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毒老,为在场的所有人演绎了一场用毒的艺术,虽说这个男人当时被折腾得欲仙欲死,不过可以肯定,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一个毒人身上那些复合毒素被一一清除,溃烂的皮肉直接被消除,甚至于还用上了舞悠然留在药铺里特制的混合了止血丹调制的特殊金创药,主要是为了那些情况紧急需要止血的病人准备的药物,若是有钱人要用也行,花费绝对不在少数,可若是普通的百姓,在危及性命的时候,这药的使用倒是毋须牵涉到庞大的金额,可以说是看人下单的药物。
而正是因为这药的疗效,如今富人们还没机会尝试,反倒是让眼前这个过来砸场子的毒人尝试了一番这金创药的疗效,看着那被削掉的溃烂皮肉在清洗稍作清洗后,使用了那种金创药的惊人效果,舞悠然可以肯定,这药在外来时间里绝对是畅销货色。
不过,舞悠然在留下这药的时候就交代了,这东西只有在悠然医馆中才会被使用,绝对不单独出售的。
垄|断二字的含义舞悠然身为那个时代的人岂会不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
当然,这般做也是为了避免自己的药落入不法之徒的手中,也是为了悠然医馆的名气做铺垫。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毒老的一番治疗,众目睽睽之下痊愈,结果可想而知。
不用说童家这会是花了大价钱,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单看童明匆忙往外跑是怆惶无措的连续还摔了几次,还撞上了手肘便可想而之。
童明将消息禀告了童宇崇之后,童宇崇难得的大发雷霆了一番,砸了客厅不少的东西,以春花的交际能耐。这点算不上秘密的小事情自然会从底下的丫鬟传到她的耳中,转而传递给了舞悠然。
童家药铺的低迷时期,连带影响了其它地方铺子的运作。更别提别个地方还有蓝家商行的施压,被迫结业是毋庸置疑的结果。若非童宇崇能够壮士断腕,早做决定,能不被铺子将童家彻底套死,而是还能够收回一些银子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就算如此,虽说收回了十几万两银子,奈何诺大的童家每月的开销就是一笔颇大的数目,十几万两银子看起来不少。可这般坐吃山空,也坚持不了多久。
更别提童宇崇还有为两个儿子谋前途,十几万两银子并不算多,如此一来,童家便也陷入了困境,能卖的都卖了,如今保留下的也不过是几间空置的铺面以及一些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值个几万两的田地罢了。
至于庄子!
很抱歉,童家所属的庄子最初本事卓家继承而来,已经归官府保管,在命案未明之前。这些庄子的一切收入都将与官府代为征收,知道案子告破或是有重大发现证明凶杀案与童宇崇无关后,才会原数归还。
可以说。此刻的童家也已经到了危急时刻,没了经济来源,只能坐吃山空,直至走投无路。
而二夫人肖涵静手头上的一些资产被官府发现来历可疑,并查出本该是属于已故江心的财产,属于非法占有的财产,全数被收缴送到了舞悠然的手上。
至于三夫人徐静如,为了给她那位女儿在本家谋出路,早已经花了她大半的积蓄。可以说对于童家的事情,这位三夫人根本无能为力。
此时的童家早已经不是当初在万德县城虽说算不得只手遮天。却也是半手遮天的存在落到此刻几乎都要被遗忘的程度,只需要稍微强烈一点的冲击。就可以让童家垮掉。
童宇崇也曾带着人过来低声下气的求过舞悠然帮忙,只可惜,早已经决定毁掉童家的舞悠然,又岂会真的答应帮忙。
之所以答应帮忙,不过是为他挖个坑,让他跳下去,然后夺走他最后的一点骄傲罢了。
巡抚医官的职责中便有考核医道世家是否还有资格继承这么一个称谓,而舞悠然要的就是在童家的头上扣上一个不合格的定论。
童万鑫与童万松在太医院学习的事情最终是这件事情上的绊脚石。
若是童宇崇不动歪念头,乖乖让二人在太医院接受培训,凭借自己的本事考上医士甚至于御医,这块医道世家的牌子舞悠然拿不走。
可若是他还沦落到贿赂考官的程度,便是触犯了朝廷律法,更加证明了他童家子嗣的无能。
舞悠然并未直言告诉他如何做,只是以自言自语的方式,告知童宇崇,一个世家哪怕再如何没落,若是能够在太医院占有一席之地,总归会有恢复元气的时候。
而想要在太医院占一席之地,医士这个职位绝对是关键的起步,哪怕再不济还可以维持着医道世家这块牌匾,修生养息后,自然会有恢复的一日。
既然当初能够扬名,何以以后就不能呢?
