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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勇气(1 / 1)

“浪漫?”赫敏疑惑地说,“他们都是男孩好不好!”

“哇哦,”达芙妮说,听上去有点震惊,“你的意思是麻瓜们的确很厌恶这种事情吗?我从前还以为那都是食死徒编的哩。”

“不是编的,”一个赫敏不认识的高年级斯莱特林女孩说,“是真事儿,他们必须秘密结婚,一旦被发现,就会被一起烧死在火刑柱上。如果哪个女孩觉得这很浪漫,他们也会把她烧死。”

“这不对吧!”赫敏还在考虑该如何作出回应时,一位格兰芬多女孩反对道,“这样就不可能有麻瓜少女活下来了!”

当时,她一直在安静地读着书,而哈利·波特一直在试图道歉。赫敏很快明白过来,哈利,或许是人生中头一回,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十分令人恼火的事;而哈利,绝对是人生中头一回,唯恐会失去她这个朋友。她开始感到(a)愧疚和(b)哈利越来越绝望的提议在走向令人担忧的方向。但她仍旧不知道什么样的道歉才是合适的,因此她建议让拉文克劳的女孩们对此投票表决——这回她不会操纵投票结果,不过这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哈利立即同意了。

第二天,几乎每个十三岁以上的拉文克劳女孩都投票让德拉科把哈利也扔下去一次。

赫敏感觉有点失落,这也太简单了吧,虽说这方式显然是公平的。

然而此刻,她站在城堡大门外,周围是霍格沃茨半数的女生,赫敏开始怀疑有些她不理解的事正悄悄上演,并且她极度不希望另外两位将军中的任何一位听说这些。

站在那种高度,不可能真看到下面的什么细节,只能在总体上看到一片由女生期待的脸构成的海洋。

“你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吧?”德拉科问道,听上去有点想笑。

哈利读过相当多他根本不该读的书,更别提还有那几条《唱唱反调》的头条了。

“大难不死的男孩令德拉科·马尔福怀孕?”哈利说道。

“好吧,你确实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德拉科说,“我还以为麻瓜厌恶这种事呢?”

“只有蠢货才会,”哈利说,“但是,呃,我们是不是有点,额,年龄有点小?”

“对她们来说不小了,”德拉科说。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女孩!”

他们默默地走向屋顶的边沿。

“说起来,我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你,”德拉科说道,“但你干嘛要来?”

哈利的大脑闪电般计算了一下,考虑各种因素,现在是否还太早……

“实话实说?”哈利说,“因为我是故意让她爬冰墙的,但我没想让她从屋顶掉下去。还有,呃,我是真的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我是说,我猜我的确渐渐把她当作友好的竞争对手了。所以这是对她真诚的道歉,而不是阴谋或者别的什么。”

一阵停顿。

然后——

“好吧,”德拉科说,“我理解。”

哈利没笑。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迄今为止憋笑憋得最艰难的一次了。

德拉科看了看屋顶的边沿,做了个鬼脸:“故意把人扔下去可比不小心掉下去困难得多,不是吗。”

出于本能的恐惧,哈利的另一只手抓紧了屋顶,他的指节在冰凉的石块上泛白。

你可以在意识里清楚地知道已经喝下了羽落魔药。但潜意识却全然是另一回事。

“德拉科,”哈利说,控制住声音并不容易,但那帮拉文克劳女生早已给他们写好了剧本,“你必须放开我!”

“好吧!”德拉科回应道,松开了哈利的胳膊。

哈利的另一只手竭力抓着屋顶边沿,然后,没来得及做任何决定,他的手指坚持不住了,哈利掉了下去。

有那么短短一瞬,哈利的胃差点儿跳到他喉咙里,他的身体绝望地试图调整姿势,虽然没有任何可能的方式能够做到。

有那么短短一瞬,哈利能感觉到羽落魔药起了作用,他开始减速,一种摇晃,缓冲的感觉。

继而有什么东西拉了哈利一把,他又开始向下加速,比重力加速度还快——

哈利张开嘴,开始尖叫。同时他的一部分大脑试图想出些创造性的事来做,一部分大脑试图计算出他还剩多久来进行创造性思维,剩下的一丁点则意识到他会在完成剩余时间计算之前撞到地面上——

