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或反对的,杀了不就是了。”
“是命重要,还是反对一个会蛊术之人当皇帝,但凡是个聪明的,都会知该如何选。”
李景宴轻摸着燕喻的手指,摆弄着。
仿佛她的手指是猫爪子一般,软软地,叫人舍不得松开。
不听话的,杀了便是。
云国人才济济,不过是将那些不支持他的,换成支持他的人而已,这亦不是什么难事。
燕喻点头,只觉李景宴说的在理。
【不过,隐忍这么多年,连李景宴都没发现,李景执可真厉害啊。】
李景宴顿住,他这些年确实没怎么注意过老七,毕竟他的重心都放在昀帝身上。
他比任何人都要盼着昀帝成长,到时他才能安心将云国交给他,自己再隐退。
而且,也没想过老七会蛊术。
“叫我惊讶的是,我皇兄死时…老七才十一岁。”
李景宴双眸露出一抹悲伤。
十一岁的李景执,极有可能是杀自己父皇的凶手…
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眼花,也没看错,那从他皇兄体内爬出来的东西,与上次那家丁身上的东西一模一样。
燕喻反手握着李景宴的手,转头看着面露悲伤之意的李景宴。
另一只手抬起,手指点落在李景宴的眉间上,企图抚平他眉头。
感受到燕喻手指传来的凉意,李景宴回过神来,眸中映着燕喻的模样。
“作恶多端的人,迟早会下地狱也会遭报应的。”
“若真是景王做的,那景王会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燕喻安慰。
每次李景宴一提及皇兄二字,便会露出一副自豪的模样,可见他皇兄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
想必,他皇兄是个温柔的人。
若不然,也不可能叫李景宴深深记在心里,更不可能叫李景宴一提到他,便一副自豪的模样。wΑp.kanshu伍.lα
“嗯。”
李景宴轻嗯一声。
他知燕喻是在安慰他,他又怎能叫燕喻担心。
只是,若真是老七,他又为何要杀自己父皇…
李景执、光是这名字带了景字辈,便能叫人知在他皇兄心中是有这个儿子,也是在意这儿子的。
皇室之内出了个天生体弱多病的,只会叫人觉得不祥,不受真龙庇护,才会如此。
这样的人,若换成其他帝王又或是他父皇那种人,早狠心地将其送出宫外,在外头养着了。
帝王家,可不许出现这种不祥之人。
这般,会惹人笑话。
会叫人觉帝王家是惹怒了老天,才会得如此报应。
若严重些,还能利用这等言论,动摇民心。
这种事,对盛行玄道之术的云国来说,不是没可能的。
但他皇兄却不顾众人反对,将其留在宫内,叫宫里头最好的御医给他定时他看病,需用什么珍贵的药材,尽管去拿。kanδんu5.ζa
当然,这种事他皇兄却是不敢声张,只敢背地里交代。
毕竟,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不止能住在宫里,还能吃好用好、甚至连吃的药都极为珍贵,若这事传到宫里头那些有子嗣的妃子们耳中,定会觉不平衡,到时肯定会对他们母子下手。
可若仔细一想,便能想明白他皇兄为了他能活着,做了多少事
这种事,哪怕不说出来,自己都感觉到才是。
“水落总会石出,真相总会大白,做了多少恶便要付出多少代价。”
燕喻继续道。
“嗯,所以喻儿是怎凭着我身上的臭味便判断我去了柳巷的?”
李景宴轻嗯一声,煞是好听的声音从嘴里传出,转移话题。
他不想叫燕喻担心,不过,有了燕喻的安慰,他心情倒是好了几分。
“难道,喻儿也去了柳巷?”
李景宴见那张清秀的小脸变得不自然,继续道。
若不是去了柳巷,怎能凭他身上的味道便判断出他是去了那种烟柳之地。
燕喻顿住,她没想到李景宴突然提起这茬儿。
“我与王爷一样,可不是去找乐子的,我可是为王爷准备礼物去的。”
“当然…还淘了个能救我爹的大宝贝,现在只等时将我要的银针打造出来,便能找个机会把我爹体内的蛊逼出来!”
燕喻嘿嘿笑着,一想到能坏了对方的计划,她心里就止不住高兴。
“我自然相信喻儿不是去找乐子的,毕竟…那里头的男子哪有我好看。”
李景宴勾唇,自信满满道。
燕喻瞧着李景宴那自信的模样,虽李景宴这样说很自负,但他却是有自负的资本。
他说的很对,至少目前来说,她没见过比李景宴更好看的。
“是是是,王爷您最好看。”
燕喻半敷衍道,抬头瞧了眼天。
原本如银钩的月亮此刻却如大饼一般圆。
“时间到了。”
燕喻开口,直接从李景宴大腿上下来。
李景宴顺着燕喻的视线看去,只见一轮明月,亦不见其他。
时间到了?
这是送给他礼物的时间?
不过,他有些好奇,怎送礼物是大晚上送,莫非这是二十一世纪的习俗不成?
“王爷,您绑上这个,随我来!”
燕喻转头,从怀中掏出一手帕,兴奋道。
“这种事,该由喻儿来才是。”
说罢,李景宴闭眼,等着燕喻将手帕绑住他双眼。
若是先前,他绝对不会如此,毕竟眼能看一切,这般在别人面前将自己的眼遮住,等于丢了自己双眼,会让别人钻了空子,有机可乘。
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他的结发娘子,他毫无理由地相信她。
燕喻见李景宴闭目,将手帕轻绕过他眼,遮住。
“我双眼已被遮住,瞧不见眼前路,便劳烦喻儿了。”
李景宴抬起手,语气之中似还有几分高兴。
这种能牵着燕喻手的机会可不多,他当然要把握住。
纤细的手搭在李景宴手上,燕喻牵起,李景宴反手握着燕喻的手,随着燕喻的步子而走。
“前方有门槛,王爷小心些。”
燕喻叮嘱,小心翼翼地牵着李景宴,生怕他被绊倒。
“好。”
李景宴薄唇轻张,回答。
在燕喻踏出门槛时,李景宴也迈着大步踏出。
他虽眼被遮住,但耳力却还在,每个人走路的脚步声轻重都不一样,这迈出的步子若大了,脚落地的声音也会随之变换,他能凭着脚步声判断前方是否有障碍物。
不过,他家小王妃好像不知这一点。
罢了,便叫他家小王妃当一下他眼,给他指路吧。
他也很乐意听燕喻说话,也很喜欢听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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