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说着话时,一脸豪气,表面上说的天衣无缝,但是细细斟酌,漏洞百出。
他说完又递给我一根说:
“这事,事关重大,你应该清楚,一旦走漏风声我们会面临的什么?
小马是自己人,今天晚上的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虽然那女孩的遗容,和身体表面特征,符合冻死的特征。
但是那女孩的母亲和亲属太反常了。
我通过自己所学的专业技术,还原事情的真相,这个女孩一个交代。
我见过好多家庭,在面对自己亲人横死,有些是确实忌讳尸检,毕竟人死了,还要在身上开个口子,感情上说不过去。
我笑着说:
“姑父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想搞清楚,那女孩的真实死因。我这人唯一的缺点,眼里容不得沙子,性格太情绪化。
如果不搞清楚,那女孩怎么死的,估计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生。
对了,这女孩遗体,应该在特别冰柜里。
你是怎么把尸体弄出来的,你难道有小闸门的钥匙,和大铁门的钥匙?林威一副坏笑,用竖了一根手指在嘴上说:
“看透别说透,不错,我跟老秦打下手的时候。
老秦就偷偷留了一手。
老秦病退后,就把钥匙留给了我。
当时他还语重心长的说:
“干法医这一行,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帽子上的警徽。
我当时还以为老秦是牢骚,记恨当时处理他,平民愤的领导,没有想到老秦,以前也遇见过这事。
要不然老秦也不会,偷偷配殡仪馆的钥匙。
老秦是个好人啊!正直了一辈子,含冤退休。
望着林威那张感慨的脸,我一副套话的口气说:
“姑父你放心这事,这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不过,姑父下次这样干的时候,想想娟子。
如果这事一旦走漏了风声,你工作就没有了,娟子咋办?
林威笑着揉了揉我的头说:
“你还有脸说我,你呢?不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对了,我刚才感觉你全身热,精神不在状态,你最好还是去一趟三院复查一下,药不能停。
说着,说着,我和林威还有小马,走到大院门口。
我强打起精神,揉了一把脸说:
“我知道了,这几天,我就去三院拿药,时间不早了,你进去吧?我和小马守在门口。
林威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身大踏步的进了大院。
随后,解剖室的不锈钢开门的声音,灯啪嗒,亮了起来。
我望着解剖室炽白的光线。
心想,姑父你和侄子也玩心眼呀!
你不亏是干公安的,睁着眼说瞎话,说瞎话,眼不红心不跳,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
如果没有领导的指派,你能夜里带着小马,来刑事勘察大院进行尸检。那天我和邢睿吃饭的时候,邢睿说的很清楚,非正常的死亡的遗体,如家属不同意进行尸检,对于死因不明的遗体,公安机关有权对尸体进行强制解刨,查明死因。
你和我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无非是想让我保密。
你们不敢光明正大的进行尸检,不过是怕死者的家属知道尸检后,组团大闹。
但是姑父呀姑父!我是你亲侄子啊?
你就说算和我说实话,我能出卖你吗?很简答的一件事,何必弄的这么复杂。
我韩冰不是傻子!,,,,哎,,,,想到这,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酸,出狱一年了,我在自己父母和亲属眼里,他们始终对我不放心。
虽然不明说,但是通过林威这件事,我深深感受到一种难以启齿的自卑。
连自己家人都防备着我,更说别人。
难道王飞翔和老蔡,今天在医院里,求我的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吗?难道我在他们心里,就是那么不懂事吗?
这人如果想变成坏,一步之遥,但是一个曾经的坏人,想变好,却比登天还难。
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在别人的眼中我依然是一个有过前科,刑满释放的坏蛋。
我头上象顶着一个深深的烙印,似乎在告诉所有人,我tmd就是一个恶棍,永远无法清洗这可耻的烙印。
也许只有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才会深深的剖析自己,和心灵对话。
然而现在的我,就是这种状态。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我已经失去了两个。
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邢睿你tmd如果掰掰眼,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你就会明白,你在我心里又多重要。
正在这时,一声手机短信提示声,打断了我思绪,来信息的是狗头,他在短信,意味深长的说:
“兄弟,心虽然冷到冰封,但是兄弟们的感情却象火焰一样,温暖你的心,路一步一步走下去,不管你做什么样的绝对,兄弟们拍着胸口跟着你扛下去?一股暖流瞬间在我心里升起,
我不由自主的紧咬着牙关,把手机紧紧贴在胸口。
许久回信息说:
“狗哥说的对,我韩冰是什么人,打不倒的小强,你们等我一会,林威在解刨室,进行尸检,我给他守着大门呢?等林威忙完我就回去。
我低着头,把烟头扔在脚下,用力踩灭,对小马说:
“小马,你相信我有精神病吗?