只要有了希望,以往失去的还不是要回到手中,缺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至于这些自言自语会否让童宇崇上套,舞悠然有九成九的预感,他会的。
童宇崇绝对不会甘心这般沉寂下去,从他的举动中对女儿的利用上就可以看得出,从许久前他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攀附权贵,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沉寂?他不会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他一定会孤注一掷,将希望投注在两个儿子的身上。
距离医士的考核已经不久了,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童宇崇会否去搏一搏呢?
事实证明,他做了。
将十万两银子直接交给了肖涵静,如今的童宇崇无法离开万德县城,那么唯一能够去办此事的就剩下肖涵静这位肖家庶女了。
而在肖涵静离开万德县城的第二天,慕容谨那边的调查有了眉目,甚至于幸运的找到了一位证人,而且这个证人非但知道关于江心与童江月存在的事情,甚至于还是当年卓家父女之死的目击证人。
不得不收,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那位证人几经周折,终于在次月的十二日来到了万德县城,被安排在万德县城一处私人宅子里,亦是舞悠然命人买下的宅子所在,在此舞悠然接见了这位证人。
木秀,一个本该是早已经死掉的人,一个没人会注意到的仆役,当初主要负责的便是为卓家父女断药的少年,自小卖入卓家为奴,生性胆小的一个孩子,几乎容易被人忽视的孩子。
尽管如此,木秀对于童卓氏这个独女而言,却更像是一个怯弱的弟弟般的存在。
当年童卓氏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因为童卓氏预感到自己的病不简单,或许罪魁祸首会是童宇崇,可是她不想怀疑童宇崇会有作案动机,却又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便让木秀悄然离开。
只可惜,木秀去而复返,靠着卓家的密道,看到了童宇崇杀害童卓氏的场景,当时吓坏了,赶忙逃得远远的,却没想到被发现,一直追杀到江边,被捅了一刀落了水。
那时的江水潺急,木秀被冲到下游被人救起,而在他被救起后不久,一具无名尸体被官府打捞到,因为溃烂的太厉害,根本看不清容貌,不过依稀可见是个年轻的少年,而正是因为这次巧合,木秀被错认为已死,方才躲过一劫。
养好伤势后,木秀躲了一段时间,心有不甘,便通过一个大夫的帮忙,吃了一些让他脸上长满痘疮的药物,混进来那个时候的童家,并且在童家待了五年的时间。
在这期间里因为他始终想要找童宇崇报仇,便时刻关注他的一切,无意间发现,童宇崇有段时日在童江月的母亲江心的饭菜里下药,让她在一段时间里有些神志不清,如同梦中一般,随意摆布。
而就在那段时日里,童家来了一位非富即贵的客人,而童宇崇便是在那时,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江心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身着一身粉色裙装,一脸清纯无邪的自称是童宇崇妹妹出现在那位客人面前,与那位客人相处了几日后,两人互生好感,进而在一次酒席上,双双喝醉,被童宇崇引入事先布好的局中,发生了颠鸾倒凤之事,而此事后,那位客人不知何故离去,而在不久之后,便传出江心有身孕之事。
木秀表示,当时的江心与那位客人在一起时,依旧还是完璧之身,也即是说在她在童家的那段时日里,童宇崇并未碰她,并且告知她等到他能够正式娶她为妻的时候,才会碰她。
也正是随着江心的怀孕,她成了继童卓氏的又一位童夫人,随后木秀感觉到这个童宇崇实在太可怕,连这般痴爱与他的女子都可以利用,甚至于人家还是出身份比寻常的人家都下的了手,便觉得自己这般身份恐怕复仇无望,随即离开了童家浪迹天涯,直至最近听闻卓家父女的命案被翻出来,童宇崇涉嫌凶杀,将一切卓家产业暂且归官府保管,待得结案时再定财产问题后,木秀方才结束了流浪回来万德县城打听此事,也才有了慕容谨的手下找到他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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