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慕容雅一腔热血想要上去“英雄救美”时,脑中念头突然转变,一个事实摆在眼前。
“不对,这是验证钱儿是男是女的好机会啊,正合心意,我干嘛去救?”
想到此,慕容雅眼眸顿时一亮,不禁双手合十感谢上苍:“真是天可怜见……终于站到我这边了,不过,也不能让乌老大得逞,竟然敢毁约!”
慕容雅心底里不甘念叨,唇角露出一丝奸诈去看钱儿的神情,魔爪都已经伸到身子上了,就不信揭不穿他男扮女装的真身。
此时乌老大“砧板”上的“鱼肉”——钱儿紧闭双眼,一脸安详,但细细看去就会发现她的眼皮微动,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仿似在忍受着什么痛苦的事情,神情不易察觉的紧张。
钱儿咬紧贝齿,一个劲地自我催眠:“忽视那双咸猪手,都是男人怕什么”。
就在乌老大“咸猪手”就要抚摸上他伪装的胸脯时,钱儿内心的防守线差点崩溃,心头怒吼。
慕容雅那个死女人还不快滚出来!还敢说是慕容捕快世家出来的人,这都光天化日下欺辱民女了,竟然都看得下去,不出来行侠仗义!
“雅大姐,你快出来!”钱儿内心崩溃祈求道。
“乌老大!”突然一声正义之音传来。
或许是慕容雅听到了钱儿内心崩溃的请求,此时终于跳出来,厉声喝道,犹如保护神降临人世间。
这一刻,在钱儿眼中,慕容雅完全担当得起捕快世家的名誉。
乌老大被吓了一跳,欲打算在钱儿衣襟内放肆的手也瞬间顿住,满眼杀气扭头看向发声处。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破坏老子的好事!……哎呀!·”
一枚小巧的石子随着慕容雅抛掷的动作精准地砸在乌老大头上,乌老大手离开钱儿的胸脯,抱头痛叫。
慕容雅双手叉腰,犹如正义女神一样,带着光辉出现,凛然道:“是你姑奶奶我!”
或许还不解气,慕容雅一把窜上前,拧住乌老大的耳朵,恶声恶气道:“乌老大,你真是胆大包天啊,竟敢做出下药这种卑鄙举动,还想霸王硬上弓!我是找你来演戏牵制住钱儿,不是让你来真的……”
见来人是谁,乌老大瞬间不敢恶声恶气,毕竟是受人之恩,顶着慕容雅的怒火,讪笑解释来。
“我知道,雅老大你只是让我假装爱慕钱儿宝贝以此给钱儿宝贝制造麻烦,可是……可是我对钱儿宝贝已经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莫名就动了真情,她那么温柔美丽,我已经发誓非她不娶了!”
慕容雅恨铁不成钢,不由加重力道吼道:“这个钱儿有什么好的,小气又吝啬,娇滴滴的又爱哭,假里假气的,还嗜钱如命,更何况她还很有可能是个男……”
“男人”二字还来不及说出口,慕容雅就诧异地看着乌老大愤怒地挣脱她的桎梏,双眼喷火看着她,梗着脖子吼道:“不准你这么说她!即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准你这么说钱儿宝贝。钱儿她才不是这样的女人,她,她……她是个好女人,谁娶她都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
慕容雅头上冒汗,秀眉轻蹙,不由将目光射向昏睡过去的钱儿,无奈扶额道:“这不男不女的东西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药,竟然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她。”
“雅老大,钱儿很温柔,我喜欢这样的女人。”乌老大一副痴情模样,望穿秋水的看着钱儿,恨不得将她的内心也看透。
慕容雅不想看到乌老大这副蠢样,坏了计划已经够让自己头痛,不能再滋生出任何坏事,动摇自己待在玉轩楼。
她挥挥手让他赶紧离去,乌老大受过慕容雅的救命之恩,不敢忤逆恩人,只好听令离去,却还是一步三回头,多看钱儿几眼才肯彻底离开。
湖畔边一时间只剩下慕容雅与钱儿。
慕容雅蹲身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钱儿,似乎在看该从哪里下手一般。
那次夜探虽然被冠上喜欢钱儿的名头,却也在钱儿房间内发现了变声药,这个钱儿很有可能是男人,但该如何证明好呢?
