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士兵定定的看着夏侯擎风的背影,神情犹豫的开口问道:
“将军!还有七日才到凤鸣女帝的生辰,为何…?”
夏侯擎风音线低沉,如孤月轻歌,声音沉稳有力:
“咱们这次来的如此早,一是为了完成陛下所交代的事宜,另一方面,是本将军的私心…。”
闻言,那士兵也不多说,心中了然,不该问的他是不会问的!
“是!”
夏侯擎风双瞳幽深,气场摄人,凤鸣国女帝…梅罂绝…,在军事上与自己打平手的女人。
——太和殿。
梅罂绝一身凤袍端坐在凤椅上,狭长的凤眸慵懒威严的扫视着底下的大臣们,声音磁性慵懒:
“既然已没什么要禀告的了,那就退朝吧!”
梅罂绝话落,一旁的长月立刻明了,嗓音粗犷的开口喊道:
“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底下的大臣们立刻下跪喊道,随后退出了太和殿…。
只是还有一人却迟迟未走…。
梅罂绝看着底下挪不开脚步的苏惠芙,眸中划过深邃,沉思一瞬,心中已有答案,声音沉稳威严道:
“爱卿,可还有事?”
闻言,苏惠芙睿智的眸中划过深沉,遂拱手道:
“皇上,臣有一事……。”
未等苏惠芙说完,梅罂绝打断道:
“朕知道苏丞相与朕要说何事,…午时,朕亲自去趟爱卿府中,与爱卿好好谈论此事!”
“臣遵旨!臣立刻回府准备!”
苏惠芙眸中划过惊讶,眉头微皱道,皇上知道她要说何事?那此事…,想着,苏惠芙眸子里划过一丝精光。
“嗯,下去吧。”
“是!”苏惠芙拱了拱手,低头恭敬道,随后退了出去。
待苏惠芙走后,太和殿中除了几个月人与侍卫外,便只剩下邢公公与梅罂绝,久久过后,邢公公剑眉紧皱道:
“皇上,苏丞相她…?”
梅罂绝凤眸微迷,眸中划过阴沉之意。
“看来是解决完了。”
闻言,邢公公眸中带丝狠辣:
“皇上在说什么解决完了?…可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了皇上不快?老奴现在就将他剥皮抽筋!”
梅罂绝凤眸深邃缥缈,语气淡然无比:
“不必了,朕已将其做为人棍。”
“是。”邢公公笑着说道,眸中划过欣慰之色。
待午时,梅罂绝一袭白衫,纤尘不染的如同九天仙子,周围的气场却是强大无比,绝世独立的容颜,凤眸深邃仿若没有焦距,缥缈的如同能看透一切…。
待华丽的马车停在丞相府后,梅罂绝脚踩一侍从后背下了车。
“皇上!臣参见皇上!”
苏惠芙早早在府外等候,见梅罂绝从马车下来后,立刻走向前道。
“爱卿快起来。”梅罂绝嘴角抬起道。
“是,皇上快请进!”
苏惠芙笑道,话落,给梅罂绝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梅罂绝先进。
见此,梅罂绝抬脚走进丞相府,只见府中假山环绕,红花绿水,虽精美赏目,却没有半分夸张奢华,可见苏惠芙是个绝对的清官。
“皇上,可用过饭了?”
苏惠芙在梅罂绝身旁说道。
“不曾。”
“如此老臣已将饭菜备好,粗茶淡饭,皇上将就吃些!”
梅罂绝嘴角抬起,边与苏惠芙进入大堂,边回应道:
“爱卿见外了,怎能说是将就?”
“哈哈…,是!老臣说错话了,一会儿自罚一杯!”
只是此时,大堂中除了家丁侍从,还有一人!
阳光散落在一身着淡黄暗纹衫的男子身上,暖光斑斑掉落在他白晢细长的脖子上,闪着诗意光泽。
使得本就如无暇美玉,雕铸而成的玉人,更加的晶莹剔透…。
男子眉毛秀雅,一双钟天地之灵气,不含任何杂质的玛瑙色眼瞳,此时显露着胆怯,剪水双瞳微微垂眸,长而卷翘的睫毛留下小扇阴影,美好至极,鼻子并没有男尊国男子的鼻子高挺,却胜在鼻形精致,唇色粉润,微微紧抿…。
苏惠芙看见自家儿子出现在此,眉头紧皱,语气带着责怪:
“澈儿!娘不是让你在房里作画,怎到大堂来了?”
话落,苏惠芙为难的看了看一旁的梅罂绝,又无奈叹口气道:
“罢了,快来拜见皇上!皇上,这便是老臣的儿子,苏木澈!”
闻言,苏木澈玛瑙色的纯粹瞳孔中,一瞬间绽放出星空璀璨的光芒,定定的看着梅罂绝,而后露出小牙。
“拜见皇上!”
见此,梅罂绝略微挑眉,这男子眸中的喜色…是从何而来?不多想,轻笑道:
“原来是苏丞相的儿子,果然教子有方啊。”
“皇上取笑老臣了!这孩子如此不听话,老臣如何担得起教子有方四个字?”
苏木澈嘟着小嘴,脸上微显委屈,喃喃道:
“娘,澈儿没有那么不听话的…。”
见此,苏惠芙瞪了一眼苏木澈,厉声说道:
“还敢顶嘴!”
苏木澈不再说话,可是行为…却是奇怪的很!
只见从梅罂绝进到大堂,苏木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梅罂绝,虽然这并不奇怪,梅罂绝也早已见怪不怪,但苏木澈却是毫不避讳!
更令人称奇的是!苏木澈看梅罂绝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惧怕,反而是瞪着充满灵气的琥珀色眼瞳,旁若无人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可这种眼神,却让梅罂绝无奈的很,她突然有种感觉,好似自己成了濒临灭绝的稀有动物…?
“姐…,皇上姐姐,吃菜!”
苏木澈紧紧的盯着梅罂绝,随即给梅罂绝夹了一块松鼠鱼,面色无害道:
“皇上姐姐,这个可好吃了…。”
见此,梅罂绝有些风中凌乱…,几瞬之后,嘴角温柔的抬起,尝了口松鼠鱼…。
“是很好吃。”
苏惠芙厉声开口,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
“澈儿!怎能如此称呼皇上?”
话落,又转而看向梅罂绝,说道:
“皇上!澈儿不懂事,是老臣的错,没有教导好他,还请皇上降罪!”
梅罂绝筷子未停,边夹菜,边声音沉稳柔和:
“爱卿严重了,木澈这般心性,倒是讨喜的很,既然他唤朕为姐姐,不如今后,朕便将他当作弟弟看待,爱卿看如此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