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辰脸一红,动作滞住,想将他推开,却压根推不动,她赌气道,“为什么我就那么不信呢?要是真的舍不得我,那天为什么不追出来?”
现在这里装深情,也未免太晚了点。
“那天,你不是正在气头上?”
“那我现在也在起头上,你也可以走了。”
“好。”
乔星辰:“???!”
感觉到抱着她的力量撤离,乔星辰吃惊的转过头,这个混蛋,还真的说走就走啊?
身后已经没有了闻枭白的踪影,乔星辰疾步走到门口,准备开门追出去,一双有力的大掌,却再次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一道带着戏谑的邪肆嗓音自身后响起,“找我吗?”
闻枭白从身后抱住了她。
乔星辰额头冒出三根黑线,这家伙,逗她玩儿呢?
“你怎么还不走?”
乔星辰没好气道。
闻枭白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两张会员卡,“来给你送消息。”
乔星辰眸光一滞,看到闻枭白手里拿的正是之前拜托他查的那两张会员卡,她心下一喜,“有结果了?”
“嗯。”闻枭白勾唇,“实际上三天前,就有结果了。”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你不是一直在生气吗?”
“我……”
乔星辰哑口无言,好吧,是她有求于人,她忍。
“查的怎么样?这两张会员卡出自哪里?”
“一张是风国的多伦多会所,还有一张是风国的圣歌利亚会所。这两家会所平常比较低调,而且幕后的老板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闻枭白微微皱眉,“你觉得这两家会所和你要找的人有什么关联吗?”
乔星辰倒是有些惊讶,这两张会员卡上的文字明明都是云国文字,却竟然开在风国,倒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不过,究竟简溪有没有关系,只有问过才知道。
“那你帮我派人去打听了吗?”她眼中满是希冀之色。
“暂时还没有传来更多的消息。”
“好吧。”
乔星辰有点失望,不过,能查到会员卡的出处,也算是小有收获了,剩下的那三张地址都在云国,这次她和张苗苗去云国,明面上是带苗苗看心理医生,实际上,乔星辰有两件事要去做,一是造访孤儿院,亲自调查小月亮的下落,还有一个就是去查一查那三家会所,看看能不能找到和简溪有关的消息。
另外,她还想尝试联系一下iia的人。
乔星辰将那两张会员卡收了起来,空气一时间陷入静默。
之前她还理直气壮得赶人走,现在,欠了人情,开口赶人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憋了半天,乔星辰憋出了一句,“谢谢。”
然后委婉得说,“但是,现在时候不早了,万一要是被人看见你……”
“嗯,你说的对,所以我决定今晚留下来。”
乔星辰:“……”
她的意思是,让他赶紧回去好吗?
闻枭白却好似根本看不懂她的暗示,自觉得转身将西装脱掉,挂在衣架上,然后朝浴室走去。
他居然……在她的浴室洗起澡来了……
乔星辰觉得很无语,在客厅又看了会儿电脑,结果什么都没看进去。
过了三分钟,她才停止和自己较劲,算是想通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要这个家伙不明目张胆得对姚曼灵袒护,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毕竟自己也有求于他,甚至她拿来打赏记者的钱,都是从他的金卡里扣的。
乔星辰说服了自己之后,才感觉到了困意,打了个呵欠,回卧室休息去了。
闻枭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客厅里电脑还亮着。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边拿毛巾擦头,边坐下来,浏览了一下历史记录。
看到女人网上购票的记录,眉头不禁一扬。
她想去云国?
……
乔星辰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拥住了她,温暖而又带着令人心安的味道。
她嘟囔一声,尽管这些天在和闻枭白闹别扭,可是闻到男人熟悉的气息,还是不自主得翻了个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陷入更深的睡眠。
闻枭白看着怀里睡熟的女人,宠溺一笑,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相拥而眠。
翌日,乔星辰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对上了闻枭白的眸子。
男人不知道何时醒的,正盯着她望得出神。
乔星辰眨了眨眼,意识渐渐恢复了清明,也想起了这家伙眼睛能看见的事来,之前装眼瞎,骗她的这笔账,她还没找他算呢。
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嗓音带着一丝晨起后的慵懒,“九爷,你什么时候能看见的?”
她就说自己的药方不会出问题,闻枭白的眼睛明明能看见了,为什么还要装瞎?
骗她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因为在那之后,她又换了许多药方,给他注射,这个过程是痛苦又难熬的。
闻枭白犯不着跟他自己过不去吧?
“试药一个疗程左右,就能看见了。”
闻枭白的回答很坦然,大掌将她的小手攥进掌心。
“那你干嘛骗我?”
乔星辰从他手心里抽出手掌,眸子里折射出一丝恼怒,“你知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啊?隐瞒病情的后果很有可能适得其反!万一我一不留神又把你给治瞎了怎么办?”
“那便瞎了。”闻枭白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大手再次执拗得抓住她的小手,沉声道,“若是那样,你会对我负责吗?”
乔星辰简直被这家伙气得吐血,居然有人这么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瞎了是小,万一丢了命怎么办?到时候我想对你负责,也无能为力了啊!所以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再也不许胡来了,明白没有?!”
乔星辰一副教训的口吻。
闻枭白却丝毫没有因为女人的不敬而生气,反而嘴角掀起好看的浅弧,乖顺点头,“好。”
这还差不多。
乔星辰松了口气,心里终于舒坦了。
但是紧接着,她又开始担心起来,这个家伙该不会精神出问题了吧?这种情况几乎等同于自残行为了。
她一咬牙,秀眉皱起,“你以后身体出现任何状况,都必须告诉我,或者医生,知道吗?不可以让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