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发疯也不头一天了。
不过想来想去，田甜还是有个事儿不明白，疑惑道：“你到底是怎么样让GH流标的？按理说他们的数值应该很相近而已。”
楚倾歌理所当然的歪了歪脑袋，笑道：“很简单啊，我改了GH的标书，这份，是假的。”
田甜彻底愣住了。
这算是什么办法？
这么直接粗暴，真的不怕GH发现吗？
“这样暴露的风险很大，只要他们查了监控，你肯定要被发现啊！”田甜不免担忧的说着，但是转念想起，监控都有七天覆盖期，突然愣住了。
这女人不会就是利用这个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吧？
楚倾歌捂嘴一笑，“我有那么蠢么？想不到这一点？”
她不过就是在赌，赌叶寒臣一定会相信她，而且就算叶寒臣要看监控，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谁还能等着被人去抓自己的把柄呢？
这下，田甜突然有点可怜叶寒臣了，被楚倾歌这么拿捏在手心。
“叶寒臣要气死了。”楚倾歌笑着，似乎是幸灾乐祸一般的皱起了眉毛，那笑容有点点诡异，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田甜瞧着，莫名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次致华流标，众志中标，让所有人的都大跌眼镜。
不过更让人瞠目结舌的在后头，GH居然还是选择继续跟付氏集团合作，像是丝毫不在乎这次流标的事情。
“真是多谢楚小姐了，我们众志这次中标，我知道离不开您的缘故。”
酒店包厢内，付氏集团的一众高层同众志的人吃饭，唐夫人热络给楚倾歌敬酒。
当时她倒也没有抱着付氏集团一定会把项目给众志的想法去接触楚倾歌，但是没想到，倒是无心栽柳柳成荫了。
楚倾歌喝了酒，莞尔道：“夫人这话说的，说起来我也就只是个打工的，别人抬举我叫我一声楚总而已。是您的公司跟我们的数值相近，这才选了你们公司的。”
她说的谦虚，且有理有据。
说起来这倒真不是她故意照顾众志，而是除去致华公司原本的数值以外，就是他们众志的数值最接近了。
楚倾歌自然是选他们。
连付兴彦那边都只是通知了一声，商量都没商量。
可也不至于像唐娇娇想的那样，是专门还他们一个人情。
“我知道，楚小姐这人谦虚！没事，这份情我们众志记得清清楚楚，楚小姐放心！”唐娇娇巧笑婧兮，眼中有些别的情绪一闪而过。
这次投标大会结束，唐娇娇回去之后不知道怎么想的，专门查了一下当年那位楚家大小姐后来的遭遇。
看着眼前应酬接人待物都游刃有余没有分毫差错的楚倾歌，唐娇娇几乎能确定一件事，这就是当年被害的很惨的楚家大小姐。
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为什么选择不宣布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她正想凑近了套两句近乎，问一点八卦，却被付兴彦给中途拦了下来。
一杯红酒横到了楚倾歌身前，看似是去敬唐夫人，实际上把唐夫人的话都打断了，他笑吟吟的道：“唐夫人，希望我们这次合作能够顺利，双方都能从中盈利。”
唐夫人在商场上转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知道付兴彦这是摆明了护着楚倾歌，便也知情识趣不再问了，一双眉目流转着笑道：“好的好的，付总真是赏脸了。可惜今天我老公没来，不然还能陪付总多喝几杯。”
楚倾歌无比自然的拿过了付兴彦的杯子，“没事，他的酒量也不好。”
唐夫人笑起来。
正说着话，外头的服务员进来了，径直走到了楚倾歌身侧，躬下身子小声道：“楚小姐，叶总找您，问您现在是不是有空去找他，他有事要问您。”
这就来了。
楚倾歌点点头，“你去告诉他，让他稍微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服务员应声出去了，旁边的付兴彦面色不变，身子微微朝楚倾歌这边偏了一些，道：“他找你？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你说呢？”
两个人如同打哑谜一般，楚倾歌笑着转过身，同唐夫人道：“夫人，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您自便。”
说完，楚倾歌径直出去了。
叶寒臣在旁边的休息室，被服务员带着过去，楚倾歌敲了敲门。
“进来。”
低沉的嗓音好听的如同大提琴鸣奏，楚倾歌推门进去，看着沙发上的叶寒臣，歪了歪脑袋，“找我什么事？”
看她面颊微微的有点红，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酒气，叶寒臣剑眉微蹙，寒星一般的眸子中都带上了不满，“你喝了多少？”
楚倾歌当然尚还清醒，连半瓶都没喝完。
但她嘿嘿一笑，脚步刻意放的虚浮了一些，缓缓走到了叶寒臣旁边，坐下了，“没喝多少哇，就是那边酒气太重了，把我熏醉了而已。”
听着那傻傻的笑声，叶寒臣也没了脾气，吩咐一边的方琮，“去问服务员要一杯蜂蜜水莱。”
叶寒臣仔细的看着楚倾歌，淡声道：“等你喝了水我们再说。”
方琮的动作快，几分钟拿了蜂蜜水进来，面无表情的递给了楚倾歌，其实眼中全是打量。
楚倾歌接过水，抬眼感激的笑笑，那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谢谢你啊！”
想起之前董小雅说的话，方琮心中疑惑的不得了。
这究竟是失忆了还是没有失忆？
也太难分辨了！
一口气喝完了水，楚倾歌舒畅的呼出一口气，看向叶寒臣，认真的道：“那个服务员来找我的时候说你有话问我，什么话，问吧。”
叶寒臣久久的沉默着，没有说话。
其实楚倾歌心里头很明白，很明白叶寒臣究竟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不是去查了，你们那边没有出什么错漏，也没有人擅自把标书交上来之前改数值对吗？”楚倾歌凝视叶寒臣，微微叹息，“我知道，在你的下属和我之间，我才应该是不被相信的那个。”
叶寒臣的眼神一动，仿佛要开口反驳什么，但是又闭了嘴。
半晌，楚倾歌哂笑一声，有点悲凉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不可能害你的啊！看到你们公司的数值的时候，我也觉得很为难。”
她的目光挣扎，但又好像多了点情意，“我也很想，看在我们俩的交情上把项目给致华，但是，我毕竟还是付氏集团的员工。”
说完，楚倾歌垂下眼睑，音调有一丝丝的颤抖，“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关系。等到这边忙完了，你有权到付氏集团去查一查监控，包括任何地方，你能想到的，我都可以给你找到监控录像。”
方琮挑眉看着楚倾歌，这下才真切的觉得，这个楚倾歌仿佛有了那么的一些不一样，才觉得这女人可能是真的失忆了。
“算了。”叶寒臣仿佛是释怀了一般，声音中还带上了点微微的笑意，有些无奈的样子，“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执意去查么？不过是少赚一点。”
叶寒臣这话说的轻松，楚倾歌听着也轻松。
但是方琮的表情却是凝重了一下，还带着点淡淡的狰狞，在眼中一闪而过，若不是楚倾歌一直留意着，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戾气，几乎要忽略。
对自己的意见还是那么大。
楚倾歌勾唇一笑，“你可别这么说，我可觉得愧疚。不然你还是去看一看吧，免得之后出了什么问题你又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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