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会议桌两侧的同事们,刘文泽面色沉静,喜怒不形于色,似乎对今天的投票表决十分自信。
这一幕,令刘文泽的秘书沈都百感交集。
他感激刘文泽将他提拔起来,但也忐忑于未来。
因为岷郡太排外了!
刘文泽过来之后,除了考察,就是考察,没人知道他破局第一步棋在哪,这种提而不落,确实是一种是心理战术,令人彷徨不安,胆怯者,很容易临阵倒戈。
但是时间长了,也就成了举棋不定。
尤其是最近大院里吹来一股妖风,说是刘文泽朋友千亿富豪常东得罪了人,牵连到了刘文泽,这令老板愈发举步维艰。
今天这场表决,在沈都看来正是土著们的下马威。
一旦首战失利,刘文泽后面破局将更加难堪。
会议在看似枯燥,实则绵里藏针中度过,很快到了表决环节。
“赞同刘文泽同志的请举手。”随着林宁声落,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沈都心中叹息一声,下意识瞥了一眼老板刘文泽。
刘文泽神色平静,不卑不亢,似乎根本感觉不到这场会议的重要性。
就在林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的时候,会议桌上忽然竖起了一个手臂,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
最终仔细数去,竟然有半数通过。
这一幕,令被刘文泽挤掉椅子的林宁,瞳孔扩张,更是令沈都愕然瞪大眼睛,再次看向刘文泽。
只见老板神色依旧平静,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一般。
这一瞬间,沈都对刘文泽生出浓浓的畏惧。
老板是什么时候,安排好一切的?
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可是一直跟在老板身边!
会议在一片震惊中落下帷幕。
刘文泽离开会议室,下意识抽了一根烟,没人察觉到,点烟的时候,他差点被呛到。
是你么……刘文泽脑海中浮现出常东的身影。
虽然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但他的第一直觉还是告诉他,这八成是常东在帮他。
只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想到这,刘文泽下意识掏出手机想给常东打个电话,但他想了想,还是拨给了另一个人。
“常东不在临江……好,我知道了。”
刘文泽挂了电话,深深吐了一口气,越发肯定这件事就是常东在帮他。
想到这,刘文泽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位朋友啊!
也对,他不是冲动之人,姜众虽然冒犯于他,但终究不是撕破脸的抢夺,犯不着当场翻脸。
敢翻脸,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根本不怕这件事会酿成什么后果!
凡大能者,多怪癖!
不是大能脾气不好,而是所有人都有脾气,只是社会教会了大家必须得收敛脾气。
当社会逐渐束缚不了时,脾气自然就出来了。
常东大概就是如此吧!
……
……
一夜忐忑密谋,翌日下午,庄墨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焦躁,佯装风尘仆仆而来,赶往杏花村。
尚未靠近李子七奶奶家,庄墨就被常东保镖拦了下来。
一群人站在路口喝了足足一小时的冷风,常东才慢悠悠走了出来。
常东挥了挥手,屏退保镖助理。
一时间,现场只剩下他、庄墨、聂修海、聂阳,欧阳柱,以及欧阳雨桐,六人。
其中,聂修海、欧阳柱正是昨晚和庄墨夜钓之人。
而聂阳、欧阳雨桐则是昨晚袭击常东,逃跑的两个年轻人。
此时这两人,一脸畏惧的跟在父亲身后,看向常东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随手收了庄家阴兵,这在他们见识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实际上,就是家族传承中,也没见过这种事情。
“敢问犬子灵体还在吗?”一见面,庄墨便迫不及待的追问,眼神中尽是焦躁。
说实话,要不是聂修海和欧阳柱阻拦,他恐怕昨晚就会赶来追问。
没人知道这一夜一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虽然聂修海信誓旦旦道:‘常东要是真杀你儿,第一时间就杀了,你去不去意义都不大,不如等着明天再去,还有斡旋余地。’
但庄墨还是忐忑之极。
常东瞧着眼前这位半只脚都要踏入棺材的老头,试探道:“赶尸老鬼?”
“正是鄙人。”庄墨连忙应道,随即眼巴巴看着常东。
常东张开手中,掌中蓦然出现一颗珠子,珠子内,似有一个人儿在疯狂挣扎。
庄墨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面露悲呛,低声下气道:“常先生,昨晚之事,实在对不住!不孝犬子擅作主张,偷了家族阴兵,竟然干出这等神憎鬼厌之事,实在是罪不可赦。”
“但老朽今年八十有一,就这一个子嗣,家族香火还得靠他传承,实在是……”说到这,庄墨老泪纵横,叹息不已。
昨晚还一口一个试探的聂家欧阳家,连忙拍着肩膀安慰。
欧阳柱更是主动道:“常先生,这件事我家也有错,雨桐,愣着干嘛,滚过来,给常先生赔罪。”
大概有二十七八的欧阳雨桐,一脸可怜巴巴的走过来,鞠躬道歉:“对不起,常先生!”
那颇为漂亮的脸蛋,配着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令人怜惜。
不过,如果昨晚不召唤出一双鬼手抓出常东的话,常东说不定会心软三分。
“对不起!”那个叫聂阳的年轻男子也连忙鞠躬道歉。
常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嗤笑起来。
真当他是二十来岁,未经社会打磨的愣头青啊?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干什么?
“别别别,等等!”常东摆手:“怎么,我瞅这模样,是想让我把这事当是小孩子打架,一笑置之?”
“这……”庄墨迟疑。
“不敢不敢。”
“庄先生,犬子离体已经有一夜一天,可否让他早点回体,不然恐出大麻烦啊!”庄墨看着常东掌心那珠子,一脸焦急。
“大麻烦?什么麻烦,有阴兵砍我肉身麻烦大吗?”常东笑呵呵问道。
此言一出,庄墨表情顿时一僵。
聂修海心中叹气,不愧是顶级豪商,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常先生,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过错,这无可推卸,听闻常先生在收集大道之术,这一枚玉简中记载了三门大道之术,不知可否补偿先生一二?”
说着,他摸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玉牌,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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