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性’欲再冷的人,遇到这种药物,都是会难以忍受的。
小屋,堂屋内还亮着微弱烛光,桌上还摆着三菜一汤,没有热气冒出,放得都温热的快冷了,桌边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有些烦躁的坐着,她不时的抬头往小院看去,似乎她在等谁来一般。
这个冰块脸是去哪了?菜都快冷了,还没回来,再不回来,我先吃了,女子心中想着,便是一赌气,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菜,混合着米饭,吃起来。她的旁边还有一副未动的碗筷,只是这个碗筷的主人还未回来,她等他等得不想等了,先吃。
女子就是袁青,她吃饭吃了半碗还多一点,就听得院子的门被人有些粗暴的打开,她觉得纳闷,这么晚了,是谁来这里挑事?
一般黎尘是不会那么重手重脚的。
开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黎尘,他全身都热得狂,脑中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找个异性与她欢好,不过黎尘到底是个高冷且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他的自控能力岂是一般?努力控制自己,避免像个**犯一般,让人厌恶。
只是他的脑中不自觉浮现一个女子的样貌,这个女子十分清秀,她那一颦一笑,他竟然记忆犹新……
袁青借着屋外朦胧的光亮,看清来人,见是他,她也懒得起身,哼,这么晚才回来,还搞得怒火冲天,摔门?有本事把门摔碎。
刚才黎尘进门时,动作是比往日大了许多,难怪袁青憋气。
黎尘慢慢走到堂屋,他看清袁青坐在桌前吃饭的样子,袁青抬眼看着他,夜黑在两人之间,她并没有看到他的冰寒的脸上的那一晕浅红,淡淡道:“既然来了就吃饭。”语气带着淡淡埋怨的感觉,随即低头继续夹菜吃饭。
“你……很饿吗?”黎尘看着她,烛火微浅。她低头吃饭的样子,在烛光的映照下,柔美盈然。
“啊?”袁青听不懂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抬起头。呆呆的望着他,本就清秀的脸庞,染上呆萌的神情,叫人忍不住笑意染唇。
“没事,你吃吧。我不饿。”黎尘说着,低沉的嗓音,惑人心乱。
袁青着实搞不懂,这个平日高不可攀的冷人,怎么会问自己‘你很饿吗?’这样的低等问题呢?“你也过来吃吧,虽然这菜是冷了一些,不过就着吃也是可以的,现在黑灯瞎火,不要叫我拿去厨房热了。”袁青很像是在自顾自的说着,本来她在这里等了他很久。她是该表意见的,不过看他那种貌似很好的态度,她的心竟然软了。
似乎不管她什么样子,在他看来,总是无比喜欢。还真是奇怪,刚才还在体内疯狂涌动的燥火,怎么一看到她后,就变得缓慢下来……
“好呀。”黎尘清淡的应了声,随即走到桌边坐在她身旁。
不会吧,这冰块脸怎么突然那么听话?袁青略略吃了一惊。要知道,黎尘在袁青面前不是用问句,就是先反对她,然后再以另一个层面说出与她相同的意思来。而这次。他既然是顺着她的意思来的。袁青着实觉得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不过她也不表露,继续埋头吃饭。
黎尘吃着饭,确是难以入戏,他体内的燥火似乎刚才只是休息了一下,此时又开始有涌动的迹象,该死。全身热了。
萧茉的话语再次涌入他的脑海,此药无解,唯有……
袁青抽空抬头,借着微亮的火光,微微憋见身旁的男子,他的脸有些不对劲,总是如同冰雪般寒冷的脸庞此时竟散出滚滚热流,他那俊朗的脸庞,既然能看出大片的红晕在上面。
“王爷,你怎么了?”袁青大惊忙说道,她惊得手中的碗筷全放下,皱着眉怔怔的看着他。
“袁青……”黎尘亦是看她,漆黑的眼眸此时竟是泛起浓浓的情意,他真的很想靠近她。
“啊,王爷你高烧了吗?脸那么烫?”袁青顾不得其他,伸手往他的额头探去,她的手算是温热,可是触上他的额头如同靠近燃得正旺的火堆一般,烫至人心。
“我……我不小心喝了别人下了药的茶水。”他感觉腹中的邪火像是越烧越旺,就要出他的控制了。
“啊,那要怎么办?王爷,你没事吧?”袁青甚是关心的问道,下药?到底是什么药?会不会死人?“王爷,您可不能死在这呀。”说着,她差点就要流出泪来了。
“净说傻话,我有那么容易死吗?”她竟然那么担心他,他只觉心中泛起阵阵甜意,比任何东西都甜,他伸手抚上她瓷白的脸庞,动情而温柔。
“那王爷,你被下了什么药?”袁青问,不是毒药就好办,至少不会死。