哈利拼命努力想让呼吸平静下来,但同时他能听到所有女孩的尖叫,她们都倒在了地上或是彼此身上,而这完全无法帮助他控制自己。

“我的老天。”把哈利抱在怀中的那位陌生男人说道。他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有着淡淡的疤痕。“我想象过我们某天会再次碰面,但在所有可能的碰面方式中,我从没想过你会从天上掉下来。”

哈利记起了他看到的最后的景象,那个倒下的身体,他喘着气努力说道,“奇洛……教授……”

“过几小时他就会好起来的,”抱着哈利的陌生男人说,“他只是累坏了。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会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他放倒了足足两百名学生,为了确保不放过那个对你施放恶咒的人……”

那个男人很温柔地扶着哈利站在地上,支撑着他。

哈利小心地保持着平衡,朝那男人点了点头。

他一松手,哈利立刻倒了下来。

男人再次帮他站了起来。自始至终,他都站在哈利和那些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女孩们中间,头一直瞥向女孩们的方向。

“哈利,”男人轻轻地说,但非常严肃,“你知道这些女孩中有哪个也许会想杀了你吗?”

“这不是谋杀,”一个声音吃力地说道,“只是愚蠢。”

这回轮到陌生的男人似乎差点摔倒了,他脸上写满了震惊。

奇洛教授已经从他摔倒的草地上坐了起来。

“我的天啊!”男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不该——”

“卢平先生,你多虑了。再强大的巫师也不可能单凭力量施这样的魔咒。你需要的是效率。”

不过,奇洛教授仍然没能站起来。

“谢谢您,”哈利轻声说。然后,“谢谢您。”他也对站在他身边的男人说道。

“发生了什么?”那人疑惑地问。

“我早该事先想到的,”奇洛教授说,他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谴责的意味,“有些女孩试图把波特先生召唤到她们自己的,专属的怀抱里。如果单独来看的话,我想,她们中的每个人一定都觉得自己非常温柔。”

哦。

“把它当做一堂关于事先筹备的教学课吧,波特先生,”奇洛教授说,“如果不是我坚持必须由至少两个成年人来见证这个小小的事件,而且我们俩都要拿着魔杖的话,卢平先生就不会在这里减慢你跌落的速度了,你就会受很严重的伤。”

“先生!”那个男人说道——显然,他就是卢平先生,“你不该对这孩子说这种话!”

“谁是——”哈利开口问道。

“除我以外,唯一有空过来观看这次事件的人,”奇洛教授说道,“我来介绍莱姆斯·卢平给你认识,他会在这儿留一段时间,教学生施放守护神咒。不过我听说你俩已经见过面了。”

哈利观察着那个男人,感到有些困惑。如果他见过这张带着淡淡疤痕的脸,那奇怪的,温柔的微笑的话,他应该记得的。

“我们在哪儿见过?”哈利问。

“在戈德里克山谷,”那人答道,“我可是给你换了不少尿布。”

卢平先生的临时办公室是一个小小的石头房间,里面有张小小的木质桌子,哈利看不见卢平教授坐着的是什么,估计是张小小的凳子,就像在桌子前放的那张一样。哈利猜想卢平先生不会在霍格沃茨呆太久,也不太会使用这间办公室,因此他告诉家养小精灵别浪费力气收拾了。他是一个连家养小精灵都不愿意麻烦的人,这就说明了他的一些品格。具体地说,这说明他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因为,据哈利目前所知,赫敏是唯一一个担心会麻烦家养小精灵的非赫奇帕奇人。(哈利本人觉得她的良心不安有些傻气。起初创造家养小精灵的人当然是邪恶得无法言表,这很明显;但这并不意味着赫敏现在应该拒绝让这些智慧生物做苦工,毕竟他们被创造者赋予了把苦工当作享受的天性。)

“请坐,哈利,”男人轻声说。他的正式长袍质量很差,并不是很破烂,但看得出来经历了时间的磨损,已经无法用简单的恢复魔咒修复如初。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词就是衣衫褴褛。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却显露出一种高贵,是无法通过质地优良、价格昂贵的长袍获得的,它与华美的长袍格格不入,只属于褴褛的衣衫。哈利以前听说过谦逊一词,但他从没见过真正的谦逊——他只见过人们为自己的谦虚态度感到自得,把它当成自己的风格,以期吸引别人的注意。

哈利在卢平先生短小的书桌前那张小小的木头凳子上坐下了。

“谢谢你来我这儿。”男人说。

“不,应该谢谢您救了我,”哈利说,“如果您需要做任何不可能的事,请务必让我知道。”

男人看上去有些犹豫。“哈利,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当然了,请问吧。”哈利说,“我也有好多问题想问您。”

卢平先生点了点头。“哈利,你的继父继母对你好吗?”

