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言韩朝不服,韩朝从小习武,老师曾说韩朝武学上的领悟不弱于师兄岳飞!”韩朝不服气的说道。
周侗都这样说自己,王爷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啊!
“你懂什么!你那是武学,我这是污学!我这十八招修炼起来必须要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刚柔并济方能领悟真滴!”
赵楫也像是被激起了斗志和怒火。
“老师也曾经这样说过,武学之道讲究的就是刚柔并济,柔中带刚,刚中带柔,没想到公子对武学见底竟然和老师一般无二了!”
韩朝露出几分敬佩之色,原先还不服气,但赵楫如此一说却让韩朝刮目相看。。
“我说你是一个榆木脑袋!”
赵楫发现永远不要和一个正直的人去谈情趣,这就是一个直男啊!
“何为榆木脑袋?”
“没开窍的就叫做榆木脑袋,没有眼力见的就叫榆木脑袋,没有情趣的叫榆木脑袋。”赵楫真的想要把韩朝给一脚踢下去。
“怎么会,我看得出公子是想要教陆青柠这些招式,是想让陆青柠防身之用?”韩朝话锋突然一转,一脸单纯的说道。
赵楫心说这是开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歪打正着。
赵楫拍了拍手“说的对,青柠,这十八招我传授给你,可以当做防身之用,韩朝你不觉得你站在有碍风景吗?”
赵楫让韩朝回去,韩朝点了点头,是在不明白王爷为何这般喜怒无常,韩朝识趣的离开,不一会的功夫赵楫就开车上了高速。
“公子这功夫是何人所创?”
“此人乃是一代大师,姓冯,名宝宝,字唯手熟尔,人送外号机智一逼!”
陆青柠自然是不知道冯宝宝是何人,也不知道这阿威十八式到底是什么,若是知道,就是打死陆青柠她也断然不会和赵楫一起如此坦然,内心毫无波澜的讨论。
她是真的相信了,想着这是武学,每一招都会无比详细的询问。
所谓开车爽,一直开车一直爽,身为老司机的赵楫也是把油门都踩到了油箱里面。
几日三人都在船上。
赵楫也把镇江发生的时候逐渐的抛之脑后,为过去的事情去烦恼,生气,那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人还是要往前看得。
船行驶在江南河上。
江南河是大运河的一段,大运河从杭州北至涿郡,这是不亚于秦始皇建造的长城,而且在赵楫看来,大运河的效益远比长城要实质得多,当然这也只是个人看法。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的看点都不一定,长城北拒匈奴,给历朝历代带来安稳也是不可小觑的。
可他是生意人,讲的是利润,所以从生意的角度来分析,大运河更胜一筹。
江南河是大运河南段,北起镇江南至杭州。
江南富庶,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因此江南河也成为了大运河上最繁忙的一条河道,只可恨朱勔,曹光等人狼狈为奸,鱼肉百姓,原本繁华的江南河现如今是冷清的很。
水光涟漪,河水澹澹完全看不到那历史记载中的船只纵横,繁忙的场景。
不过纵然没有繁华的人文景色,却有美丽的山水风景。
江南河,水流平缓,船只能够稳稳前行,河岸两侧,望向远处,虽不及那些名流大江那般的伟岸山峰,悬崖峭壁,没有李白诗中所说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没有苏轼的横看成峰侧成岭,远近高低各不同,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景。
船前行而下,两岸上偶尔见得一些码头,有新的码头也有破旧的码头,新旧交替告诉往来众人江南河的繁华过往。
还有村庄,袅袅春烟升起,更有田地,金色稻田,远远望去让人流连忘返。
从芦苇丛中,飞鸟像是被他们的船只惊扰,嘎嘎嘎几声,便会成群飞起。
所有的气氛给人一种安然的感觉,
江南景色莫过于此了。
“公子!”
韩朝来到赵楫身旁。
“江山如画奈何奈何!”赵楫感叹,如画般的江山,因为朱勔此人的贪墨导致方腊造反,战火连绵,一切毁于一旦。
“公子放宽心!”
“也只能这样了!”
赵楫点头说道。如今除了放宽心还能怎么办呢。
抵达常州码头,虽是入秋却也是下了一场绵绵细雨,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天气稍微冷了一些。
“冷了吧?”
赵楫笑了笑看向身旁的陆青柠,他和韩朝俩人是男子,又是习武这些寒冷对于俩人来说并非什么,但陆青柠不同,她是女子,体质本来属阴,从船上下来时候赵楫便察觉到陆青柠小脸有些苍白。
“还好!”
陆青柠搓了一下小手,十分乖巧的回答道。
陆青柠有些后悔,早知道会是如此她就多带一点备用的衣服了。
“你呀你!多大的人了,就是不懂得照顾好自己!”赵楫让韩朝从他们的行李中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来,把它穿在身上,多少能暖和一些!”
“这怎么可以,还是公子您?”
“不要推辞了,我说到底我终究是男人,体质属阳!”
陆青柠自是说不过赵楫,只能乖巧的穿上,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王爷,身边的人可是王爷。
“这常州倒是比镇江好一些!”
落一叶而知秋,从码头上的热闹程度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经过一场细雨的洗礼,常州变得更加脱俗。
从常州码头下来,赵楫想着买一些吃的和船上用的物品,毕竟接下来还有一段路程才能到苏州。
此时在码头的另一侧,一群船工正在搬运东西,这是一艘大船,承载着满满的货物。
“快点搬!加快点速度!”
监工的官差正阴着脸督促那些船工,巨大的木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让人觉得沉重无比,货船吃水得紧。
虽然天气阴凉了一些,可船工们是一个个脸上汗水淋漓。
“怎么样今天能搬完吗?这是要北上的东西,朝廷催得紧!”一位书生上前来问向一名正监督的官员。
他叫冯波,是常州转运使,转运使归于漕司又称之为转运司。
“回曹大人!花石纲重量极重,货船已经开始吃水吃的厉害。”冯波看了一眼那些剩余的箱子“若是全部搬上去,恐怕这货船途中会遭遇不测。”
这是大运河,不同于那些长江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