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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扬一听这个官员弹劾自己,虽然他并不慌张,但十分的诧异。这个时候弹劾自己当真把脑袋当韭菜,割了能再长啊。
可朝庭有人弹劾他,他也不能不辨解。当然,他也早知有今时,因此他也早做的准备。刘飞扬出列道:“皇上,臣虽然未经兵部调兵而出兵,也是事出有因的。朝庭之中屡次军情泄漏,臣如报朝庭,难说不再次外泄,所以臣未经兵部就调兵了。但臣就出兵之事先是向太后禀报了的,臣决不是胆大妄为。虽然太后如今归政了,可太后掌我大清之政二十几年,臣向太后报备,也可证臣绝非私调出兵。”
朝堂众人一听,他向慈禧报备,心中不由一懔。刘飞扬这么干不是的说明他是太后的心腹,他只听太后的,这不向皇上报备而向慈禧去说,这他心里还有皇上吗!光绪能乐意他的作为吗!
光绪脸上马上晴转阴,刘飞扬这不明白说他只听太后的吗。这出兵的事,他不但不跟自己说,反而向归了政太后去说,难道自己这个亲了政的皇帝不当得事吗!
刘飞扬可不管光绪脸上的变化,他接着说道:“至于说臣提兵入京,此乃谋反,这等大罪不知何所出?”
兵部给事中赵锐锋道:“刘大人,你自己说说带了多少兵入京?”
刘飞扬一愣,不明白他说是什么,想了想答道:“我带了亲兵营,六十多人吧。哪道你想说我带六十多人想谋反吧?”
兵部给事中赵锐锋道:“朝庭有制,外臣入京带护卫不得过三十。”
刘飞扬一惊,他不知道啊。忙说道:“这个臣不知,臣有罪,但臣从关外回,关外还有日人之间细,所以多加了些护卫。但触了朝庭法制,臣自请处。”
朝堂之上的官员,心想这兵部给事中哪拿这个说事,早时是有这么一说,但现在谁还守这规矩。
赵锐锋一笑道:“刘大人,除了这些护卫之外,恐怕还有大军赶来吧!”
“大军?”刘飞扬糊涂了,哪来的大军。他问道:“这位大人,不知哪里来的大军?”
“刘大人,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数万大军即将从关外入关。”
朝堂上,一下子轰的议论起来,这刘飞扬真的带大军要反了吗?
刘飞扬一想道“数万大军?这位大人说的是从辽地返回的大军。这战事已了,大军呆在辽地何干,我自然让他们各自回驻地了。南洋新军本要从旅顺登船回上海,但旅顺已被日人破坏,不得已只得从天津登船,而淮军各部也在关内,不入山海关走何路。”
刘飞扬下跪对光绪道:“臣不知朝堂之上有此猜疑,臣自愿入天牢为质,待各军回去后再说。”
他也就是做做样子,他刚挽救了大清国,这个时候要是把下了大牢还不被世人骂死。
这时,李莲英从殿外进来,对着众官员道:“宣,太后懿旨:刘飞扬出兵之事,系出哀家认可。”
光绪和众官员一愣,这太后归了政,可这军权却握的死死的。北洋的李鸿章本就是她的心腹,现在刘飞扬也死心踏地的跟着,这大清的天下恐怕还是太后说了算。殿中众人领了旨,光绪生气的回龙座道:“兵部给事中妄议朝庭有功之臣,念其未知,其事不再议。”
这时气氛刚缓和,刘飞扬却启奏道:“臣,有一事启奏,臣奏吉林将军丰升阿临战脱逃,此时不知在何处。臣请朝庭缉拿,斩杀此人已告慰前方战死的英魂。”
朝堂之上,再次扔下一颗重弹。丰升阿早就跑回了京师,前些日子在京师里各处讲情。
光绪问兵部尚书孙毓汶道:“丰升阿在何处?”
孙毓汶道:“丰升阿正在京城。”
光绪马上下旨:“明日把丰升阿带来问话。”
今日,本来是一个大喜之时,可朝堂之上却是纷争不断。光绪也没了喜庆之意,匆匆的下旨退朝。
刘飞扬出了紫禁城后,马上赶到颐和园。慈禧对早朝之事,宽慰了他几句,也对他在对日作战称赏了一番。两人没说几句话,但这就够了。慈禧现在需要刘飞扬来补李鸿章的淮军失败的军权空缺,而刘飞扬需要靠着慈禧这颗大树来发展自己。
刘飞扬很快就离开了颐和园,两人各得其所。
次日,早朝一开始,孙毓汶即报已带丰升阿在殿外侯旨,请光绪处置。光绪让人把丰升阿带上殿来。
丰升阿被带上来,刘飞扬一瞧他,红光满面,一点也不像等待大罪的样子。
光绪问他:“刘飞扬参你临阵脱逃,可有此事。”
丰升阿气宇宣昂道:“奴才并非临阵脱逃,刘飞扬置我部于日军之重点攻击处,日军主攻奴才部的阵地,奴才与苦战日军多时。而在一旁的新军却见死不救,奴才为免全军覆没所以才撤兵的。”
刘飞扬马上出列道:“丰升阿将军,你所说的我就不说真假,我只问你,你撤退时的兵力是多少?”
丰升阿答道:“只有一千多人吧。”
刘飞扬道:“我记得在田庄台时,你部原有一千六百多人。那就是说,你部损失不过三分之一时,你部即退了。我在田庄台的将令是守无退令,必战至最后一人,你违了军令,无令带兵退逃,不是临阵脱逃吗。我再问你退了兵,你退哪去了?我这个主帅居然我的将军把兵给我带哪里,今天我才见你。我还请问你,你说当时在你旁边的新军第二师第二旅见死不救?因为你的脱逃,战后守大榆岭的近三千新军只剩不到千人,他不受日军重点攻击吗。守杨树沟的新军一个营近四百人,只剩五十四还在死守,若非马玉昆将军率亲兵赶到才守住阵地,战后这一个营只剩二十二人,他们退了吗!为什么只有你部私自退兵?”
丰升阿不知再说何话。
刘飞扬向光绪奏道:“皇上,当时臣到辽东时情况紧急,臣曾下令,不遵号令者必杀之。丰升阿违了将令,把友军带入危境,若不是新军苦苦死守,今日这朝堂之上不知刘飞扬能在否。臣请皇上杀丰升阿已祭奠死难的前方将士。”
一个铁帽子亲王马上出列道:“虽然丰升阿有罪,但他也是对日军苦战多次,可以功过相抵。”
刘飞扬马上反驳道:“他是不是与日军苦战过,还有待再说,但军中号令其可废。若放过他,以后军前主帅如何再号令三军。”
朝堂中,刘飞扬则一意要杀丰升阿,而众多的满人出列为丰升阿求情。
光绪最后下旨,丰升阿革去吉林将军之职,贬为庶民。并宣布明日商议此次对日相战之升赏后,就退朝了。
刘飞扬一肚子气的回去,不杀丰升阿他心里对前方死难将士难已交待。他想了一天,次日早朝,上交了保举了此次有功之将士的奏折。
之后,他向光绪上递了一份自己的折子。
光绪一看封面《请死折》,大惊。
刘飞扬出列道:“皇上,臣在军前曾说,临阵脱逃者若能不死臣死。为日后军中主帅还能号令三军,今日臣自请死。”
说完刘飞扬拿下官帽,一个光秃秃的脑壳,辨子没有了。他说:“大清入关时,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今日,臣自剃发辨,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