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蒋”医师脖子被勒得快喘不过气来,双腿乱蹬:“你松开我说”
耿陌手上劲力稍微松了一点,再次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咳咳你找蒋大夫是不”医师使劲咳嗽几下,缓过来后这才心有余悸的说道:“他他回家了。”
耿陌闭上眼睛,强忍着心中喷薄的怒火:“住哪”
医署住所内,蒋庆正哼着小曲在桌上摆着酒菜
他媳妇回娘家去了,而他今晚也约了小情人过来厮混
摸摸鼓鼓的腰包,今儿个算是丰收了,在医署分了当天的药剂提成,还得了一个五百两的红包。
他捋了捋头上没剩几根的头发,红光满面。
耿陌站在楼下,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绝美女子。
那女子正是医署门口的那个。
她此刻倚靠在墙边,指间夹着跟点燃的香烟饶有兴趣的看着站在楼下的那个青年。
耿陌冷眼看着三楼亮着的那个屋子,抬腿走进了漆黑的楼道。
站在三楼门前,他没有丝毫的迟疑抬起了腿,“嘭”的一声巨响,门开了
屋内,
蒋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待他看清后,又怒又怕的指着来人说道:“你你不是你要干什么”
耿陌左右看了看,抓起桌上的餐刀,一把拎起蒋庆,攥紧了就要冲着他的大腿桶了下去
蒋庆吓懵逼了,挥舞着双手冲着耿陌的面门抓去
“艹尼玛”耿陌手起刀落,血滋了他一手
抽出来,再次一刀捅了进去:“艹尼玛”
耿陌再次红着眼珠子抽出餐刀,就要再次捅进去的时候蒋庆慌了
他双手死死的攥着耿陌的右手,眼里惊恐万分:“小哥什么话说别桶了”
“艹”耿陌棱着眼,再次一刀桶了进去“噗滋”
“别桶了”蒋庆痛得眼泪鼻涕横流:“爷爷,你说句话行不行”
耿陌抽动脸颊,丢掉染血的餐刀后,将手在蒋庆的衣服上擦了擦
再像丢垃圾一般把他丢到一边,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胸膛,耿陌指着蒋庆的鼻尖说道:“我问,你说,错了一句屠了你”
蒋庆看着面前的青年,疯了一般的点头
面对耿陌,他犹如在看修罗恶鬼般裤腿湿哒哒的,不光是血还有别的
“曹朝霞怎么死的”
“曹曹朝霞”蒋庆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那个老太太吧”
耿陌没有跟他废话,脚下稍微用力,顿时“嘎吱”声响起,后者感觉胸腔像要碎掉了一般
“啊爷爷,您轻点我说”蒋庆痛得直龇牙:“是吴家辉让我这么干的是他啊”
耿陌松开了他,如看蝼蚁一般看着他:“我再问你一句,老人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推进抢救室人就没气了。”蒋庆躺在地上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生怕说得慢了一点:“当时我接到了吴家辉那王八蛋的虫话,他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
“停”耿陌极度厌恶的盯着他,眼神里不带一丝温度。
“带我去”
见耿陌松口了,蒋庆也终于松了口气
蒋庆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满头大汗的扯下餐桌的台布绑在自己腿上再扶着桌子,义愤填膺的从衣怀里掏出那两个红包递给耿陌:“你看他给我的钱我都没用,我t准备明天去报官的”
耿陌斜眼瞅着桌上另一把餐刀:“你走不走”
蒋庆吓得一哆嗦他面前这可是敢杀人的主啊当下他不敢迟疑,单腿蹦跶着就要跟耿陌一起出门。
“别费事了”耿陌伸手抓起蒋庆,横摆着抗在自己的肩头,大步向外走去。
到楼下的时候,耿陌又瞧见了那个黑衣女子。
不过他依然没当回事顺着蒋庆所说的方向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耿陌的不当然倒是没什么可当蒋庆瞄到后面跟着的那个女子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心里反复咒骂吴家辉,一万遍都不止
踏马的
什么眼神啊
不是说没背景吗
怎么连刀剑城的正邪不分的利姐都t惊动了
“唉”
蒋庆无力的垂着头,与其面对身后这个说句话都能让刀剑城震三震的利姐
他宁愿在家让耿陌给自己桶死了事
这太踏马吓人了
顺着门前的巷子,耿陌扛着蒋庆一路走过无视周边路人异样的眼神,再穿过两条马路终于来到吴家辉家宅门口。
看着漆红的大门耿陌迟疑了一下。
这周边住的都是北山矿厂的工人而今晚他只想给老人要个说法
至于其它无关人等耿陌并不想大开杀戒
“敲门,”
耿陌冷冷的说道:“说错话屠了你”
“诶”蒋庆献媚的笑道,满脑门汗的一瘸一拐走到朱漆大门前,“咚咚咚”有节奏的敲起了门。
好半天,熊全娣那独有尖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呀”
“我,老蒋啊”门外蒋庆扯着喉咙喊了句。
耿陌侧着身子站在了墙边一抬眼,又看见不远处的女子。
耿陌对她投去疑惑的眼神
但就在此时,院内传来了脚步声
“嘎吱”
大门裂开了一条缝吴家辉穿着厚实的睡衣,在里面抻着脖子问:“啥事儿啊这大半夜的”
“你把门开开,我找你有点事呗。”
“嗯”吴家辉透过门缝谨慎的打量着蒋庆,当他看到后者裤腿上有血迹时,邹然一惊就要关上大门
说时迟,那时快
黑夜中,耿陌豹子一般冲了出来,抬腿就踹开了大门,一伸猿臂先是抓起了蒋庆,再一闪身进了院子,跟拎小鸡一般薅住吴家辉的脖子,让他不能发出声音
吴家辉眼镜都掉到了地上,他双手掰着耿陌铁钳一般的手掌却白做功夫。
耿陌一手抓着一个,大步向着亮灯的里屋走去
而一路跟随耿陌而来的利姐
此刻,她抿起小嘴笑了笑,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跟着耿陌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