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喻回去宴会时,便见张曼曼坐在主位上,在她身边还有个着长衫的男人,文质彬彬,看起来和善,是今年新晋的文状元,亦是张曼曼的亲哥,张尘。
此状元郎不容小视,听闻卷子交上去第二日,便被昀帝看上,破例在还没放榜时面圣张尘,直封了官。
此举,令云国上下都知道张尘这人,也令张家添了光。
【一家子一个户部尚书,一个状元郎,张府可真是人才济济。】
张尘察觉到有人正看他,抬头一看,只见一道倩影从他面前掠过,如飞燕般,眨眼坐在燕阳跟燕月身边。
一坐下,众人视线齐齐落在燕喻身上。
在先前提及将军府三小姐,他们想到的便是痴傻,而如今他们一见燕喻,想到的便是贤王妃。
不过…
虽燕喻长得有几分姿色,可在燕阳与燕月身旁,就跟绿叶衬托鲜花一般。
“妹妹怎那么久才回来,莫是遇到什么老熟人了?”
燕阳见燕喻坐下,眉眼弯弯,故作关心问。
“老熟人没见着,撞见个欠债的。”
燕喻敷衍回答,低头一看,眸泛光芒。
【美味佳肴,琼浆玉露。】
【张府气派!】
燕喻一手撕了个鸡腿,吃着。
众人看着燕喻的吃相,面露难看,简直没教养。
哪个姑娘吃东西不是细嚼慢咽,也就燕喻大口大口吃着。
他们很难想象,贤王竟会喜欢这种姑娘。
“欠债的?”
燕喻一句话让燕阳蒙住,在南边不是有李晓吗?怎就成欠债的?
难不成燕喻是说欠情债?
若是这般,倒也解释的通。
燕喻抬头,扫视周围一圈。
见那些人恨不得将她看出个洞来,燕喻直接无视。
最后,燕喻的视线落在对面桌上。
少年端着酒杯,朝着燕喻浅浅一笑。
一眼,燕喻便认出那是刚刚扶着她的病弱美少男。
“姐姐,那个人是谁?”
燕喻压低声音问。
燕阳顺着燕喻的视线看去,在见李景执时,浅笑一声:“那是七王爷,景王。”
“景王体弱多病,照理说该躺在床上才是,今日竟也来百花宴了。”
燕月呢喃,很是诧异。
燕喻哦了声,视线落在李景执旁边空着的位置上。
这席一看就知是按照官位排的,所以李景执坐得靠前,那么李景执跟前空着个位置应该是李晓的。看書喇
【奇怪,李晓去哪了?】
“小女感谢各位赏脸来百花宴,今日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原谅。”
“在此,小女敬诸位一杯。”
张曼曼端起酒杯,游刃有余道。
众人一听,端起酒杯。
“若非张小姐邀请,我们还见不到这么多花种呢,今日是一饱眼福啊。”
底下不知谁说了一句,令那些人点头表示赞同。
对于爱花之人来说,能一次性见这么多花,是他们赚了。
燕阳紧盯着燕喻的酒杯,见燕喻端起时,燕阳眸泛起精光。
然,就在燕喻快喝下时,一道声音响起。
“贤王到。”
一瞬,众人愣住。
贤王?
贤王竟会来这小小的百花宴?
眨眼,便见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李景宴墨发高束,鬓若刀裁,龙章凤姿,剑眉星目。
薄月映照下,衣决飘飘。
一袭白衣着身,犹如天上来的谪仙般。
与往日不同,倒是叫人看呆。
他一出现,气氛骤然一变。
“今日,好生热闹啊。”
李景宴扫了眼周围的人,最后落在燕喻身上。
燕阳见得李景宴看像向这边时,心神一动,误以为李景宴是在看她,嫣然一笑。
谁曾想,李景宴冷了脸,视线落在坐主位上的两人。
张曼曼与张尘放下手上酒杯,连忙起身。
“见过王爷。”
两人一喊,众人也都跟着齐齐喊道:“见过王爷。”
百花宴到现在已举办有三年,这三年都会给李景宴寄请帖,但李景宴从未出现过,这一次…
难道是为了燕喻而来?
李景宴迈着大步往主位上去,张尘见状,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腾出个位置来。
李景宴坐下,手抵住侧脸,一副慵懒的模样,宛如府内的主人般。
底下,鸦雀无声,无人敢开口。
【李狗币来这做什么?】
燕喻好奇想着,端在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比起那些人,燕喻倒淡定,毕竟李景宴这样她见怪不怪。
就是怕,也不像他们这般害怕。
【嗯?这酒还挺好喝的。】
想着,燕喻又倒了一小杯。
“张府厉害啊,一个小小的百花宴不止请了半个朝廷的官员来,连第一富商也都在,连本王生辰宴都不曾如此。”
李景宴扫视了一圈,幽幽的声音传出,令得底下的人都毛骨悚然。
燕喻就是再蠢也知李景宴这话中有话。
不过,经李景宴这么一提她才知道来宴会的都是些什么人。
【官不可为商,这是云国的规定,张家的人连富商也能交上,确实厉害。】
【不过,李景宴独来独往,怎会知道他们是谁?】
听得燕喻的心声,李景宴有些怀念。
这几日他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现在他总算知道了。
缺了一只麻雀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王爷说笑,这些人都是爱花之人,所以小女才请的动他们。”
张曼曼嫣然一笑,胆怯道。
“正是正是。”
底下的人连连附和。
他们要知道李景宴今日会来的话,打死都不会来!
“怎本王一来你们都拘束了?该是怎样还是怎样,百花宴聚上千种花,以词会友,吟诗作赋,本王也早想观赏一番。”
李景宴慵懒道。
张曼曼嫣然一笑,不缓不慢道。
“哥,不如由你先开头如何?”
张尘瞥了眼李景宴,又看向底下害怕的众人。
“那我便献丑了。”
“万花争娇艳,唯偏牡丹红。”
张尘缓缓开口,紧接着下一人开口,在对上张尘的诗时,又顺势夸了其他花。
一轮,燕喻便知这百花宴是什么,除了赏花之外便是吟诗作赋,以在场的花来吟诗,不可带重样。
燕喻瞥了眼李景宴,只见他听的很认真。
【看来李狗币也挺有情操的,还知吟诗作赋这玩意儿。】
李景宴心里冷笑,燕喻这是将他当成草包对待?
他是不喜文人这文绉绉的玩意儿,但却喜欢看这些人小心翼翼又害怕的模样。
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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