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褚三老爷倒是识才,惜才。”
听了这段往事,陆妍妍不禁对褚三老爷竖起了大拇指。
“是啊!你想想看,连价值连城的孤本书籍,褚三老爷都能毫不眨眼的送出去,如果真的是书籍被偷了,他怎么会如此大动肝火,还要重刑处罚。就我所知,褚三老爷可是一位谦谦君子,品德高尚,他对于监狱里的刑罚非常看不上眼,这一次,竟然自己也用上了重刑,真是让我没想到啊!”
要不是陆妍妍明确的告诉他,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是褚三老爷做出来的事。
“所以,究竟是偷了什么东西呢?”
问题又再度回到了原点,陆妍妍几人费劲脑汁,也没想出来那群毛贼,究竟从褚三老爷的书房里偷走了什么东西。
就在大家苦思冥想之际,陆妍妍有了一个主意。
“殿下,你回忆一下皇上的书房,告诉我,他的书房里有什么东西?”
“为什么要去想父皇书房内的陈设呢?”
洛景阳很是不理解。
被偷的是褚知府,又不是他的父皇。
“咱们可以参考一下皇上的书房,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有价值,但是却被我们忽略的东西没有想到。”
陆妍妍希望通过这样的对比,给大家一点启发。
也许,真的有这样的东西,被他们遗漏了。
明明非常珍贵,但却被认为是稀疏平常。
“有道理。”
洛景阳细细一忖度,认可的点了点头。
当即闭上了眼睛,开始细细回想洛霆的书房。
“一进门就能看见一张长桌,父皇经常在长桌上练习书法,长桌左手边是一排架子,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珍贵的瓷器和摆件,闲暇时,父皇经常把玩。”
随着洛景阳的描述,陆妍妍闭上了眼睛,好像身临其境,仿佛亲自走进了洛霆的书房,亲眼看见了洛霆在练习书法,在把玩摆件。
“长桌的右边,是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父皇经常翻阅。书架上有一排专门摆了各式各样的话本子,那是专供给母妃看的。”
“书架不远处,有两张对称摆放的展示架,上面养着几株盆栽,经常有小太监修剪。”
陆妍妍没有叫停,洛景阳继续回忆。
因为害怕急得不清楚,连许多细节也被描述出来。
“书房的墙上还挂着几幅画,一副山水画,画的是大齐的大好江山,气势磅礴。一副是父皇亲自动手,画的祖母的头像。”
“对了,在最里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副大齐的地图,父皇时常望着地图发呆,他还时常让我看地图,还叮嘱我,一定要把地图上的东西记在心里,牢记大齐的每一寸土地……”
“等等!地图!”
没等洛景阳继续讲下去,陆妍妍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瞬间睁开了眼睛。
“地图怎么了?”
洛景阳不解的问。
“褚知府的书房里也会有地图吗?”
陆妍妍猜测,皇上的书房里有地图,估计知府的书房里也少不了。
地图这种东西,在上辈子是再常见不过了,路边的小卖部里,也能轻易买到。
不管是城市地图,国家地图,甚至是世界地图,只要你想要,就能买的到。
但是在古代,地图却是异常的宝贵,毕竟在古代,可没有卫星能够在天上精确定位。
在古代,要绘就一副地图,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巨大。
一副地图背后代表的含义也是巨大的。
陆妍妍他们前往蜀地时,她曾经就想要去找一副地图,谁知唐小岩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原来,在大齐的普通老百姓中,知道“地图”这种东西的人,都是极少数。
知道的人都是极少数,真正看过地图的更是少之又少。
唐小岩要不是在军队里待过,行军打仗的时候,听将军用地图做指挥,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地图”。
而且“地图”这种东西,是十分机密的存在,除了在行军打仗中会用的到在别的地方很少能用上。
听说陆妍妍要地图,吓了一跳。
陆妍妍见他大惊小怪的模样,很是意外,问明白后,才知道,地图在大齐,是个非常罕见的东西。
陆妍妍还想着找份地图,好找到去蜀地最好走的路。
唐小岩却叮嘱她,以后千万别和别人提起“地图”这两个字。
他怕发生了什么意外,陆妍妍会被人当作是奸细抓走。
除了兴军打仗,他想不出地图还能做其他的用途。
陆妍妍无奈的看了看紧张兮兮的唐小岩,只好点头答应。
要是唐小岩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里,所有人都能轻易的得到任何地方的地图,不知道会不会惊掉眼珠子。
“褚知府作为并州的最高官员,应该是有地图的。”
洛景阳毫不意外的说道。
“不过,他的地图,应该是并州的地图,不会像父皇的地图,囊括了整个大齐。”
一州的最大的长官,掌握着一州的命运,有并州的地图,也并不奇怪。
“你的意思是,海外来客偷的是知府书房里的并州地图?”
马车外的唐小岩,听二人讲了半天,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一边问,一边暗自心惊,如果真的被偷的是地图,那么这群海外来客的居心就是什么呢?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应该就是并州的地图。”
陆妍妍语气慎重的说出自己的猜想。
假如丢失的,真的是地图,那么并州可能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