“春药。”他看着她,明明是在说一种很可恶的药名,而他说得,竟然低沉到让人心动。
春药?“王爷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女人来。”说着,袁青准备快起身,往外跑,误服春药,可大可小,他这么冷漠的人,看起来都难以抵御,看来必须要尽快解决才行。
看来袁青绝对是个不死就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人。
见袁青要走,他伸手一把拉住她,低沉的语气带着淡淡诱惑,“你不就是女人吗?”说着,他用尽自己全身仅是理智所能操控的力气,将她拉到自己身旁,便是伸手把她抱在自己怀中,看着她清秀的脸,体内的yu火早已席卷他的全身,此时说什么,怕是他也不会放开她了吧。
“袁青,我……怕是真的受不住了……你……不要拒绝我好吗?”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俊朗的脸染上淡红,却如琥珀般迷人。
“喂,你干什么,就算你真的等不了,也要等我帮你找女人来再说啊。”袁青清楚的感觉到,抱她在怀的男人,不是说着玩的。
“我只想要你。”他的声音低沉,如醇酒般丝丝入魂,忘情却透着压也压不住的火热,他怕是真的很喜欢他抱住的这个女子,喜欢到,不敢随便触碰,只怕一碰她,她就要跑,他只能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
越是深爱,越是不敢触碰。
“我不要。”袁青几乎是要怒吼了,只是她的身体靠在他的怀中,竟然不争气的软瘫一片。
“要,乖,娘子不要拒绝相公好吗。”说着,他低头轻吻在她的额头,动作就要柔出一片水来。
“呜呜,不要亲我,谁是你娘子了?”袁青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平生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对待,她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袁青,还有谁?”
“什么嘛?我们又没拜过堂,说是夫妻就是名义上的而已。”
“以后会拜堂的。”他的语气透着坚定,无从反驳。
“那也是以后的事,既然我们没拜过堂,做这种事是道德败坏的。”袁青依旧抗争。
“你相公我马上就要性命堪忧了,你还说这些?”黎尘似乎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声音低沉而缓慢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垂,“袁青,我这一生只娶你一个。”
这个时代,稍微有点钱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敢信誓旦旦对一个女人说,只娶她一个,这话只要不是在开玩笑,那一定是这个男人爱这个女人爱到骨子里去了。
“甜言蜜语谁不会说?话说,你是真的受不住了,真的要我帮你解毒吗?”袁青基本哭丧着脸,相比于她厌恶别人触碰,对他的触碰她确是无从反感,而此时竟是有些留恋他的唇轻吻在她的肌肤的触觉。
“嗯。”男子像个孩子被问到他是不是喜欢这个玩具时,他非常喜欢生怕错过的重重点头。
袁青说不出话了,眼角竟流出一滴眼泪来。
“怎么了?”看到她清秀的脸庞爬上一行清泪,他心中竟隐隐含痛,这个女子他真的不敢轻易触碰,他纤薄的唇吻上她瓷白的肤,将那微咸的泪水吸允住,“我会很轻的,别怕好吗?”
“是你说的。”她啜泣的声音含着重重的鼻音,咬着唇,清秀的脸蛋甚是可爱,怎么看都像是个小萝莉被老妈胁迫一定要写完作业才能吃糖的苦逼却可爱到极致的表情。
这句话,真真是让男子从内心深处笑出来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怎么没……”她话还没说完,唇便是被他的唇堵住。
两唇相贴,两舌相缠,**渐升,他将她横抱在怀,走进他的卧房,夜色深沉,室内一片黑寂,而他轻车熟路,朦胧的月光透过小窗照进来,却是渐白明灭,堂屋的烛火还在微微亮着,风吹,烛火跳动,却难灭。
卧房中,这春天的空气都染上一层温情,虽然漆黑难见。
这一夜,他与她缱绻缠绵,注定难眠。
夜色深沉,看来也是没人能目睹这一幅较好的欢好之象。
夜尽天明,晨风习习而吹,凉人心怀,堂屋内的烛火已经燃尽,蜡油躺了一地,却已冷却,没有人来,很清净,卧房中,早已带着清明的微凉,那些燥热的火花已经退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