“我爸妈,”哈利纠正道,“我有四位父母。迈克,詹姆,佩妮,还有莉莉。”

“啊,”卢平先生应道。继而他又说了声“啊”。他似乎在拼命眨眼,“我……听到这个很高兴,哈利,邓布利多不告诉我们你在哪儿……我担心他觉得你应当有一对邪恶的继父继母,或者诸如此类……”

考虑到他跟邓布利多的首次接触,哈利不确定卢平是否多虑了;但他事实上一切顺利,所以他什么都没说。“我的……”哈利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既不抬高也不贬低……“另一对父母是怎样的呢?我想要知道,嗯,关于他们的一切。”

“这可不太容易,”卢平先生说道。他的一只手擦过前额,“好吧,让我们从最开始讲起。当你出生的时候,詹姆太高兴了,每次拿起魔杖都金光闪闪,这持续了整整一周。即便在这之后,他只要抱起你来,或者看见莉莉抱着你,或者哪怕一想起你,魔杖又会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哈利每次看表,都发现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让莱姆斯错过了晚餐,他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因为哈利自己等会儿可以把时间拨回晚上七点,但他们俩都不愿意因为错过晚餐这种小事停下来。

终于,在莱姆斯兴致勃勃地详细描绘詹姆如何在魁地奇比赛中创造奇迹时,哈利不忍心直接打断他,而是鼓足勇气问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就在这时,”莱姆斯说道,他的眼睛明亮地闪烁着,“詹姆完成了一记反身翻腾三周转体跳![1]全部观众都疯狂了,甚至有的赫奇帕奇都在叫好——”

我想你肯定也在场,哈利暗想——虽然即使在场也无济于事——然后说:“卢平先生?”

哈利语气中的某些东西一定传达给了对方,他一句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我爸爸欺负过人吗?”哈利问。

莱姆斯看了哈利好一会儿。“有过那么一阵子,”莱姆斯回答道,“但他很快就长大懂事了。你从哪儿听说的?”

哈利没回答,他试图去想一些能转移怀疑目标的实话,但想得不够快。

“算了,”莱姆斯叹了口气,“我能猜出来是谁。”那张有着淡淡疤痕的脸不满地皱了起来,“这种事怎么能对——”

“我爸有什么可以解释他这种行为的借口吗?”哈利问道,“比如悲惨的家庭生活,或者其他类似的事?还是他只是……生性恶劣?”或者冷酷?

莱姆斯用手把头发梳到脑后,这是哈利第一次看到他表现出紧张的姿势。

“哈利,”莱姆斯说,“你不能仅仅凭你父亲还是个年轻男孩的时候做的事来评判他!”

“我也是个年轻的男孩,”哈利说,“但我会评判我自己。”

听到这话,莱姆斯眨了两次眼睛。

“我想知道为什么,”哈利说,“我想试着去理解,因为在我看来,这似乎没有任何借口可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请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原因,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哪怕听起来不大好。”好让我不会落入同样的陷阱,无论是何种陷阱。

“这是那种格兰芬多的人会做的事,”莱姆斯缓慢地,不大情愿地说道,“而且……我当时并不这么认为,我还以为是反过来,但……也许事实上是布莱克让詹姆做出些事的……布莱克太想向大家表明他反对斯莱特林了,你明白的,我们都希望相信血统并不意味着宿命——”

“不,哈利,”莱姆斯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布莱克不逃命,反而去追捕彼得。那天,布莱克似乎是为了悲剧而去制造悲剧。”男人的声音颤抖了,“根本没有任何迹象,毫无预警,我们都以为——想到他要——”莱姆斯的声音戛然而止。