就在慕容雅拿举不定之下,躺平地上的钱儿此时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呼!好险!终于赶走乌老大那头心怀不轨的野兽,只不过……”
钱儿暗地里置气“没想到啊,慕容雅,这竟然是你设下的局,害我险些露出马脚,有仇不报就不是我沈钱,你等着……这仇,咱们没完!”
等会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身子上突然传来了异样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探索,顿时让钱儿心头一紧,微微眯眼去看……
“该死!慕容雅,你个死女人,竟然敢脱老子的衣服,老子和你没完,你这丧心病狂的,还脱!”
假装中迷药的“沈钱”虽是心中火急火燎怒骂,却还是不得不保持一副死鱼状态,任由慕容雅在他身子上乱摸占便宜。
“咦?怎么可能?”
终于,慕容雅的手停顿在钱儿胸膛,声音里充满不敢置信,而她的动作也越发急切了。
钱儿只感觉身子上一阵清凉,他身子上的衣裳已经被慕容雅这个丧心病狂的掀开,只剩下……红色的肚兜。
慕容雅吃惊的与钱儿起伏的胸口大眼对小眼,小手指乱颤指着钱儿的峰峦,超乎意外的事实令她不甘得语无伦次。
“怎么可能,钱儿有胸,所以她竟然真的是……是女人?不可能的,她应该是男人的……”
慕容雅的话语戛然而止,与此同时钱儿被摸得受不了,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你个小丫头,还嫩了点,老子的易容术要那么容易被你识破,那还是我千变郎君吗?”
突地,钱儿心头猛然咯噔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因为他的身子上有一双小手正不甘心地急速向下,正朝着双腿间探去。
要命了,慕容雅竟然这么锲而不舍,毫不死心,老子能够易容胸膛,可没有办法易容那里。
怎么办,怎么办……老子的后援都还没来呢?不应该啊?算时间应该到了!怎么还没看到身影?
难道……上苍真的要辜负我的一切努力?
“小雅住手!”
就在钱儿快要绝望,鲤鱼打挺而起时,一道希望的女声猛然出现,带着严厉味道。
是砚娘来了!
谢天谢地,感谢上苍保佑!
钱儿心中狂喜不已,暗自双手合十感恩老天爷的垂帘,也活该慕容雅这么执着,一切都是无用之举,连老天爷都站自己这边。
听闻声音,慕容雅下探的动作顿时一顿,保持着坐在钱儿身子上的坐姿,以及她那双手停留的羞耻位置,加之被她乱摸弄得有些衣衫不整的钱儿,一切像极了那啥未遂的案发现场。
砚娘在短短时间内,已经打量完现场的所有不堪。
瞬间眸光紧缩,看向慕容雅的目光里有一丝失望,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小,小雅,你在做什么,虽然你喜欢钱儿,但你也不能玩霸王硬上弓啊,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砚娘的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慕容雅头上,慕容雅察觉眼下画面,瞳孔猛地收缩,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赶紧从钱儿身子上跳起,察觉砚娘眼底的异样,慌忙上前企图解释。
“砚娘,你别误会,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钱儿被乌老大下药,我凑巧看到就帮钱儿驱赶乌老大,然后又凑巧看到被迷昏的钱儿,然后我就想……”
“所以你就想霸王硬上弓,小雅,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这简直是二次伤害钱儿。”砚娘没听完解释就插话,心中对慕容雅不能再失望了。
“霸王硬上弓泥煤!老娘对这个伪女人根本不感兴趣,我怀疑钱儿是假女……”
见砚娘态度如此,慕容雅破罐子破摔,气急败坏地吼道。
只是她吐露实情的话语,却在钱儿凄厉的尖叫声中被打断,非常之凑巧!巧到故意而为。
“啊啊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的衣服,嘤嘤嘤……谁做的好事?我不要做人了!”
只见“凑巧”醒过来的钱儿开始“作天作地”,嘤嘤哭出声。
愤恨的目光射向慕容雅,质疑道:“是,是你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一直觊觎我,不肯放过我的美色,砚娘!你不说上次只是巧合吗?那这回算什么呢?嘤嘤嘤……可怜我一世清白,到头来还是守不住清白!”
“呜呜呜呜!”钱儿委屈的哭声依旧不减。
“你少含血喷人!乌老大对你下蒙汗药,我好心救你,若是知道会这样被误会,我才不多管闲事呢!”
