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走了正规程序进的城,绝对合规合法。”少主望着云不飘眼眸深深:“得知你在这里我立即赶来,阿奎离得近所以我让他先来保护你——倾城。”
冷酷的云不飘当场报官:“官家,我怀疑他们有图谋的骚扰我。我叫云不飘。”才不是墨倾城。
少主眼角抽了抽。
“他们的言行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和工作,官家,我们有理由上诉,符合公约的前提下,要求这一干人等远离我们。”云不飘义正言辞。
“就是就是,这些人一来,荷叶都发黄了,我们还怎么收集露水做茶呀。”环珠快人快语的告状,小嘴撇得弯刃一般。
白奎那个气:“这都什么时节了,荷叶早该谢了。”
环珠立即反驳:“可离着茶楼近的枯的早,远远的还翠着呢,往年可没这样。”
她可不是瞎说。
官差们对看,还真得去看看,左右这种事情一验便知。
“你还敢吵架,回去有得你好说。”
白奎对着少主苦了脸。
这一趟是免不了的,进了凡人城就得守公约,少主略一沉吟,对白奎道:“我稍后就去,你好好配合问话。”
来都来了,他得先跟云不飘说上话呀。
“不用,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淡淡的声音一旁响起,商未明从空气中走来,后头跟着魅无端。
“氿泉最新条例,凡是要入氿泉者,必须先去官家登记,观察一天。”
这是什么屁规定?!
白奎、少主瞪大了眼。
“我们已经进来了,你的最新条例才起效吧?”
商未明淡定:“起效日期,五天前。”
五天前,那不是卿未衍来
白奎叫道:“你们这是作弊!”
商未明一笑,露出一线雪白的牙,就是作弊,怎样?打我呀,让你一辈子进不了氿泉城。
“白奎,安静。”少主对商未明点了点头,带着白奎随官差去了。
云不飘:“怎么回事?”
“你成珍惜宝贵物种了。”魅无端憋不住的笑,之前只想卿未衍那茬了,忘了云不飘本身代表的变故,道:“进来说。那个谁,茶师,来泡茶。”
云不飘伸手请二人往楼上去,想到一事,与商未明道:“会长,你们这样突然出现,猛不丁从空气里钻出来,会吓到我的客人的。”
“哼,还不是来救你,过河拆桥。当然有规定,五族不得在凡人面前使用法术,我确保了周围没别人。”
云不飘一指自己的店员。
商未明不善道:“那就驱散,以后你这地儿多是妖魔鬼怪来,区区几个凡人,不会有人在乎。”
云不飘讶异:“为什么呀?难道那墨倾城熟人多?”
商未明回头瞪她一眼,甚是嫌弃的样子。
云不飘莫名其妙。
等落座,魅无端才长长叹息:“冲你云不飘来的。不是墨倾城。”
“哼。一只夜游以一阵法将凡人千万性命系于己身,连上仙都从无下手落败而去。这消息一出,修行的哪个不想弄个这样的护身符在自己身上,数千万乃至过亿的‘身家’,呵,便是天雷都不敢轻易劈他。”
一息,两息,三息,唰,冷汗沁出额头。
云不飘后知后觉,她好像惹祸了。
不过——
“这阵法不是谁都能布得的,我也是机缘巧合。”她说的小心翼翼,很怕商未明一个激动手起杀人。
是啊,修行之人都要度雷劫,不历劫不晋级,若是修为到了雷不敢劈岂不是顺风顺水到长生?
旋即,她脑子一转。
“也不对,他们想得美,但雷劫乃是上天对修行之人的考验和认证,不让雷劈,他们能升级?”
“万一能呢?”商未明凉凉一眼:“为了一本传闻中的秘笈都能刮起腥风血雨,一个成功了的大活人就在氿泉,你测一测,多少人脑袋发热来寻你?”
云不飘缩了脑袋。
一盏香茗轻轻推过来,云不飘抬头,对上问芳隐隐担忧的眸。
倏的挺直腰杆,现在她可不是一个人,下头还有六名员工呢,老板的威仪不能怂。
“会长,这些好歪门邪道的,不能让他们进来。”
云不飘一副我是为了大义的模样。
商未明鄙夷的嗤了声,才道:“氿泉限流了。”
什么?
“外来氿泉的,必须经过严密的登记和问询,有正经目的,最好有人作保。再根据其修为和修行的路子,允许在城中停留的时日不等。另,除去长居氿泉和在氿泉有置业以及事业或者别的合理理由的,任何人,不得在氿泉停留超过一年。最长一年。”
云不飘:“哇——哇哇哇——会长你真好。”
商未明森然一笑:“在氿泉伤及凡人的,以往的惩罚加十倍,由六族公会执行。”
云不飘:“哇——爱死六族公会了。”
“至于你——”
云不飘头皮一麻。
“不得在城中胡乱走动,并,公会会派人日夜监——保护你。”
云不飘闷闷,但当场点了头:“我没问题。”补充:“别让我发现监视我的人就行。”
反正她就是个宅。
显然商未明也早调查了云不飘之前的一举一动,跟大家闺秀也差不多了。
“会长,我正经做生意的,别让那些人来打扰我们茶楼行不行?一楼的人指望着我养家糊口呢。”
商未明:“放心吧,以后任何在氿泉行走的修行之人必须收敛气息与凡人无异,不然随时被官家带走。”
魅无端笑:“不定你能指望那些人多挣些茶钱。”
云不飘笑,殷勤的给两人续茶:“您请。”
谁也不动,这等茶,他们真不乐意给这个脸。
问芳不由难为情,云不飘看她一眼抱怨。
“看不上别喊人来给你们泡茶呀,折腾人不是。”
“嘿,你还有理了,我和会长为谁奔波呀。”
商未明:“我是为了氿泉百姓。”
魅无端:“是,我是为了私心。”
掏了块银子扔过去。
云不飘接住,给问芳:“给咱家头儿找钱。”
问芳起身。
魅无端:“不用,这东西放身上硌人。”
云不飘坚持:“说了正经做生意的。”
“当赏钱。”
“不挣自家人的钱。”
“那你还收我银子?”
“亲兄弟才要明算账。”
魅无端摇摇头,看问芳下去一搂,与云不飘道:“我回去了一趟,问了问你这样的情况,上头也不好说,但有一点很肯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