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是一个社交层……”,导游女孩的面色还残留着一丝红润,百万级别的赔付是她第一次看见,而且她也能够获得不少的好处!
天空之塔并不是一个刻薄吝啬的赌场,导游们把客人带到这里来参与各种的游戏,无论是输,还是赢,导游都可以获得一定比率的提成,当然客人们输钱时的比例稍微多些,赢钱的比例稍微少一些。
这也极大的刺激了贝尔利内每一个导游都迫切的想要把人带来这个地方,无论那些人是输是赢,是死是活,他们都能赚到钱。
夏尔一百二十万的胜注能为她带来大概四千块左右的筹码,这些筹码兑换成金币足以抵得上她一年多的收入,这是一大笔钱!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能在天空之塔内赢这么多钱的客人,倒不是说以前的那些客人们不能赢钱,只是相较于夏尔来说,大多数人的输赢都是一个小数字的波动,不那么大,也不让人感觉到震撼。
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夏尔,继续为夏尔介绍着即将升上去的九层和里面的一起,泛滥的其实并不只是她的眼睛,但一切都很好的藏了起来。
“天空之塔氛围上层和下层,以十楼为界限,下层我们已经走了大半,九层可以说是下层的最后一站。这里也是天空之塔中唯一一个没有赌博的地方,人们会在这里用餐,交流,结交朋友或者做点其他什么事情,唯独没有赌博……”
对于赌徒们来说九层不是一个好地方,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让他们的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感受着心跳加重加快带来的快感,这是一种和赌博并存的快感获取,甚至超越赌博的本身。
有很多赌徒想要的其实并不是自己财产上的变化,他们想要的只是在输赢揭晓之前那几秒钟的生理变化。很神奇的是这种变化似乎也有着某种“抗体”和“耐性”,一开始人们会对十块钱的输赢产生这种生理变化。
但很快十块钱就失去了作用,一百块,一千块,一万块,最后甚至只有在赌家产,赌自己的未来,赌自己的身体时,才能够产生这种致命的快感。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新潮澎湃收缩时犹如在耳边敲响了巨鼓!
整个人的灵魂似乎都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越飘越高,只有在答案揭晓的那一刻,才会重新回到身体里。
无论是胜负,生理刺激和精神刺激带来的强烈冲击力足以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所以对赌徒们来说,一个不能够让他们感受到快乐的地方,不是一个好地方。
天空之塔内不仅存在许多的赌徒,也存在许多的富豪,富豪们在这里除了赌博之外,扩展自己的人脉也是非常重要的目的,他们对财富的渴望就像是赌徒们对赌博的渴望那样。
认识更多有权力,有钱的人,对他们自己变得更加有钱有权是十分有帮助的,为了这些真正的有钱人,天空之塔就有了第九层,一个文明的,与这里环境格格不入的社交场所。
从八楼升上来时,夏尔看见了九楼一小部分的景色,高档的社交环境内人们穿着得体雍容的衣服,坐在一起面带着笑容聊着天,或者在一起分享一些有趣的内容,或是商谈一些商业合作。
这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有一张被读作“文明”的面具,没有鲜血淋漓支离破碎的尸块,没有暴富破产时的歇斯底里,每个人都是绅士,淑女。
夏尔没有在这里停留脚步,对于整个城市,或者缩小到他天空之塔来说,他都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人,在这里没有人会重视他,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创造自己的名气。
三人很快就升入了第十层,第十层是下层的终点站,但也让一些人能够一窥上层的风貌。在这里可以通过观看上层游戏的适时转播——其实就是监控体系,来实时下注,但他们不能够去上层,只能够在这里。
在这里的人比在下面的楼层的人少了很多,一来是这里的玩法更加符合上流社会的需求,它们需要更多的脑力和计算能力,还有很多的综合的能力,不是那种拍一把筹码在桌子上,然后听天由命等着赢钱或者输钱的那种赌博,这里,或者说上层的赌博玩法更加丰富也更加的复杂。
从某方面来说它们的本质是“博弈”,而不是赌博了,输赢不过是一种添头,人们对于输赢的在意程度,远远比不上他们对过程的在意程度。
上了十层之后,夏尔被告知这里被分为了十个大厅,每个大厅对应楼上的每一层,如果想要亲自上去,更加身临其境的参与到这些游戏里,就必须完成三个条件。
第一点大多数人都能够满足,那就是有钱,有很多的钱,至少千万起步。在这里谈论金钱并不俗气,这个社会就是由无数的财富所构成的,而且衡量一个人是不是有能力的人,在这个社会中有没有地位,看他有没有钱就行了,简单,高效!