慕容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挺直身体,作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正义人士模样,毫无心虚道。
钱儿的哭声一滞,抽泣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乌老大去哪了?……不对!谁知道是不是你胡编乱造的,乌老大不在你就想把这个锅扣在他头上,就仗着他喜欢我,你真是卑鄙,乌老大喜欢我起码还会投我所好,你呢?喜欢我竟然偷偷使这些肮脏的小手段,我的清白啊,呜呜呜真是毁于一世……”
听着歌这些话,慕容雅头痛炸裂!秀眉越皱越紧,脑里一阵混淆,却强迫自己清醒不能被冤了去。
心头忽然升出一股疑惑。
钱儿万分悲切中,逻辑竟然还如此清晰,而且就在自己要向砚娘解释的时候,还凑巧醒来,这点掐得可真他娘的准,只怕……是有意而为!
慕容雅犀利的目光射向钱儿,里边满是质疑。
钱儿刻意忽视慕容雅眸中的质疑,拿帕掩唇,哭得惊天动地泣鬼神,也哭得砚娘脑壳疼。
砚娘无奈轻叹一声,上前宽慰钱儿:“钱儿,别哭了,先把衣服穿好,虽是山上,但万一还有人上来,这尊身躯就又被白看占便宜了。”
“啊!”
钱儿仿佛现在才发现自己还衣衫不整一般,怒瞪了一眼慕容雅,红着脸迅速将衣服穿戴整齐,随即握紧砚娘的胳膊,悲愤道:“砚娘,你不能在纵容小雅了,若是再有下一回,小雅这胆大包天的去祸害酒楼中的其他姐妹,你也想让她们深受跟我一样的迫害吗?”
说着钱儿又加戏推进污蔑发展,留下两行清泪,哭诉道:“呜呜呜呜,我的清白已经没了……我不想姐妹们遭受跟我一眼的惨境!砚娘,你得做主啊!”
砚娘头疼瞅了一眼此时因解释不清,干脆沉默不语的慕容雅,轻叹一口气认为她是证据确凿,羞愧再言。
加上钱儿被欺负,此事再也无法含糊下去,她出声答应道:“放心吧,砚娘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慕容雅眸光微闪,咬牙切齿看着沾沾自喜的钱儿,颇有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有许多年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她敢肯定这个钱儿一定是“仇家”派来针对她的。
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慕容雅唇角突然扬起一抹冷笑,对待确认的敌人,根据慕容家第一百零一条捕快规则:“在确认敌人时,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给予致命性打击,维护自己的生命安全。”
“钱儿,是你逼我的!”
慕容雅一声冷哼,清凉的眼眸中氤氲着浅浅的一层黑色雾气,仿似有什么黑暗阴谋在期间酝酿而出,就等指日可待。
清亮的光辉洒在柜台的钱儿身子上,玉轩酒楼内依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但钱儿却是愁眉苦脸,眼光烦躁的瞥向后厨门前的帘子,微微飘动,那个迫害他的女人就在里边兴致满满的炒菜,好些天过去了,砚娘居然还没将她轰出去。
且钱儿忧愁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乌老大占便宜未遂后,仗着自己是客官的身份,竟毫无心虚之意继续缠着他,实在是凑不要脸,猪皮都没那么厚。
钱儿铆足了委屈劲头,第一百八十回用楚楚可怜的眼神逼迫砚娘,令砚娘再也不能视而不见。
砚娘不得不硬着头皮,趁夜幕降临,客观走光时,找上慕容雅,叹息一声道:“小雅,按理说你比钱儿先来我们玉轩酒楼,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这回你这事闹得真是……太大了,即使你再喜欢钱儿,也不能够做出霸王……咳咳,这一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看钱儿那态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你的,你……”
“不如收拾东西离开?”这句话砚娘点到为止,没有说出来,她想给慕容雅留一份薄面,日后也好相见,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被驱赶之际,慕容雅神情却异常淡定,仿佛不当回事。
还用挑衅的目光瞥了一眼钱儿,态度笃定对砚娘道:“砚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给某人污蔑了去。”
看着慕容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砚娘眉头轻蹙,劝解的话语最终咽了回去,还素手轻拍慕容雅的肩头,仿似在给予支持。
慕容雅感觉心头微暖。
我的美食梦还没有实现,岂容你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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