小马回头冷峻的,瞅我一眼,用一种憨厚的重鼻音说:
“殡仪馆,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竟然能有高人在此。
我一听这声音显然不是小马的声音,小马我虽然和他见过几次,我知道他是林威最喜欢的一个助手。
他年轻不过二十几岁,而且非常有勤快,有眼色。
说话声音是那种很尖的腔调。
我以前经常刁侃,林威说他带了个假女人。
而此时这个声音,虽然是从小马嘴里说的出来,但是这说话的声音,最起码有4o多岁,很显然是无头男尸,通过小马在向我述说什么。
其实我刚才问小马,相信不相信我有精神病,其实也是在为,让李莉娜对他身上的无头男尸下手做铺垫。
我必须要骗过小马,要不然天知道,他会把我的事,怎么传出去。
而李莉娜此时,却非常默契往前走了两步。
李莉娜在小马正前方,我在小马的身后,对小马呈前后夹击之势。
小马似乎看出来,我准备动手。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说:
“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我的故事?非要用一种极端的方式,逼我和你鱼死网破。
一股寒风迎面吹来,我捂着嘴干咳了几声说:
“你的故事我没兴趣,我没有逼你。
现在,我放你一条生路,从小马身上离开,回到该去的对方。
小马面目肌肉,机械的抖了抖,冷笑说:
“一主一仆,主重病在身,仆从,寒气逼人,锋芒外漏。你们这一主一仆,象收我,我想,没有那么容易吧?
我嘴角一扬冷笑:
“那就试试喽。
我此话一出,李莉娜健步俯冲了过来,她那象刀子的一样的指甲,瞬间对着小马的脖子挥来过来。
只见小马迅往后退急闪,退到我的面前。
猛然间搂着我的脖子,将我推向李莉娜。
李莉娜见小马从我身后,勒着我的脖子,拿我当挡箭牌,有所顾忌的迅急停,收回手指,不敢在冒然出手。
李莉娜深知,我是主体,一旦我有什么不测,它也同样会魂飞魄散。
那无头尸体控制的小马,望着怯怯不前的李莉娜,似乎自认为很聪明。他笑的是那样的,猖狂和肆无忌惮。
我和无头男尸刚接触的时候,它似乎就感觉到,我空有强大的气场,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实力。
它象狗一样似乎,能闻出我虚弱的气味。
他知道我高烧在身,力量已经弱到了极限,这个弊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深知李莉娜凶悍,只有对我下手,才能控制主动权。
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嚣张。
但是他显然不知道,我是练武的出身。
我是故意将小马对我身上引的,因为如果无头男尸毕竟不是人,它可以象空气一样在空中漂浮,就算李莉娜追它,也未必追的上。
在说,那无头男尸在小马身上,如果它控制小马,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跑到殡仪馆门口,把殡仪馆的保安引过来,到时候我就不好收场了,因为我答应林威帮他放哨。
外界任何喧哗都会让林威分心。
我顾虑很多,我更知道,这鬼魂一旦上了正常人的身,可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鬼魂了,还要面对被上身的小马。
我只能用李莉娜佯攻,毕竟李莉娜是鬼魂,只对鬼魂有伤害,她对人只能用恐吓的,利用人对恐惧心里实施自己的目的。
而我就不同了,我才是真正的攻击点。
说白了,我就象一个临跨于阴阳两界的人,对人我可以攻击,对鬼魂我也能攻击。
我和李莉娜此时的处境,就象我带着一条猎犬,去围捕一头凶悍的黑野猪,李莉娜只能把它要围栏里赶,最终还是要靠猎人手上的长枪。
小马显然不知道这些,他一副猖狂的嘴脸,盯着李莉娜用一副刁侃的口气说:
“呵呵!妹子,你张的真够水灵呀!就连狰狞的样子,都那么迷人,哈哈,你的主人在我手上?你过来我就弄死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