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虞歌提出了要住在红袖招的要求之后,无论她在怎么诱惑老鸨,甚至提出加倍的价格,老鸨也不再搭理他们。
甚至在一盏茶还没有饮尽的时候,就将虞歌他们赶了出去。
有钱不赚?这绝对有猫腻,看这老鸨的样子,明显就是十分爱财的人,可是现在,无论虞歌怎么说,她就是一步都不退让。
“阿离,这老鸨?”
“不寻常。”
而在虞歌他们离开之后,那老鸨立马换了一个神色,到了后院之中,拍了拍手,接过那人手中的东西,并且覆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回了三楼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就只看到一个黑影从三楼的房间一闪而过,再无其他。
虞歌与凤卿尘在路上缓慢的走着,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们二人转身,进了一处树林之中。
那束黑影一路追踪,最终到了树林里的时候失去了踪影。
她略显失落的叹了口气,刚想转身回凤栖楼,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人点了穴道。
老鸨卸下浓妆,穿上黑色劲装,顿时就像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看起来倒像是一位俏佳人,让人属实着迷。
这身段,只做这凤栖楼的妈妈,倒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姑娘,跟我们许久了吧。”
这时虞歌与凤卿尘从那树后,慢慢的现了身。
凤卿尘的手里,还拿着一片树叶,再看向那女子的肩上,还有着树叶的残留。
这个男子的力道真是厉害,树叶那样轻薄的物体,他便也能应用得如此得心应手,以树叶点穴,看来这一次,她的确是遇到了不可估量的对手。
“你们是故意引我来这的?”
“若是我们脚程再快一点,你可就跟不上了,说吧,你跟着我们,是何居心?”
那女子却是傲然的转过头,不再说话、
“有骨气倒是有骨气。”
“落在你们手里,我认栽。”
凤卿尘手中的无骨扇轻轻执起,将虞歌头上的那片树叶缓缓挑开。
“歌儿,这女子是江湖上的钱三娘。”
这话一出,对面的女子便彻底的愣住了,她想来不以真实身份见人,并且她敢说,这是她第一次见面前的这个男子。
为什么他一眼,便能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
“钱三娘?见钱眼开的钱三娘?可是为什么先前我给她那么多钱,她都不为所动呢?”
“那是因为,有人出了比我们更贵多倍的价钱,让她追查我们。”
那女子眼中的讶异更甚。
“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
凤卿尘的双眼凝视着虞歌,不理会那女子的质问,只是手中的树叶再次飞出,解了那女子的穴道。
“苏念,苏家大小姐,先朝宰相苏落的孙女。”
被唤做苏念的那个女子被凤卿尘解了穴道,脚一麻,瞬间跌倒在地。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凤卿尘手中的无骨扇慢慢打开,上面的墨兰高贵典雅,为虞歌扇着风,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猜的。”
“你?你猜的?”
“不过看你这个表现,我应该是猜对了。”
凤卿尘先前在凤栖楼的时候,就特意的观察过这个女子的步行和节奏,凤卿尘先前为了帮虞歌,曾让慕卿阁调查过所有的富贵人家,当时,门下弟子回禀的时候,特意的说起了苏落的这个女儿,她擅于伪装,习惯用左撇子,走路的时候,有些轻微的外八。
苏念不服气的起了身,转身便要走。
“你认为,你能走得掉吗?”
苏念的脚步顿了顿,问道:“你想怎么样?”
“苏家大小姐,怎么会轮到成为花楼老鸨,靠这种手段招揽钱财,你那冤死的爷爷,可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你。”
“他人死都死了,你还提他做什么?”
如果苏家当时有钱,可以贿赂华太后的话,那他们苏家,也不至于会被华太后灭门。
也是到了后来,学成归来的苏念方才知道,爷爷与父亲他们只是因为没有多余的钱财为华太后修建宗祠,便被华家寻了个借口弹劾,处了极刑。
要是当初苏念有钱的话,那她爷爷,她父亲娘亲,兄弟姐妹们都不用惨死了。
“我只是觉得,苏落有大家风范,也是一带名仕,他的孙女,不应该是如此的人。”
“你认识我爷爷?”
“偶然见过几次,苏老爷子为人爽快,为人清廉,能下得一手好棋,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官。”
“好官?”苏念嘲讽一笑。
“好官有什么用,到了最后,不还是被那老女人给斩杀了吗?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当初若是我爷爷能拿出足够的钱,保住家里人的性命,那是根本没有问题的。”
凤卿尘回道:“可是苏老爷子没有多余的钱财,他的钱,基本全部都用来赈灾,救济灾民了。”
苏念的眼眶突然便红了,爷爷那样好的人,就这样死了,实在是不值得,所以自那以后,苏念便对钱财有了心结,一旦看到钱财,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收入自己的囊中。
凤卿尘继续道:“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你们今日跟踪我们的理由。”
苏念盈盈一笑,那眼眶里的泪水都还没有掉下来,就被她满不在乎的擦干了:“你先前也说了,有人出更高的价钱,找你们的下落。”
“所以,这个人是谁?”
“我为何要告诉你们?”
“大炎君上楚潇。”
苏念先是一愣,随即立马装作惊讶的样子:“你可别乱说,君上也不是你随意可以诋毁的,我一个小小的青楼老鸨,哪里能跟当今的君上打交道?”
凤卿尘也是淡笑,这个笑容,却看得苏念心里直发毛。
虞歌此时的脑海一晃,便恍然出现了许多新的思想,她的手一握,便感到手中充满了一些熟悉的力量。
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幸好夜色黑,凤卿尘没有察觉到虞歌那微微的异样。
“苏小姐,可否愿意听我与你讲一个故事?”
苏念却是没有回头,身后的这个男子生的绝美,看起来没有一丝危害,可是先前的交锋中,苏念便已经明白了,这个男子,其实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甚至他对于苏念的震慑,已经超过了大炎楚潇。
遇到这样的人,苏念绝不会招惹,能做的便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一个关于苏家覆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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