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太猖狂了吧?”一个人不满地嘟囔。
“就是啊,凭什么以她为标准,她算老几啊。”
这时,会议室的门打开,几个靠近门口的人立刻站起来,像霍靳琛汇报了刚才沈微雨说得话。
在他们看来,叫沈微雨来就是让她当顾问,一个小小的‘蹭饭’者,凭什么有这么大权利。
谁知,霍靳琛非但没帮他们说话,反而冷笑一声:“你们知道她是谁?”
啊这。
“她不就是沈微雨吗?”其中一人心直口快,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她是nano。”
如果说,沈微雨不过是一个依附于霍靳琛的人,那么nano,就是整个世界都翘首以盼的正经投资者!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再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霍靳琛走到沈微雨身边,将资料递到她手里,人在她身侧的椅子坐下。
沈微雨闻到他身上百年不变的马龙水味,清冽中带着咄咄逼人的冷冽,心弦微微一动,强忍住维持表情无波澜,拿起资料。
会议开始。
沈微雨在投资界和医疗界都有不错的建树,给的意见尖锐甚至到刻薄的程度。
会议一结束,几个离开会议室的人,面无血色。
“这骂的也太狠了。”
“我好歹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被个小丫头片子这样骂……”
“别不服气,人家是nano,我们是什么?”最后一人不是在嘲讽沈微雨,而是在自嘲。
谁也没想到沈微雨这种‘傍大款’的人,会摇身一变成为nano。
“我看啊,就是霍少帮她,才让她有机会在国外镀金。”一个女人不屑地说。
“你傻子吧,你知道nano是谁吗?”
“不就是一个搞投资的吗?”那女人不屑。
“傻子!nano是kaser的徒弟,kaser是谁不用我跟你说吧,都是做金融的。”那人冷冷一呵,“nano可以作假,kaser会看得上我们国内的资本?开什么玩笑!”
女人立刻没了话说。
kaser是最早的一批国际游资,手握着半个地球的资源,早年在泰国叱咤风云的时候,用神乎其技的手段,直接令泰铢崩盘。
他是无情的,他是没有国家概念的,他只要钱。
这样的一个人,霍靳琛能说得动他?
让他给沈微雨做背景?
想都不要想!
痴人说梦!
会议室里,沈微雨整理好所有的文件,将他们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抬眸向霍靳琛:“我已经把策划大方向定下来了,你只需要在后续跟进的时候,注意别让他们用传统的商业思维,去对待医疗器具,我们必须踏着国家给的方向,以大时代为前提。”
霍靳琛垂眸没看她,沉默坐着,手很随意地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他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样。
沈微雨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拿着东西就走。
顾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过了会,他伸手在霍靳琛面前晃了晃。
霍靳琛回神:“嗯?”
“……你还真是走神了?”
“怎么?”
“沈微雨刚才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霍靳琛抬手揉摁眉间:“她什么时候走的?”
“就刚才你不理她之后。”
霍靳琛沉默了一会,缓缓起身:“我先回去了,后续你跟进。”
顾彻:???
大哥?
和着您来参加会议,就是为了看沈微雨一眼呗?
顾彻叹气,低头一看,发现霍靳琛没有拿车钥匙,他赶紧拿着要是追出去:“霍少!”
然而,走廊上空荡荡的,哪还有霍靳琛的影子?
地下车库里,沈微雨来到车旁,刚坐进车里,秦沅冬就发消息过来询问她在做的事,沈微雨告诉他自己刚结束会议。
秦沅冬也没多问,就嘱咐她照顾好自己,随后便结束通讯。
沈微雨正要开车离开,却瞥见霍靳琛走来,她楞了一下随后握紧方向盘,一脚油门呼之欲出,却发现霍靳琛站在他的车前发呆。
这男人是发呆上瘾了吗?
沈微雨略有些不爽的抿唇,她先前跟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她本还以为他不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是把私人情绪,带到了工作之中。
却未曾想过,是霍靳琛最近‘爱’上了发呆。
沈微雨开车到他旁边,捏了捏喇叭:“霍总,你是在会议室发呆没发够,又到停车库里,打算一直发呆到明天吗?”
霍靳琛回神摁住眉心,刚要说话却剧烈咳嗽了起来,还不等他恢复意识说话,人就直直倒了下去。
沈微雨:……
他这是,碰瓷吗?
正巧这时顾彻也下来了,一看霍靳琛倒在地上,沈微雨坐在车里,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了。
“姐姐,你怎么能撞霍少!!你就算再不待见他,也不应该开车撞他啊,万一出人命了你被判刑他命没了,你……”
“停一停,我没开车撞他,是他在这发呆,我开车过来问他怎么回事,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什么?
霍少是晕过去的?
顾彻赶紧把他拉起来,触到他肩膀和手腕的时候,顾彻狠狠心疼了一下。
别看霍少身上的肌肉不少,可是他如今瘦弱的骨头格外明显,碰上去手都咯着疼。
“姐姐……”
顾彻抬头哀求似得看着沈微雨。
“我本来都打算下车把他搬上来了……”沈微雨扯了扯嘴角,“我跟霍靳琛的确不怎么对付,但是,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啊,我是个医生。”
“那就好,那,太好了,我把他搬上来。”
沈微雨点点头,将车门打开。
两人将霍靳琛送到唐易轩医院时,有一种熟悉感。
顾彻看着唐易轩招呼医生带霍靳琛走,悔恨地握紧拳头:“是我的错,是我最近把太多的精力,都放在华初和公司身上,没有好好关心他……”
“他怎么了?”沈微雨问。
上次唐易轩和顾彻都没告诉她,霍靳琛到底如何了。
只说他过劳。
简简单单的一句过劳能说明什么?
沈微雨在意的,是霍靳琛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会动不动就晕倒。
“他是过劳,但是……”顾彻抿着唇,没把话说下去。
“说啊。”
不说她怎么知道具体情况?下次该如何急救?
顾彻犹豫再三。
终于开口。
“霍少之前去新西兰找过你,但是去的时候飞机遇到气流,虽然有惊无险,但是他碰到了头……”
这就是为何,整整五年。
霍靳琛再也没有找过沈微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