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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温斯特就约见了各列强的领事,在英国领事馆对面新开的英国餐厅里,他把刘飞扬的话如实的告知法国领事福禄诺和在座的各国领事。
福禄诺一听大发雷霆,嚷道:“这个清国的官员的胆子太大了,他这是违反列强与清国的条约,我国有领事载判权。我们应该给他这野蛮的行为以教训,绝不能放任这种狂妄自大对列强有损害的人。”
虽然他大声的叫嚷,可各领事并不附和他。温斯特说道:“福禄诺领事你要清楚,刘飞扬他虽然可恶,但贵国的两个人员是在英美两国的公共租界里犯的事。这也是对两国的法律尊严的侮辱,如果不处置这两个犯事的人,置两国法律于何处。所以我希望领事先生还是能对这两个有所处理。”
“这个······这两个人虽然在公共租界无理但并不是侵犯贵国的人而且工部局的巡捕房既然已经放了,那我国也就不能再处罚他们一次。”
德国领事穆勒笑着说:“这么说法国人可以在世界各地侵犯只要不是当地国的人就都可以了。法国人也太利害了吧,这样各国的法律对法国人都得修改了。”
德国是法国的敌对国,在全世界只要是对法国人不利的德国人都同意。
福禄诺强硬的说道:“我是不可能再处罚那这两个人员的,而且人已经放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温斯特道:“如此我只有发布通缉令了。”
福禄诺道:“这是你的事。”
“好吧,不过我先告诉你,如果我发了通缉令,那个刘飞扬说了,他可要借着这个通缉令向法国领事馆要人的。”
“让他要吧,不信他敢冲进我法租界抓人。”
“他可能不敢,但是他跟我说他可能要封锁法租界,福禄诺领事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他可什么事都敢干。”
福禄诺沉默了,凭他对刘飞扬了解这个疯子也许真的敢干,这个清国的官员可和其它的官员不同,他对列强一点都不畏惧。
俄国领事额尔金见福禄诺不作声就说道:“刘飞扬如果敢这么做那他就是对列强各国利益的损害,各国在华威信都会受到打击,所以我们绝不能坐视刘飞扬的这种行为。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对他施压,让他明白在上海不是他说了算,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穆勒说:“刘飞扬只是封锁法租界,而且是抓英国的通缉犯,好像对其它国家是有好处的,是围护了各国的法律尊严。”
福禄诺看着温斯特说:“如果工部局不发布这个通缉令那刘飞扬就没有理由了。”
温斯特道:“那我国法律怎么围护?”
俄国领事额尔金道:“我看这两个人还是让工部局处置吧,决不能交给刘飞扬。”
福禄诺问道:“那工部局准备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温斯特笑道:“我们当然会考虑贵国的感情,一、两人登报道歉。二、赔偿被打的人的医药费,其它损失费。三、应该严格控制贵人的行为,不许再滋事挑衅。其它的就不用再由巡捕房处罚了。”
福禄诺看了在座的众列强领事,额尔金点了点头,德国、奥匈、意大利领事则笑着,美国等不置可否。他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好吧,这事就这么解决,不过诸位这么放纵刘飞扬以后你们会后悔的。”
温斯特说:“福禄诺先生难道不知道刘飞扬已经高升了,我们赶紧把这个瘟神送走,上海就太平了。”
众人默不作声,有人希望刘飞扬走了,也有人希望刘飞扬留下,但他走人是不可改变的。但就算他走了,他在上海还有很多的势力、威望是不可忽视的,而且他是高升不知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两个法国人在公共租界犯事的处理的方法就算定下了。次日一早,上海的大小报纸就登出了一则通告,虽然是法国人对英美公共租界发出的,但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是什么回事。
上海的华界、华人沸腾了,同时也知道了刘飞扬将升任台湾巡府,请愿的、挽留的纷纷而至。但此时刘飞扬已离开了上海,他去南京向曾国荃商谈新军调往台湾的事宜。
谭钟麟此时一个人呆在开往福州的船舱里,他对刘飞扬是刮目相看。虽然他不可能忘了刘飞扬对自己干的事,但上海此事对他的映像同样深刻。原以为他只是一个军伍中的人粗人,行事路鲁莽无理,但现在看来此人行事高深,对洋人也是很有手腕了。
谭小姐也对刘飞扬更加迷惑了,她更是看不清这个人。本想去谢谢他,探探他的底,但父亲把自己拉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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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扬对曾国荃提出调新军都调入台湾,但曾国荃哪里能同意。现在新军可是两江最有战斗力的一支军队,但是在大清国兵随将走,人家去台湾任职不可能孤身一人,因此他提出新军一部随刘飞扬入台,一部留在上海。刘飞扬装作深思,很勉强的同意了,其实他也不想把新军都带走,他还想控着上海。只要有新军坐阵上海,再有自己的上海经济委员会和上海的工厂、机构,谁来上海任道台都必须看他的脸色行事。
两人商议了一天,刘飞扬带走新军第一团,把第二团留下。同时让德兴阿任新军新的练兵大臣,刘洪恩任新军副练兵大臣,但实际由刘洪恩主管,同时新军在上海继续扩军。最重要的是曾国荃同意刘飞扬继续有新军的指挥大权,在大清国谁建的军由谁指挥。
最后刘飞扬向曾国荃举荐上海同知郑成明当任上海道道台,这事曾国荃作不得主,但答应会向朝庭朝庭举荐。
刘飞扬在南京商议一完就连夜顺江返回上海,开始他的迁任台湾的准备。
······
1889年3月10日,刘飞扬率领新军第一团和各式装备,还有在上海召集的一些人才开赴台湾,当他的台湾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