事的速度瞬间爆发了出来，一人一马仿佛化作了狂风，迅速接近着战场的方向。
此刻，距离李言离开长安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他已然远离长安超过二百里的路程。
再算上如今更换了坐骑之后的速度，李言将在两个小时之内抵达战场！
……
与此同时，兰州城。
李靖已经率军撤入了城中。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就在他们距离鄯州还有足足数百里的时候，便遭遇了伏击。
更可怕的是，伏击他们的竟然还是薛延陀的军队！
“该死！鄯州怕是危险了。”
李靖站在城头死死的捏着拳头。
他从军至今，就从未打过如此憋屈的战争。
他率领的整整三万大军，在第一场伏击之中就损失了数千人，之后幸亏李靖反应迅速，选择了往兰州撤退，这才堪堪稳住了战局。
只不过，李靖却是知道，一旦鄯州被破，土谷浑大军的主力抵达，他们与薛延陀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会师后，兰州根本阻拦不了他们继续前行。
届时，大唐危矣！
就在李靖头疼的时候，天空中的厚实乌云偶然散开了一些，露出了些许月光，他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了城下出现了不对劲！
一帮薛延陀的将士，不知何时已然摸到了城下！并且还是带着攻城梯的！
“敌袭！守城！”
李靖一嗓子就将城墙上疲惫的将士们给吼清醒了。
现在城中并无守城器械，滚木落石热油的储备皆是不足，一旦让薛延陀的人架上攻城梯，这兰州城可就没那么好守了。
“弓箭手，放箭！”
“刀盾手，随时准备顶上去。”
李靖很是无奈，这攻城和守城两种战斗都是硬仗，能用到的战术并不多，这基本就是兵力和士气的对抗。
因此，即便李靖被誉为大唐军神，也很难以战术来反制薛延陀的大军，他只能亲自下场指挥，鼓舞士气，拖延时间。
“杀！”
薛延陀人见夜袭败露，便不再掩饰，直接开始了冲杀。
他们扛着箭雨架起了攻城梯，一群肌肉发达的薛延陀人悍不畏死的顶住了梯脚，让大军开始正面攻城！
“冲上城墙！唐军已经坚守两日了，他们撑不了多久！”
城下，咄摩支激动的吼道，他是薛延陀此战的主将，也是如今薛延陀真珠可汗夷男的侄子。
原本此战按照夷男与土谷浑皇室慕容氏的商讨结果，他们只是想要深入大唐腹地，获取那名为土豆的神奇作物。
双方其实并不想与大唐发生太大的矛盾。
但是，当咄摩支做为主将来到大唐之后，他忽然发现大唐的边防相当空虚。
如此情况直接激起了咄摩支的野心！
他想要与土谷浑此番出征的大王子慕容顺一起，狠狠的在大唐身上咬下一块肉！
甚至若是有可能的话，咄摩支很想一路打到长安，活擒李世民，硬生生占领整个中原！
可以说，野心已经支配了咄摩支，并且如今的战况更是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攻城！回头者，死！”
咄摩支亲自指战，他想要在土谷浑人攻破鄯州之前攻破兰州。
只要兰州城破，他就能一路东行，大军直指长安！
计划进行的似乎相当顺利，大量薛延陀将士攻上了城头。
“将军，末将请求带人出城，毁其攻城械！”
城墙上的战损愈发严重，张大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主动请命。
“胡闹！我知道你是想要效防李言，想要通过毁攻城梯的方式阻拦攻城，但你不是李言，你若是带人出城，便再无存活的可能！”
还没等李靖有所反应，程咬金便拒绝了张大柱的提议。
“将军，算上我们！我们几个一起冲出去，带上百人，必能冲垮攻城梯！”
下一刻，葛大海等人也站了出来。
他们都想到了当初李言只手毁灭攻城云梯的场景，想明白了真正守下兰州城、拖延时间的希望便是毁灭掉对方的攻城器械。
见此情况，李靖若有所思。
战事发生了这么久，李靖其实早就知道了张大柱这群人的本事。
其中，以葛大海为首的三人骑术精湛，并且还拥有速度奇快的异兽（猪）
而张大柱等几人则是体质强悍，武力不凡，他们若是武艺精湛些，甚至足以媲美朝堂上站着的那群将领。
若是由这九人率人出城，或许真的能毁掉薛延陀大军的攻城梯。
当然，他们只要出城，那就必然是一去无回。
“你们若是出城，或许就回不来了。”
李靖冷静的跟张大柱等人说明了实情。
“回不来便不回了！”
“只要没给老大丢脸，我们就满意了！”
“只要让我们出去，一定把那攻城梯给毁了，然后再杀上百八十个蛮人，我们赚大了！”
张大柱等人的态度异常坚决，他们这是宁可出城奋命一搏，也不愿意苟且在城中等死。
“你们去吧！切记，一定要毁了攻城梯！”
李靖作出了决断。
用张大柱九人以及其它百名将士组成敢死队的代价，换取兰州能再坚守一天甚至是更多天的希望在李靖的眼中无疑是划算的。
有时候，做为一名将军，就该有这种冷血与果断。
“刀盾手顶上去！弓箭手清空城门附近敌军！”
为了让张大柱等人顺利出城，李靖迅速安排了起来，大量箭矢开始了射击，迅速使城门附近的薛延陀人减少了七成有余。
城门内，张大柱九人率领着刚组建的百人敢死队来到了城门甬道。
“干了这两瓶药，出去杀敌了！”
“这可是老大给的，喝了它，咱们来世还在老大手下混！”
“干！”
九人掏出了李言给他们的药水，直接喝光了其中的两瓶。
这两瓶药水的名字分别为加速药水以及力量药水。
“开城门，杀出去！”
一声令下，城门缓缓打开，百人敢死队瞬间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