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慕容雅解气的哈了哈拳头,一个潇洒了当的转身离去,留下吃痛的沈钱捂着自己的脸,只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淌掌心,摊开一看,赫然是鼻血。
“这个慕容雅,简直是虎霸母,暴躁本性难改。”沈钱愤愤不平抱怨道,赶紧用袖子去擦鼻血,还一脸无辜的心疼自己。
“只是帮她挖个眼屎而已,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这样的女人,有哪个男人消受得起?”
总是在温情脉脉时刻毁坏气氛的沈钱,又一次失去了慕容雅的好感。
清晨朝阳出现,玉轩楼光辉洒落,人潮涌动,里面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都是高谈论阔八卦奇事,不亦乐乎,本是美好和谐的景象,却突然闯入了两个不速之客——乌老大与黄书生!
说起这两个不速之客,也真是让人头疼,在钱儿走后的日子里,就隔三差五的常来玉轩楼小酌一杯,醉酒怀念他在的日子。
两人本因钱儿该是打个你死我活的情敌身份,却因痛失钱儿又抱头痛哭成了一个团队的难兄难弟,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沈钱每日在柜台处看他们都觉得无奈,自己真的有将“钱儿”的身份塑造得那么好吗?竟深入他们的心灵,情不能自拔!
他也庆幸,幸好自己已经恢复了男儿身,不用以“钱儿”的身份再遭受这两人的折磨,尤其是那个还曾打算对自己用强的乌老大,沈钱恨不得找个黑灯瞎火的夜里,出其不意的胖揍他一顿。
想想还是忍了,毕竟自己是为了让慕容雅能回心转意当捕快才驻足在这里,收拾乌老大,总归没必要,合着人家还救过自己一命,自己也还欠了他一碗红枣银耳汤没做。
沈钱摇头,想想作罢!
不知何时,招呼完客人的砚娘突然悄无声息的飘到了沈钱身边,用八卦的语气附在他耳边道:“你看那两个宿醉的酒鬼,到现在还对你妹妹念念不忘,你可不能告诉他们,免得给钱儿造成困扰。”
砚娘说完,突然还松了一口气,替钱儿感到万幸:“想想钱儿离开这里也是好事,总算……不用再遭受折磨了!”
沈钱保持淡淡微笑,敷衍应付还被蒙在鼓里的砚娘,打探的视线却不动声色的转向乌老大和黄书生。
这两个失去自己的难兄难弟,此刻正举杯望屋梁,感叹上天待自己不平,爱一个人为何如此艰难。
乌老大与黄书生杯盏交错,仰脖一饮而下,只见乌老大随手捞起一颗花生米,随手一扔,抛在了半空中,再稳稳用嘴接住,一脸苦涩感叹。
“黄老弟,你是不知道,那日我奋不顾身救下钱儿,他还说要为我炖冰糖银耳汤,哪想我休息时,他她竟悄咪咪的走了,说是家中老母病重,只一封书信留给了砚娘,对我竟无半点嘱咐与寄托,我这心啊,痛得快要碎开来,简直血流满地,整日以泪洗脸啊!”
乌老大夸张化的描述他的失去,大有上演一副感情戏的节奏,黄书生也不甘示弱,竟开始瞎编乱造起钱儿对他的情意。
“乌老兄,你也有所不知,那日我在荒郊野外救下钱儿之时,他曾许诺过,若是三十而立我不娶,他不嫁,我俩郎才女貌,凑一对过日子算了,他正当妙龄,追求者从城头排到了城尾,要不是她他定了三十岁的期限,我早就当场明媒正娶将他娶回来了,这钱儿啊……唉,就是有些恨嫁!”
“真是满口谎言,自己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了?”沈钱只觉得扯蛋。
这黄书生比乌老大更能吹嘘,他是当事人,听了这些子虚乌有的话都快要呕吐了。
砚娘意味深长的看了沈钱一眼,好像在示意钱儿真是如此浅薄之人吗?
沈钱感受到质疑的压迫,赶忙解释道:“当然不是,钱儿他洁身自好,哪里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也正当年华,哪里会嫁给这两个相貌平凡,又拿不出手的老男人?”
砚娘听此,想想也在理,便收回了质疑的神情,谅解的道了一句。
“纵然钱儿真说过这样的话,那也一定是迫不得已,他那么年轻貌美,弱小无助,受人救命之恩,不想以身相许,也只能牵强设定个岁数来拖住黄书生的情意罢了。”
沈钱嗤然一笑,他压根就没有过那样的想法,随砚娘怎么猜想吧。
一切本该恢复寻常,沈钱算自己的帐,砚娘招呼她的客人,却不知咋的,乌老大与黄书生高谈论阔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且满是坏意的眼神都双双射向了自己。
沈钱心中顿时一个惊悚,大有不妙的预感,僵硬对砚娘道:“砚娘,速速保护我,这两人怕是要缠上来了。”
砚娘也一个警惕上身,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沈钱的身体,果然见那乌老大和黄书生双双站起身来,目光灼灼,朝柜台方向走来,目标显然就是沈钱啊!
砚娘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想起了那日乌老大与黄书生第一次见到钱谦的时候,那股激动的态度,险些将钱谦的衣裳给撕破,要不是有自己劝着,恐怕钱谦要遭遇不幸了。
记忆拉到了几日前,当钱谦正式上纲上线在玉轩楼当账房时,第一次迎来了不可避免的乌老大与黄书生这两位死缠烂打之客。
乌老大最为癫狂,钱儿已经回去三日,他还当她会再回来,哪想着一封信断了他的所有念想。
当看到与钱儿生得一模一样的钱谦时,奇葩邪念瞬间就涌上乌老大心头,以为是钱儿为躲避他,女扮男装成钱谦,虽然确实如此,但谁人都不知,即使乌老大破了这个口,也都让人觉得荒唐。
那日乌老大与黄书生各自拉起了钱谦的手,一人晃动一边,除了求告知钱儿的下落之外。
乌老大的淫手甚至都试探性的摸向了钱谦的胸脯,想借机揩油,又想试探他到底是不是钱儿化身而来,为何两人会长得如出一辙?
那日武功不敌两人的沈钱着了俩人的道,乌老大丧心病狂的手甚至还想往下继续探索,要不是有砚娘的及时阻损,恐怕沈钱的清白就要遭到玷污了。
怎么……今日又朝自己走过来了,沈钱惊恐的咽了咽口水,脚步挪动,大有要逃脱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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