第二个要求则是必须要在这里赢下至少三次游戏,证明自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可以去楼上做一个“棋手”,才具备进入上层的资格。
其实在上层,所有的游戏都是双方或者多方客人们之间的对弈,天空之塔本身已经不作为庄家参与到游戏中,他们提供了场所和所有需要的一切,让每一位玩家都能够最大限度的享受快乐。
为此,他们收一点管理费,收一点材料费,收一点调度费,不过分吧?
至于第三个条件,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和第二个条件是违背又重合的,那就是超凡者有资格直接上去。贝尔利不是艾佩达,人们对超凡者的了解可能仅限于一些工人们工作之余的闲话和谣传,在这里超凡者是一种被人们所熟知的存在。
在特诺米亚帝国外,超凡者几乎都快要融入到人们的生活中了,人们也不会好奇为什么自己的邻居是个超凡者,或者有一天被超凡者打劫,这一点由外来者带入到了本地并且影响着本地人。
特诺米亚帝国是一个“罪民”建立起来的国家,从本质上来说很多大帝国看不起特诺米亚帝国的人,哪怕现在特诺米亚帝国发展的其实还是不错的,虽然偏了一些,虽然小了一些,可终究比一些城邦要好一些。
可皇室的血统终究还是有些问题,外面的超凡者不太愿意到特诺米亚帝国来,超凡者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座上客,他们没有必要自降身份来到这样一个国度。
帝国内目前的这些超凡者们除了最早一批跟着特诺米亚一世皇帝打天下的臣子外,剩下的也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有少数人是来自外界,而且是没办法才来的,比如说被追杀等。
所以在特诺米亚帝国,超凡者目前比较稀少也珍贵,他们本身就代表了巨大的价值和特权,他们可以直接上楼参与游戏,或者进行近距离的旁观。
夏尔稍稍了解了一下规则,就提出了要进入上层天空塔的要求,紧接着天空塔方面就派出了专人的团队过来接洽。
“尊敬的夏亚先生,非常冒昧的打扰到您的旅程,万分的抱歉,我能冒昧的请教一下,您的超凡力量来自于哪一方面吗?”,说话的是一个光头,皮肤略微有些发黑的大块头,他的块头比阿尔佛雷德要小一些,也有一些不同。
这个自称是经理的家伙的体型是后天锻炼出来的,而阿尔佛雷德,则是天生的。他只是看了一眼阿尔佛雷德,就把目光停留在了夏尔的身上。
“超限者!”,他回答了一句,没有太多的情绪方面的变化。
“超限者!”,光头经理衣服非常荣幸且尊崇的样子,他连连点头,“夏亚先生,进入上层天空之塔需要证明您的身份,我已经向管理委员会多次提出这项制度的弊端,可有些规则很难改变,能请您稍稍来这边证明一下吗?”
他脸上带着对夏尔讨好的笑容,以及对所谓的高层深深的鄙夷,他的说话,语态,表情都非常的到位,让人难很难生出恶感,夏尔也没有。
两人来到了另外一个单独的,有点像是道场的房间,经理指着一面纯金属的墙壁说道,“只要您能够在上面留下一个拳印就可以了,麻烦您了!”
夏尔摸了摸金属的墙壁,还敲了敲,清脆的声音似乎再告诉他这面墙壁应该很好对付,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看看墙壁上那一个个或深或浅的拳印,脚印还有……瓜印,夏尔就知道这玩意有多么的坚硬了。
其实这是一个多层复合金属墙壁,最核心的材料是黄金合金,黄金比任何材料都拥有更加稳定容纳性个扩展性,包括了神性都能很好的被黄金容纳,这也是为什么大多用来献祭的器皿都是黄金的,只有黄金器皿才能承受伟大意志短暂的降临于恩赐,比如说伯爵府的黄金屋顶。
活动了一下肩膀,不着烟火气的打了一拳,就像是普通人害怕弄痛了拳头那样,轻轻的擂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