哈利哭了,他忍不住,从莱姆斯那里听到事情始末比他自己的感受还痛苦。哈利失去了双亲,但并不记得,他只是从故事中听说过他们。莱姆斯·卢平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内失去了所有的好朋友;而他失去最后那位朋友,彼得·佩蒂格鲁,实在是毫无理由。

“有时想起他在阿兹卡班,依然让人伤心,”莱姆斯停了下来,几乎是用耳语的声音说道,“我很庆幸,哈利,食死徒不允许探监。那意味着我不必为自己不去看他感到羞耻。”

哈利使劲吞了几下才能开口说话。“你能跟我讲讲关于彼得·佩蒂格鲁的事吗?他是我爸爸的朋友,似乎——我应该知道,应该记住——”

莱姆斯点了点头,他的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我想,哈利,如果彼得知道他会以那种方式死去的话——”男人的声音哽咽了,“彼得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害怕黑魔王,如果他知道自己会以那种方式死去的话,我想他不会去做的。但是彼得知道其中的危险,哈利,他知道危险是真实存在的,这一切可能会发生,而他还是呆在了詹姆和莉莉的身边。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彼得没有被分进斯莱特林,或者拉文克劳,因为彼得是如此热爱秘密,简直无法拒绝秘密的诱惑。他会去发掘他人的私事,那些人们想要藏起来的隐私——”莱姆斯的脸短暂地扭曲了一下,“但他不会利用这些秘密,哈利。他只是想知道而已。之后黑魔王的阴影笼罩了一切,彼得选择跟詹姆和莉莉并肩作战,绝妙地利用了他的天赋,于是我明白了分院帽为什么会把他分到格兰芬多。”莱姆斯的声音激昂起来,洋溢着骄傲,“如果你是像戈德里克那样的英雄,勇敢,强大,就像一般人心目中的格兰芬多那样,那么与朋友并肩作战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如果彼得比我们所有人都更加恐惧,这不也意味着他是最勇敢的人吗?”

“是的,”哈利回应道。他的声音哽咽了,几乎无法说话,“如果你能,卢平先生,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另一个人也该听听彼得·佩蒂格鲁的故事,他是赫奇帕奇一年级的新生,名叫纳威·隆巴顿。”

“爱丽丝和弗兰克的孩子,”莱姆斯说,他的声音变得很悲伤,“我明白了。这不是个幸福的故事,哈利,但我可以再讲一遍,如果你觉得能帮到他的话。”

哈利点了点头。

一阵短暂的沉默降临。

“布莱克和彼得·佩蒂格鲁之间有任何没解决的纠葛吗?”哈利问道,“有任何理由让他去找佩蒂格鲁先生吗,哪怕不是杀人的事?比如有什么彼得·佩蒂格鲁知道的秘密,布莱克也想知道,或者想通过杀死彼得隐瞒起来?”

莱姆斯的双眼中闪烁着一些光芒,但他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没什么。”

“也就是说的确有点什么,”哈利说道。

扭曲的微笑再次浮现在那花白的髭须下。“你身上有一部分彼得的特质,我看得出来。但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哈利。”

“我是个拉文克劳,自然无法抵抗秘密的诱惑。而且,”哈利更严肃地说,“如果布莱克愿意为此付出被逮捕的代价,我实在没法不认为它很可能事关重大。”

莱姆斯看起来十分不自在。“我觉得应该等你长大点儿再告诉你,但说实在的,哈利,那不重要!只是我们学生时代的一些往事。”

哈利无法准确地指出他究竟找到了什么线索,或许是莱姆斯声音中那种紧张的调子,或许是他说等你长大点儿时的方式,让哈利心中突然灵光乍现,凭直觉跳到了结论……

“事实上,”哈利说,“我想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对不起。”

莱姆斯抬起他的眉毛:“你猜到了?”他听上去有些怀疑。

“他们是一对儿,是吗?”

一阵尴尬的停顿。

莱姆斯缓慢地,黯然地点了下头。

“曾经是,”莱姆斯说,“很久以前。那是一段可悲的关系,以巨大的悲剧做结,至少在我们年轻的时候都是这么想的。”悲哀的困惑在他脸上显现,“但我以为一切都早已结束,已经埋葬在成年人的友谊之下,直到布莱克杀了彼得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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