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无数次设想,自己结婚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情景,会是穿着白婚纱,还是传统一些,穿民国时候的旗袍,甚至更夸张一点就是直接裸婚,什么婚礼也不用办,就拜个红烛,请家人亲戚朋友简单的吃个便饭,然后婚礼就完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提前离开那个世界,更没想到会魂穿到这个世界来,如今的婚礼也是以前的她做梦也想不来的,会在古代,真真实实的在古代,办一场真真实实的古式婚礼……
心里想想还是感觉有些甜蜜,毕竟她嫁的人,刚好是她喜欢的人,而他也正好喜欢她。
可能爱这个词太重了,先用喜欢顶替吧。爱应该是,百年之后,还在身旁,不离不弃,这样才算是爱吧!
爱,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而是用实际行动透出来的。
对!是用出透,一点一滴慢慢透出来,这样,爱才会深远持久!
喜欢开始,爱结束,这中间的种种,走一步算一步。 能不能走到最后,全看缘分。
红烛喜帕,新娘独坐床前,旁边没有他人。
门被人缓缓推开,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袁青的心也跟着跳动,停滞一刻,又跳又停,同时进行,所出现的状况就是颤抖,是的,刚才她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但是觉得心跳有些加快,慢不下来。
可能这是袁青活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结婚,心跳加,也是正常现象。
开门而来的人,是个男子,他一袭红衣,在这黯淡红光中,显得越清艳的迷离,抬头看,床边安安静静的坐着新娘。看到她坐在那是为了等待自己归来,想到此处,他的唇边又荡起一抹足以让山水无光的笑意。
随手关门,屋内就只留下他们二人。
不远的距离。男子走的不紧不慢,随着他越渐走进,袁青的心就越跳的厉害,妈蛋,这是怎么回事?老娘向来淡定从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害羞?
可惜,心还在胸腔中剧烈的跳动着,不仅不慢,反而越渐加快。还好喜帕盖在头上,否则袁青真的无法镇定自若的坐在床边了。
可能是她初为人妻,心里难免紧张。以前面对黎尘时,是以一个下属,朋友,恋人的身份,如今。他们已经拜过堂,现在她是他的妻……
身份转变一下子难以适应。
红帕遮羞颜,素指缠水袖。她坐在床边,独等他一人归来。
黎尘走到床前,站在她的身前,低头看着她一身红的模样,能感觉到娇俏中透着女子特有的娇羞。
两人都没说话,但都能感觉到,自己身旁的人就是自己要娶、嫁的那个人。如假包换!
她看不到他,而他亦是看不到她。但两人都能感觉到,真的是彼此无疑,这种感觉是长久在一起积攒下来的默契与情分。
渐渐的,黎尘俯下身。伸手将袁青头上的喜帕,轻轻捏住,慢慢拉下,这一刻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是窗外阵阵的风声。
新郎为新娘摘喜帕,这件事。一生也就那么一两次,神圣且庄严,甚至透着两人之间最亲密的缘结。
红帕慢慢落下,女子的脸逐渐显露,本就清秀的五官,略施粉黛后,在这红光的照耀下,美得如同水中青莲初初开放的那一刹那。
惊艳世人的美,永远都只是那一刹那。
新娘睁着大眼睛,看着为自己掀开喜帕的新郎,而新郎离她亦是触手可及。
温热的呼吸,咫尺可闻,看着自己眼前的俊颜,不仅仅是单纯的赏心悦目,更多的是,对他心动,心跳加快,脸庞不自觉的变红的种种情不自禁的反应。
他漆黑的眼眸中噙着笑,一拳的距离间,他们四目相对,她坐在床边,而他俯身而下。
呼吸声,近在彼此之间,清晰可闻。
袁青的脸红得不行,眼睛眨了眨,如天上星辰,一闪一闪,好看之极,她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结巴,“王……王爷……”
“嗯?”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空气中带着淡淡酒意的气息,不刺鼻,反而融合了男子身上的冷清,化作清淡醇香,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
这低沉的嗓音,带着清淡酒香,让人未饮已微醺。
心跳就在彼此的胸腔中,稳稳有力的挑动着,四目相对,眉眼都传情意。
“我们……喝……合卺酒……吧。”她抬抬手,指指前方的桌,眼睛看着他,一副呆萌的笑。
“好啊。”他点点头,站直身子,顺便把坐在床边的她拉起。
喜床边,红烛摇,两人皆着一袭红衣,烛影晃动,将二人的影子拽的长且乱。
酒壶拿起,倾倒,一线上好的酒水落入杯盏之中,两杯斟满,各执一杯,对饮。
一丝清风从未关紧的窗户徐徐而来,早春三月,带清寒,温和这细密的红烛,红烛轻动,模糊两人的身影,微风轻拂,吹乱他们黑泽的丝。
杯中酒水饮尽,两人几乎是同时喝,同时喝完,同时将杯子放在木桌之上的,相顾无言,却成痴难忘。
他一身红衣,俊俏得不似凡间之人,烛火摇曳下,迷蒙的冷清,红衣黯淡,墨黑泽,连起来不艳俗,反而好看到令人惭愧。
这便是我嫁的人?一如既往的好看。想到此,袁青清灿的眼眸不自觉的弯了弯,一笑如同画中的仙,清隽不可方物。
“笑什么?”他问她,似被她的笑意多感染,他的漆黑的眸中也噙着难抹的笑。
这一笑,世间少有,风华绝代。
“哎……白白捡了个那么帅的老公,想想心里还是老激动的。”她含笑着看着他,身体一摇一摇的。
像个流氓!
“老公是什么?”他听不大懂。
“嗯,就算是相公,夫君的意思吧。”她皱着眉,思索几分,轻轻点头应道。
“这个称呼不好听。”他确实不喜欢所谓‘老公’这个称呼。
“将就吧,一个称呼而已嘛。”她无所谓的摇摇头,这辈子加上上辈子,她喊过老公的人,就只有他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